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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一家其實早就在陳青山的目標之列。
陸尋尚在時,陳青山就對陸尋名下的土地垂涎不已,但念其身為五柳村私塾的教書先生,且擁有茂才功名,在鄉間有些人望,一直不敢妄動。
不想半月前天賜良機,陸尋一家遭了飛來橫禍,此時,若不趁機將其名下土地侵吞,豈不是辱沒了陳半村之名。
陸北走上前去,對陳青山道:“不知陳族長無故闖入陸某家中,有何貴幹?”
這聲音語氣冷漠,似乎壓抑著刺骨冰寒的殺機。
第六章 焉能屈我意
陸家小院中冷風吹來,陳青山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些許寒意湧起。
陳青山緊了緊衣袖,如枯樹皮幹皺的臉上強行擠出了幾許笑意,儘量以溫和的語氣道:“你是小北那孩子吧。”
陸北心中不快更甚,心中冷哂道:“小北也是你能叫的。”
當下不冷不熱地回道:“陳族長不妨有話直說,陸某還要整理家嚴遺物,可沒時間招呼你們。”
陳青山只當陸北因父母罹難,心中鬱郁,也不以為意,就算陸北語氣冷漠,但陳青山畢竟老奸巨猾,竟然長嘆了一口氣,以長輩的口吻憐憫地看著陸北道:“你父母不幸遭了妖禍,苦了你這孩子了……”
陸北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噁心。尼瑪?誰他媽是你孩子。
還未等陸北怒目相對,胖文吏許典就是清咳了兩聲,對陳青山低喝道:“你他孃的繞什麼圈子,說重點,趕緊的。”
陳青山被許主簿打斷了話頭,也頗為尷尬,但轉而說道:“小北,你父生前是郡裡茂才,本該享有兩百三十畝的學田,但人走茶涼,那個,縣裡的意思呢,是要收回,授予一些來到蜀地避難的流民。”
陸北冷笑一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冷喝道:“陳族長,我父屍骨未寒,你就行此強取豪奪之事,不怕遭天譴嗎?”
聽得此言,陳青山面上青白不定,蒼老深陷的眼窩裡滿是羞怒之色,終於在陸北這猶如扯破面皮的話語裡,明白眼前少年並非懵懂無知的孩童,任人糊弄,而是早已洞悉了他的打算。
“黃口小兒,老夫好言與你說明情況,你卻羞辱老夫,真是不當人子。”陳青山山羊鬍根根翹起,怒聲呵斥道。
許典這時卻出聲勸解道:“你是叫陸北吧,怎麼說話呢,快給陳族長道歉。”
“你又是什麼人?”陸北睥睨道。
陳青山此時也壓抑了怒火,擺擺手道:“罷了,罷了,看在你父陸尋的臉面上,老夫就不給你一般見識了。”
聽到陸北問詢許典身份,忙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道。
“這是本縣的主簿許典許文會許大人,他今日來到咱們五柳村,就是將田契收回,重新重新……那個啥?”
“歸檔建冊。”許主薄一旁冷著臉補充道。
“對對,歸檔建冊。”這幾個字似乎給予了陳族長格外的動力,其蒼老佝僂的身形,不經意間,也好似挺拔了許多。
陸北冷眼看著眼前這群胥吏的表演,心中冷笑不止。
許主薄沉聲道:“陸北,你既然在此,那麼這份文書,就畫個押吧。”
說著便從身旁一個皂衣青年漢子手裡拿過一張文書,印泥盒,遞給了陸北。
陸北接過那張文書,看了片刻,冷笑一聲,將其疊起,刺啦一聲,便被其撕成碎片,順手一揚,化作漫天雪花,四處飄散。
“你……大膽狂徒,怎敢如此放肆?”許典面色大變,右手食指指著陸北,狂怒吼道。
那兩名皂衣公人,神色也是緊張了起來,緊緊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大有許主薄一聲令下,就要拔刀拿人之勢。
“爾等欺某年幼,不知法度嗎?這文書不過是爾等擅權所立,某豈能簽押。”陸北目光凜冽,毫無懼色地冷喝道。
“我巴蜀之地依據前朝漢廷法度治轄,茂才之子,若守孝三年,便不予收回所授學田,陸某所為,依漢律而行,試問許大人,你又是遵得哪朝的法度?”
這些話語,在陸北義正辭嚴的語氣下,如同金石之音,一字一頓地落在許主薄的心頭。
許典面上橫肉抖了兩抖,惱羞成怒道:“豎子,強詞奪理,此子藐視官府,左右給我拿下。”
聞聽此言,那兩名皂衣青年漢子拿起腰間繩索,就要上前制住陸北。
“蹭”的一聲,三尺青鋒出鞘,閃著攝人心魄的寒光,將二人晃的愣怔原地。
“某看誰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