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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到了猴子國……山水迢迢,基本上沒有歸國的可能性了。
現年二十九歲,還沒到三十歲的扶蘇,雖然面容上離四年前他被迫歸國時並沒有多大變化,但心裡上卻蒼老了十歲還不止。
雖然自從胡亥挖出九鼎、胡亥被封為“邽王”、胡亥在上林苑享有一塊完整的自己的封地、胡亥陪同父皇巡視全國、胡亥……或者應該更追溯到更好,胡亥出生的時候,他的的相貌、他在兄弟之間的排行,都註定了胡亥會得到父皇的寵愛。
“關於熒惑守心之事,諸位不必在說了。一顆星星豈能決定帝王生活?這不過是無稽妖談而已,我等身為臣子,不可妄議。”扶蘇看著室內,目光殷殷看著自己的眾人,開口說道。
“長公子,您才是陛下長子。按大秦的慣例,立長立嫡,應該是您為太子才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開口勸說道:“熒惑守心,這是上天的告誡,皇帝陛下不慈,皇太子無德。”
“先生請收口。立長立嫡,這從來都是你們儒家的規矩,不是我秦室的規矩。”扶蘇面容平靜的說道:“諸位不必在說,孤意已決。”
說完,扶蘇平靜的喝起案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茶微苦,比當年在咸陽時喝的茶,何止差數倍,但象郡資源貧瘠,雖然這幾年自己將象郡治理的還不錯,但象郡多山少出產,自然資源缺乏卻是無可改變的,有茶喝已然不錯,哪像王府之外的貧民,只能以白水解渴。
想到這裡,扶蘇不由搖了搖頭,思考這幾年自己是不是待人太好了?近年來為了開發百越等地區,父皇流放了不少犯人來象郡,其中不少是六國遺族或是百家子弟,其中不乏博學之士。
自己不忍心見這些讀了一輩子書的人,就此淪落苦海去開山種地,本著愛惜人才的原則,救了不少人,讓這些人都安排在文職工作上,沒想到他們心裡,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真是大膽至極。
造反?獨立?象郡遠離中原,人口不足,出產貧瘠,大多數地區連道路都不通,要啥沒啥,自己拿什麼去和中原王朝比拼?長公子之名號?父皇還活著呢!
被扶蘇端茶送客的那群人,在離開象王府之後,並沒有就此散去,反而三三兩兩各使眼色,接著看似各自散去,實則又暗地聚在了一起。
這一回,他們所處之處,乃是屈氏一族的族長家長。
自從數年前,胡亥以“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心態,完全不尊重自春秋以來貴族之間的遊戲規則,聯合那些小貴族還有賤民,將屈景昭三家從楚國自建國以來的神壇上揪了下來,按在地上拳打腳踢不算,還將屈景昭三家流放數千裡,理由是“殺雞給猴看,讓那些不願意遷入咸陽的富戶知道,不願意搬入咸陽,你們就準備去百越喂蚊子吧。”
“秦滅六國,楚國最冤。昔日懷王入秦,最後卻落得身死異國,屍骨還鄉;後秦將白起,毀我宗廟、陷我國都。秦楚之仇,不共戴天。楚南公也曾說過,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現在天象已明,熒惑守心,這是上天都在助我楚國。”
“可是楚國不但宗廟被毀,而且宗室大多也……那些秦狗幹得可真狠!無論男女老幼統統殺死,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和上輩子六國宗室不但大多沒死,還能住在六國宮殿裡活潑亂蹦鬥雞走馬不同。這輩子可就慘多了,沒恢復記憶之前,胡亥就警惕著這群人在犯身作亂,雖然不好意思直接殺了,但都找個罪名塞去修秦皇陵了——畢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皇帝的墳,不陪葬幾個活人怎麼拿得出手呢?既然是陪葬活人,那就不能小氣了,數量上不能超越前人,質量上就不能小氣了。
六國君主以及宗室貴戚殉葬,面朝皇陵的方向,以跪禮之姿永遠臣服於始皇帝面前,象徵東方六國永遠臣服於大秦,想想都是一件很……讓東方六國的人抓狂的事。
不過抓狂歸抓狂,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時間能沖淡一切的恩怨情仇。
頂多過個兩三代之後,就不會再有人會因此而懷恨在心,大多數人只會覺得,“陛下麼麼噠,陛下好霸氣威武,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到,真不愧是我男神”云云。
胡亥將其中利弊對嬴政說清楚之後,心裡大喜的嬴政,立刻用嘴上說著“那多不好啊,被人傳出去我們虐待前朝遺族,會拉低我們秦室的逼格”,手上蓋玉璽比誰都快的舉動,告訴了胡亥啥叫“政治家的臉皮”。
在胡亥恢復上輩子的記憶,將子嬰車裂、數千嬴氏宗室皆為項羽所殺的怨恨憶起,正好又碰上他老爹已經不怎麼管這種小事,又找了個理由,令天下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