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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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種拼命想承擔別人生命的想法相當危險呢。”五條悟抬手按在燈裡的腦袋上，窗格的陰影斜在他臉上，燈裡發現那張總掛著嬉笑的臉其實有著鋒利的輪廓，“如果某天發現那些東西並不值得你犧牲自己的承擔，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哦，就像……”
“好了！今天的假想話題到此結束！”五條悟突兀地結束話題鼓起掌來：“牛肉三明治很不錯欸，要再來一份嗎？”
燈裡沉默了一下，抬頭認真的問：“五條老師，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世界迴圈呢？”
“我嗎？”五條悟盯著燈裡深深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那我告訴小燈一個我的秘密吧，你可以告訴下一個迴圈中的我。”
他抬手勾下了眼鏡，不像真實存在的眼睛完全露了出來，輕顫的睫毛像覆看一層雪，環繞著倒映著天空的冰湖。
“我的眼睛，有一隻看不見哦。”他輕聲說，“至於是哪一隻，”他咬著吸管喝了一口橙汁：“下個迴圈裡再告訴你。現在，跟我說說世界迴圈的故事吧。”
燈裡呆了一會，眼淚噸噸噸就流下來了，嗷嗷哭著撲向了五條悟。弄倒了桌上的杯子，橙汁灑了出來，周圍的人都驚詫的看過來，服務員走過來又猶豫停下，燈裡完全沒注意，只緊緊抓著五條悟胸口的衣服哭得十分傷心。
“啊請收拾一下，不用擔心。”五條悟微笑著對服務員說，手掌按在胸口的腦袋上揉了揉：“小燈很愛哭啊，要喝一杯巧克力牛奶嗎？”
燈裡抽泣著回答：“嗚嗚嗚要！”
服務生收拾了被弄糟的桌面，燈裡坐回原位捂著臉不肯抬頭，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抱著五條悟哭得超大聲，沒臉做人了嚶嚶嚶，感覺好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啊救命！有沒有時光機能給燈裡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透過指縫觀察送來牛奶的服務生離開，燈裡才小心翼翼抬起頭，在五條悟似笑非笑的注視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五條老師，你知道嗎？”燈裡平復了一下心情，“我們的世界是個遊戲。”
說完鼓起勇氣看著五條悟，卻發現對方神情沒有變化，依舊是一副等待傾聽的樣子。
燈裡又重複了一遍，期待的看著，五條悟似乎還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他發現自己無法透露世界是個遊戲的事，一時間心裡慌成了狗，想了想又嘗試告訴五條悟世界陷入迴圈的事，這次五條悟聽見了。
“……你說的那個怪物，能再仔細形容一下嗎？”五條悟若有所思的問。
“黑色的，很龐大，”燈裡一直避免想起死亡時的情景，每次想到就感覺胸口破了個大洞，有風呼呼往裡面灌，胳膊上已經跳起了一粒粒小疙瘩。“整個學校都被那怪物身上湧出的黑泥淹了，黑泥裡全是眼睛。”
他打了個顫，無意識的搓了搓胳膊：“好像在說答案讓我看一眼之類的。”他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懷疑是什麼學渣考試周想作弊的執念聚整合的怪物。”
五條悟沒有回答，只啊了一聲，緊接著又問：“怪物出現在學校的時候，你知道惠在哪裡嗎？”
“應該在打隔壁區的不良？”燈裡撓撓下巴，“我記得他們約的時間，惠應該提前交卷離開學校去赴約了。”
五條悟：“……”
雖然還搞不清小燈所謂的世界迴圈是什麼，但這個怪物……根本就是咒靈吧？而且還不是什麼厲害咒靈。
“好了，用餐時間結束了。”五條悟一根手指轉著墨鏡，六眼將慄發少年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咒力存在的痕跡，他將墨鏡戴好，“我有事要先走啦。”
“就……就這麼走了？”燈里語氣驚疑不定，“我剛剛說了很了不得的事啊！”為什麼你反應這麼冷靜啊！身為人類的好奇心呢？
“既然世界陷入迴圈，那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再見吧。”五條悟無所謂的說，揮了揮手說：“而且說不定今天會有凹凸曼出現拯救世界和小燈哦。”
與燈裡告別後，五條悟收斂了漫不經心的神情，“學校……我記得是在這個方向……”
黑色身影驟然一閃，下一瞬出現在了浦見東中學的上空，俯視著整座學校，周圍的大片地區也盡收眼底，樂高玩具一樣的樓房，來往的人比螞蟻還小：“什麼嘛，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給一年級學生練手都不夠耶。”
甚至連術式都沒用上，隔著墨鏡，被蒼藍眼瞳掃過的地方，還未成型的咒靈尖叫著逐漸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