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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旭冬閉了閉眼,掩去眼底的沉痛,“夏夏我知道你恨我,我這次回來就是……”
“傅老師,您客氣,恨你?都說有愛才有恨,由愛生恨,從來沒愛過,哪來的恨呢,您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以為全天下的女的都是愛你?”梁夏冷嗤一聲,對上他那雙複雜的黑眸,譏諷道。
傅旭冬心裡一窒,她一句從來沒有愛過,觸到了他心底深處最不能碰觸的地方。窒息般的痛苦襲來,胸口悶頓的難受。
顏言驚愕的睜大眼睛,捂著嘴巴,看著兩人,“旭冬,你,你跟她,你怎麼跟她,我姐姐,我姐姐顏箏怎麼辦?”
傅旭冬沒有做聲,溢滿傷痛的眸子緊緊定在梁夏身上,捨不得眨一下,生怕眨一下眼,她就立刻消失在眼前。
顏箏?原來那個女人叫顏箏。
她一直都知道他心底深處埋著一個深愛的女人,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為相互取暖的兩個人,可以廝守到最後,可惜她最終還是沒有爭過那個叫做顏箏的女人。
當年她的一通電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召回身邊,而自己最終還是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極為諷刺的是,多年後,她竟然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梁夏覺得渾身都很冷,冷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住了,她一把拽過發呆的陸辰,轉身走出餐廳,徒留傅旭冬呆立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旭冬……”顏言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袖,為自己的剛才的失態懊悔的要死。
傅旭冬回過神來,嘆了口氣,“我們也走吧。”
說著率先邁了出去,顏言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緊了緊兩側的拳頭。
如果她那個天之驕女的堂姐知道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背叛過她,她的心還能容得下這個男人嗎?
想到他們決裂的那一幕,她的嘴角爬上一抹詭異的笑容。
梁夏帶著陸辰逃出西餐廳,在門口把人甩了,一個人竄進了人群,把陸辰丟的遠遠的。
她遊蕩在喧譁的大街上,與無數的人擦肩而過,模糊的記憶猶如過往的人群一片一片的沖刷著她的大腦。
大二下半年,她在課堂上遇到了傅旭冬。他是年輕有為的教授,她是任性的學生。
她永遠記得那天他的笑容有多麼的溫暖,她喜歡他的笑容,更喜歡他身上隨時散發出來的溫暖,與某個人天生的寒涼截然相反。
從那天起,她像著了魔一樣,瘋狂的追求他,幾個月對他死纏爛打,甚至轟動了全校,差點兒勒令退學,要不是盛景然,她非得混個更慘的下場。
後來人追到了,與她想象中的樣,他對她很好,好的過分,就像一個父親無理由的寵愛一個女兒般。
她開始很享受,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給予的一切。在後來過節時,他喝醉酒,迷迷糊糊的吐出了真話。
他知道她不愛他,他渴望得到她的愛。
他當時還口齒不清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她當時難過極了,為了他,也為自己。
那時候起,她就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把沈奕從心底徹底抹去,好好的去愛那個溫暖的男人。
可是,在她愛上的時候,他卻等不及,被一個女人的電話,收了回去。
她才恍然醒悟,原來他本不屬於自己,他是別人的,只是自己傻得可以,渾渾噩噩的就插進了別人的感情,硬生生做了回確實的小·三。
她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他給予的欺騙,為什麼她遇到的每個男人都要帶著面具做人?
他們就不累嗎?
可是她累了,她沒有精力和心裡再次體會一次什麼叫做痛的撕心裂肺,什麼叫做明明很好的活著,卻生不如死。
梁夏下午沒有去上班,她把自己放空,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關機,一坐就是半天。
直到夜色降臨,華燈初上,肚子唱著空城計。
看吧,他們說的果然沒錯,她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再難過也抵不過自己的肚子餓。
她找了個地邊攤,坐下,要了一小瓶二鍋頭,點了幾個小菜,自斟自飲起來。
喝了幾杯,胃就像著了火一樣,燒的難受。她吞了幾口菜,剛拿起酒杯喝了兩口,看到對面坐下的人,差點兒嗆住。
“你怎麼找到這的?”
陸辰奪過她手裡的酒杯,直接送進自己的嘴裡,悶著頭不說話。
梁夏不理他,伸手去夠酒瓶,被陸辰搶先一步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