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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說道。
“楚國?楚國馬上就要沒了,以後這天下無分楚人、齊人還是秦人,皆是我大秦的子民。蕭獄吏,自然也是我大秦的子民。”胡亥不以為異的說道。
文人嘛,總有那麼點矯情,能臨陣投敵、馬上投敵的文人不是那麼多,總要那麼矯情一會兒才會投降——就像那個口口聲聲要餓死的洪承籌一樣,只要自己給他點面子,讓他找個臺階下了,後面自然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本公子才不相信,能和劉邦那個死不要臉的臭無賴當基友的人,會是個忠君愛國的烈士呢!三觀不同,怎麼相愛?
“蕭獄吏可是不服氣?不過我找你來,可不是談楚國,這個馬上就要消失的東西的。”胡亥透過冕旒看著蕭何,他覺得冕冠這玩意實在是太好了,可以完美的把自己的表情擋起來,還能看清楚別人的表情,難怪嬴政愛戴這玩意出場,“蕭獄吏年紀輕輕,風華正茂,應該不想陪著楚國一起去送葬吧?”
面對胡亥這麼直白的話,蕭何嚅了嚅嘴,他實在沒勇氣跟胡亥表示,自己想要當烈士。時下之人,可沒有受過多少愛國主義教育,惟楚有才是不假,可楚才全跑到秦國當官也不假。
“蕭獄吏如此大才,能只能居於一獄吏之位,真是委屈蕭獄吏了。”胡亥可沒心情理會蕭何的玻璃心,繼續自顧自得說道。
大秦少公子,除了他爹,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玻璃心。
“蕭何不過區區一縣獄吏而已,當不起公子如此誇獎。”蕭何衝著胡亥,作了一個揖,身體俯在地上說道:“還請公子放蕭何回家。”
“昔日李廷尉也不過是上蔡一小吏而已,現在不也是我大秦的廷尉了嗎?雖然你們所長之處不同,但我觀蕭獄吏之才,並不下於李廷尉。”胡亥看著跪倒在地的蕭何,開口勸說道:“蕭獄吏可知李廷尉的故事?昔日李廷尉在上蔡為一小吏,有一日他看到廁所裡吃大便的老鼠,這些老鼠只要遇人或狗到廁所來,都趕快逃走;但他在米倉看到的老鼠,不但能吃得又大又肥,還能悠哉遊哉地在米堆中嬉戲□□,沒有人或狗帶來的威脅和驚恐。李廷尉當時就感嘆‘一個人有沒有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樣,最終是由自己所處的環境決定的’。不知蕭獄吏你是想做廁所裡的老鼠呢?還是米倉裡的老鼠?”
胡亥想了想,如果有人這麼跟自己打比喻,自己一定跳起來,拍著桌子吼一句“老子不是老鼠”,所以最後李斯混成了丞相,自己只能抱著爹的大腿。
“公子為何一定要為難蕭何?”蕭何抬起頭,看著胡亥問道。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啊,自己的名氣已經有這麼大了?連這麼屁點的小孩都知道了?你特麼在逗我!
“蕭獄吏可聽過飛熊入夢的故事。”問出來了終於問出來了,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要是換成本公子……本公子當然也得問,但飛熊入夢什麼的,本公子是決計不相信的。
胡亥也想換個可信點的說法,但他想來想去,唯一能想出來,還符合先秦這個時代——生的太早就是不好,大把大把的典故都沒有誕生,似乎只有飛熊入夢這個傳說。
飛熊入夢——看過《封神榜》的人都知道的,就是周文王姬昌急需一個能文能武的人來輔佐,然後他找也找不到。直到有一天,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生有雙翅的熊飛進自己的懷中。第二天他就封建迷信一下,卻算了個小卦,卦象上說渭水邊可以找到這個人,然後他就找到在那直鉤釣魚的姜尚,他號飛熊。
“飛熊入夢……”蕭何抬起頭,表情奇怪的看著胡亥,這麼屁點大的人,他怎麼就?怎麼就?怎麼就這樣呢?
見蕭何瞅著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胡亥強忍住拿面鏡子來照一照的衝動,開口說道:“蕭獄吏,這個解釋你可滿意?”
滿意!太特麼滿意了!不過小屁孩,你不知道“飛熊入夢”是聖主得指賢臣嗎?你一公子,還不是太子,不過是幼子而已,你就敢比周文王?嘖嘖嘖……好大的野心。
所以說,雖然多讀書很重要,但讀書讀成個一知半解的話,還不如不要讀書。
“蕭何不敢與太公比?”蕭何低下頭說道。
“蕭獄吏何必自謙,相信我,只要你照這份計劃好好做,你會比太公更有名。”胡亥隨手將擺在書桌上的一個資料夾丟至蕭何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不要隨便亂用典,尤其是現代的典和成語,已經引申出了新的含義……比如空穴來風,原意為有了孔洞才能進來風,比喻自身存在著缺點,流言就趁虛而入。
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