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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這種情況發生在小嬰兒身上比較多,總體來說,就是嬰兒會因為害怕、缺乏安全感,習慣性的粘著給他……”
魂淡!缺乏安全感就缺乏安全感!粘著餵奶的那個人算什麼?朕又不會喂!
“最大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要臉,和兄弟姐妹搶就算了,好歹也是一輩子……和小侄子搶吃的……臉呢?人品了?”嬴政總結一句道。
“有爹我要臉做什麼?至於人品什麼的,我是熊又不是人,怎麼會有人品?”胡亥言之鑿鑿的語氣,瞬間讓嬴政覺得寶貝兒砸說話好有道理,有道理到讓他都無言以對了,好的他都想打人了。
“而且兒臣累了,兒臣要先趴一會兒。”胡亥說完,不等嬴政有所表示,就已經自動自發的滾到大書房後小房間裡,那張專供嬴政批文公時小憩的床榻之上,飛撲上床脫衣蓋被,一氣哈成,動作那叫一個熟練,一看就是沒少在這裡蹭蹭睡的。
“幸好朕命人換了一張夠大的榻……”嬴政扯了扯嘴角,以前那張榻睡一個大人一個小孩還湊合,自從胡亥長個頭之後,這張榻就神奇的變小了,睡下他一個已經差不多,再加上自己……堂堂秦始皇,總不能在自己家裡,還睡地板吧?
胡亥大約是真累了,頭剛一挨著枕頭,不多一會兒,就已經沉沉睡去。
聽著耳邊傳來胡亥微微的鼾聲,嬴政搖了搖頭,躡走躡腳走出房間,輕掩上門,開始批改今日的奏摺。
改了一會兒,嬴政覺得有些無聊,開口吩咐道:“嗯……隨便叫個樂師進來,談個小曲。”
“喏!”趙高隨聲應下,吩咐內侍去找個樂師。
此時,在章臺宮的樂府殿中,一個眼睛為白巾所蒙的樂師,正在有條不紊的保養著自己築上的琴絃。
“先生每日保養這把舊築,為何不用陛下賜於先生的新築呢?”負責伺候樂師的小內侍,看著雖然眼盲,但手卻異常靈巧的樂師,好奇的問道。
“就如同劍客的劍,並不是最名貴的劍,就是最好的。樂師也一樣,每個樂師都會有一把最適合自己的樂器,我手中這把築,是昔年一位好友所贈,對我而言非常有紀念價值,同時它也是一把極適合我的築。”樂師手下手中的築,手拿築尺輕輕在琴絃上一撥,一陣輕柔悅耳的聲音,立刻自琴絃上飛出,“你聽……這築是不是比以往音色要更佳了?”
小內侍好奇的聽了一陣,接著又苦笑道:“先生可是為難奴婢了,奴婢哪懂什麼樂理、音色啊?只懂什麼叫‘好聽’或‘不好聽’而已!哪知道為什麼‘好聽’,又為什麼不‘不好聽’啊?”
“好聽或是不好聽!對一個樂師而已,已經是極高的讚譽了!”樂師笑著說道。
“哎喲!奴婢就是一粗人,奴婢說好聽不好聽有什麼用?難道我說不好聽,先生的築聲就不好聽了?先生的築,可是讓陛下都極為喜歡的。否則陛下為何隔三差五的,就要找先生去彈築!”小內侍一副“於有榮焉”的模樣說道。
“陛下能喜歡,還要多謝你為我找來的鉛啊!”樂師以手在築聲上輕撫著,動作輕緩溫柔,似乎是在撫摸心上人一般,“鉛加入築身之後,築的音色會更加響亮有力,這樣演奏時才能奏出更美妙的聲音。為了慶幸這新築,我還編了一首新曲……就是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喜歡我的新曲。”
“有新曲?那奴婢在這裡還要提前先恭喜先生,賀喜先生了。您過去的新曲,陛下無一不喜歡,無一不重賞,想來這首也不例外。”小內侍衝著樂師拱了拱手,笑顏逐開的說道。
“承蒙吉言!”樂師溫和好看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對了,你……”
樂師剛想問小內侍是否要聽自己的新曲子,忽然聽見殿外傳來一個腳步聲,“有人來了?”
“啊?奴婢沒……”小內侍先是一愣,後想起對方是瞎子,聽視比自己要靈敏很多,他說有人來,就一定是有人來,遂快步走出房間,卻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內侍,正快步向此處奔來,出聲攔道:“何事如此慌張?”
“陛下有令,命高漸離先生章臺宮奏樂,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知道了!”高漸離自己抱起案上的築,推開周圍想要為自己抱築的小內侍,根據自己記憶中的方向和位置,摸索著往樂府殿外走去。
荊兄,成敗就在今日一舉!弟必用兄所贈之築,斬殺嬴政這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