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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群吊絲論戰嗎?”見嬴政那副“我不說話,我就看看”的不信任表情,胡亥又補充解釋道:“論戰,要麼就是兩個人身份差不多;要麼就是對方身份比兒子高,才值得兒子我上門砸場子論戰。現在這個天下,除了親爹您和幾個哥哥之外,還有人身份比兒子更高嗎?沒有啊!那麼我為什麼要去找他們論戰?不管輸了嬴了,都只會是兒子我給他們增加名氣,不可能會是他們給我增加名氣,那我為什麼要上門論戰?我又不傻!”
“你到是精明!”嬴政伸手颳了刮鬍亥的鼻子,“既然不為論戰,那你拉著爹來稷下學宮幹什麼?總不至於是為了看張良吧?他臉也沒大啊。”
“就想看看,然後……取之精華、去其糟粕,我們回咸陽建個更大更好的。”胡亥指著對面稷下學宮的大門,微笑著回答道。
“談何容易啊!齊魯之地,可是數百年的文化中心,怎麼會看得上我們咸陽?”嬴政喝了一口茶,不無感嘆的說道。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齊魯之地的確是讀書風氣濃厚,人才眾多,人傑地靈,千年的老貴族,因此別說是普通人,就連自己這樣的帝王,也忍不住會被山東文化所吸引。要不是去年胡亥一席話驚醒了自己,此世乃秦人之世,而非周人之世,現在恐怕……他早已在山東學者嘲諷戲落之下,而放下帝王的尊嚴了。
“哼!勢在人為嘛!帝王所在之地,必是天下最鍾靈毓秀之地,也是天下最富裕最繁華之地,應該但凡天下之物,無一不有無一不缺,方才能顯出一國之國都的氣象。開個小小的學宮,那算個什麼難事啊?”胡亥喝了一口茶,後世長安、洛陽都是千年古都吧?可是長安洛陽人,不照樣哭著喊著要去當北漂!給他一個首都戶口,他分分鐘放棄原戶籍沒商量。
“說句不好聽的,稷下學宮不就是仗靠著齊國邯鄲嗎?他要開在一個窮鄉僻壤裡,他能開得起來嗎?”胡亥以手託著下巴,扭頭看著嬴政說道。
“聽你這麼說,你是不是已經有好主意了?”嬴政看著寶貝兒砸那張得意洋洋的小臉,忍不住在他白白嫩嫩的臉上揪了一把,開口說道。
“也不算是主意吧,只是有個大概的想法。”胡亥從嬴政手裡掙開,雙手捧著臉,一臉警惕的看著嬴政說道:“爹,好好說話,大庭廣眾之下,不要亂動手動腳,會傳緋聞的。”
“傳……緋聞?”嬴政幾乎要笑趴到桌子上,今天這家酒家已經全部他們包了,雖然裡三尺外三尺全是秦軍護衛,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來,誰傳去?誰敢傳啊?
“爹~~~~~~”胡亥聲音用又粉又嫩的聲音,生氣的說道。
聽聽這聲音,越來越會撒嬌了,波浪線都具現化了,真是越是越養越覺得自己養了個女兒。
“爹,你再笑我生氣了。”胡亥將身體扭到一邊,不去看那個笑得趴在桌子上,一邊無聲的笑著,一邊還捶打著桌面的傢伙。
堂堂一國之君,笑得這麼誇張就算了,竟然還是為了這種一點都不好笑的事,笑話自己的兒子,想想真是……醉得不能再醉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嬴政直起腰,讓自己坐起來,看著用背對著自己的胡亥,一把將寶貝兒砸抱進懷裡,又是安慰又是哄,勸了好半天,才讓胡亥轉怒為喜,肯繼續剛才的話題。
“寶貝兒砸啊,跟爹說說你的想法吧?”嬴政看著正在自己懷裡,啃著一塊小餅乾的胡亥,好言哄道。
“其實孩兒也沒有太多想法,就是想著在咸陽同樣也建立一個學宮,學宮的名字嘛……就叫做‘國子監’。至於沒人來讀,那也很好辦。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國子監讀書,不但不需要交錢,而且只要他們讀得好,朝廷還能給他們發錢。很多人想讀書,但又沒錢讀書,如果我們給他們一個即能讀書,還能賺錢的機會,就算那些高門大戶的學子不在意,那些貧家學子總會來吧?”見嬴政似乎不以為然的模樣,胡亥微微一笑,繼續又說道:“最重要的是,親爹您就是國子監唯一也是最高的負責人……叫什麼好呢?你自己看著辦吧,是叫山長還是祭酒,您選一個吧。反正,只要每一個入監讀書的學生,都要拜你為師、遵您為首、聽您的話行事。儒家不是喜歡說‘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成為父’嗎?這下您可又是那些學生的君、又是那些學生的師、還是那些學生的父了,他們敢不聽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