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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侯府門前的女醫
譚小臻道:“你確定他是去救我?”
“當然了。”小菊也跟著把眼淚抹了,“侯爺說,眼下能救姑娘的只有皇上啊!”
你聽他瞎說!
譚小臻白了她們一眼。但家還是得回的:“馬車呢?”
慶雲侯府位於權貴雲集的鐘鳴坊,距離皇宮不遠。在前朝時趙家就是朝廷武將,趙素的太爺爺和爺爺在西南戍邊了兩代,直到慶雲侯幫先帝定下了江山,這才在京城落戶。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們是大梁的一線豪門。
慶雲侯夫人早逝後,慶雲侯原先把年僅三歲的趙素交給大嫂邢氏照顧,後來慶雲侯夫人寡居的表妹為了給獨子寧珵求學,到了京城。
看到年幼的趙素,寧姨媽將她抱在懷裡就是一陣痛哭,巧的是,趙素也粘著這個姨母。
沒多久正好邢氏又有了身孕,胎象也不穩,加之老太太那會兒還在西南,慶雲侯就乾脆讓寧姨媽接手照顧趙素。
趙素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原本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大梁首屈一指的大家閨秀,可惜因為年幼喪母,當時又處在大梁定國後的關鍵幾年,父親又忙於朝政,餘下的時間還要管教哥哥趙隅,對生活在內宅的趙素簡直可以說是放養了。
早年老太太在時,就把她寵到了心肝裡,她不想讀書就不讀書,不想做女紅就不做女紅,不習武也可以不習武,反正以慶雲侯府的地位,也不愁嫁。
因為趙素在家裡還是挺知好歹的,在各房長輩面前懂事又有分寸,於是老太太走後,伯母嬸母們對她的關照也是無微不至,只是她不愛讀書這些毛病成了習慣,拘也拘不回來了。
可是不讀書就不明理,不做女紅不習武,就多出了許多時間,趙素充分利用著這些時間在外晃盪,等到家裡發現她已經快把權貴圈的各家子弟得罪光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遠的的各種紛爭就不說了,只說今天的事。
工部何尚書的長孫女今日生日,請了好些子弟小姐看戲,當中就包括原主還有曾經跟原主有過爭執的不少子弟。
看戲的中途,原主跟同座的一個小姐又打起了嘴仗,恰巧太后命人賞賜了一卷前幾日趙素曾在宮中誇過的畫過來。
本來正正常常,接到太后賞賜原主臉上也很有光,當眾就在宮人鼓勵下把畫幅給開啟來展示。
可卻在畫幅張開的剎那,不知是哪個居心叵測的傢伙暗地裡撞了她一下,她往前一撲,嘩啦就把那幅展開的畫給扯破了。
後來就是宮人們二話不說押著譚小臻進宮,直接到了陸太后面前。
那種情況下,譚小臻當然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只可惜因為當時慌慌張張,原主又是個沒有什麼心機城府的,出事時的細節竟沒有留下多少,剩下的線索也不足以推斷物件。
但她既然活著回來了,這件事總要有個說法的。
“回頭麻煩你們幫我去打聽打聽,今天何小姐請看戲的具體都有哪些人。”
“姑娘怎麼能說‘麻煩’?”兩個丫鬟周身都不自在了,“您是在生氣奴婢們沒有護住您嗎?”
譚小臻發誓沒有內涵她們,只是出於請人幫忙得客氣點兒的慣性使然罷了……
她拍了下自己嘴巴:“一時失言,下次不會了。”
丫鬟們多少平復下來。
想到慶雲侯,譚小臻又不免想到原主和他的糾紛。
慶雲侯夫人過世十二年裡,慶雲侯一直也沒有續絃,也沒有收什麼通房。在原主印象中他就是忙,一個月見不到他幾回。
當然,慶雲侯擔任著中軍都督府的副都督一職,又兼任著通州軍營裡的指揮使,理論上的確應該很忙的。
但是從去年開始,他卻忽然提出來要續絃,續絃的物件是好人也就算了,據說前後個個都是家裡家風一塌糊塗的心機女,原主是沒見過這些人,但有風聲傳到她耳裡呀,然後原主就炸起來了。
雖然知道自己是慶雲侯的眼中釘,站在譚小臻的角度,對這些風聲還是想理性對待。
她說道:“這到底是誰傳的風聲?”
原主就算不學無術,也沒有理由憨到再三阻撓親生父親的婚姻的地步吧?兒女干涉父母再婚,放在二十一世紀都不好做的明目張膽,怎麼她就偏這麼招恨呢?
這可是封建社會,尊卑那麼嚴明,家裡的長輩也沒有教育她父為子綱,當女兒的不可以越禮干涉父親?
關鍵是,慶雲侯好像也沒有因為她的阻攔而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