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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有些好笑,他們是預言中會為人類帶來滅世之災的危險存在,但對於黑手黨,他們卻和普通人一樣心懷警惕和厭憎,希望自己重要的人能離這樣黑暗的存在越遠越好才好。
但哪吒想了想,最後還是告訴了里包恩這件事情。
等到花春再下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床邊圍滿了一圈人——她認識的所有人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昴流,哪吒,神威,遊人,澤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里包恩……不僅一向討厭群聚的雲雀也在,甚至還有不那麼熟的迪諾。
花春看著站在床邊,眼神沉沉的黑髮少年,表情莫測的黑手黨殺手,和一臉擔憂的澤田綱吉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獄寺隼人,覺得一個比一個讓她壓力山大。她有點艱難的抬起手來——現在的身體狀況讓她做出這樣細微的動作也頗感吃力——拽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雲雀的衣角。花春輕輕的拉了拉,朝著少年露出了懇求的神色,請求道,“……別露出這麼擔心的樣子啊。”
花春揪緊了他的衣襬,將視線輕柔的投向了其他人,“……看見你們這麼擔心的樣子,我會覺得很難過的啦……”
明明並沒有多麼嚴重的事情,卻不得不讓他們如此擔心,花春忍不住的感到非常的內疚,只能垂下眼睛道歉道,“……對不起。”
“這並不是神威桑的錯吧!”但聽到她沒頭沒尾的這麼說,澤田綱吉忍不住上前一步,彷彿有些無法接受般的低聲反駁道。
儘管已經經歷過了不少戰鬥,這位未來的黑手黨十代目卻還從沒有面對過真正的生老病死,生離死別,澤田綱吉站在她的床邊,神色極為難過,好像無法面對,又好像不敢相信她可能就會這樣衰弱下去,然後在某一天,會永遠的離開他們一樣。
但花春不再做出任何回應了,才這麼一會兒時間,她的眼皮就完全無法控制的沉沉闔上,再次昏睡了過去。
【是否在最低限度跳躍時空模式下跳躍至儲存區第一順位錄入座標空間?】
再猶豫下去也不可能會有任何改變,再多的遲疑也不會再有任何意義了。
花春這麼想著,最終回答道:【……是。】
而當花春的呼吸再次變得微弱而綿長的時候,獄寺隼人終於像是無法再忍受一般的沉默轉身離開了病房。
“獄……”澤田綱吉下意識就擔憂的想要喊住他,但在剛剛撥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他才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而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然而離開了病房的銀髮少年雖然反手關上了房門,好像想要離這裡越遠越好一般,他卻在阻隔了自己和房內的一切之後,停在門外,動也不動了。
——獄寺隼人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他當初被十年後火箭筒打中的時候,第一個映入他眼中的十年後的事物,就是她的墓碑。
只是現在的嵐之守護者還沒有接觸過十年後的未來之戰,並不能理解關於未來和現在之間微妙而複雜的各種關聯,所以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困惑——在那個十年後,他……或者說他們,居然完全都沒有發現她生了病,而丟下她一個人在日本去了義大利,直到她默默的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他們才從雲雀那裡得知她已經去世的訊息?
他腦子裡亂成一團,臉色蒼白的躺在白色病床上,陷入令人不安的沉睡中的少女的模樣,和許多年前,原本定時來教他鋼琴,卻有一天突然不見的女性重合到了一起,他又想到了自己曾經到過的那個十年後——那個世界的花春,在他們離開了日本去往義大利,不再守在她身邊的時候,會想些什麼呢?
會覺得孤單寂寞,還是會感覺悲傷和難過?
……不,說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離開了她——雲雀恭彌,據說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在此之前,獄寺無比堅定的認為,和她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現在他卻有些茫然和痛苦的發現,不管他想要怎麼做,只要一想到最後她會沉眠於冰冷黑暗的地底,只留給他們一座墳冢,就令他覺得無比痛苦,痛苦到了他現在站在她的病房外,卻已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
有人在這邊的世界接引的穿越非常順利,花春就像是睡了一覺般的,平靜安寧的睜開了眼睛。
陌生的世界讓她的生命力瞬間充盈,明明剛才還奄奄一息,現在就身體輕盈靈活的詭異體驗讓她有點心情微妙的在原地蹦了幾蹦。
嗯,生龍活虎。
然後問題來了——
話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