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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營帳。
問過衛兵馬匹所在,我便摸黑一路找了過去。
壁爐倒是受到了特殊優待,和錦梓,羅蔚幾個人的幾匹好馬一起拴在小棚子裡,飼料也用了上好的燕麥,作戰時候好的馬就是生命,所以老兵們都很懂照顧馬。
壁爐見我去了,輕輕打著響鼻,後腿微微刨了幾下,我走過去它就把腦袋湊了過來,我摸著它的毛乎乎的鼻樑。
壁爐的腦袋在我胸前廝磨,我摟住它的脖子,壁爐跑了一天,有點臭烘烘的,不過我並不嫌棄,反正我很快也會和它一樣臭。
“壁爐啊,明天歇下來我給你梳毛……你如今真的成為一匹戰馬了,高興嗎?還是害怕呢?……你這樣的馬中之龍,是不是一直企盼有這一天呢?”
做匹馬也很痛苦,要想留名青史,只能依附於英明神武的主人,像李世民的八駿,就算是像壁爐這樣舉世無雙的好馬,如果默默此生,又能在世上留下什麼?
當然,也可能馬兒根本不想留名青史什麼的。畢竟動物的第一目的是生存和繁衍。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左後方有人聲和火把晃動,我心中驚疑,走了過去。
許多兵士圍在那裡,我擠進去看,只見錦梓站在人群中央,周圍是他的親衛,舉著火把,面前按住幾個將校在地上。
錦梓低眼看著他們,緩緩說:“第一天,你們就敢聚眾賭博。好大膽子啊。”
一個膀大腰粗,甲冑華貴的大漢被按在地上,正拗著頭大呼小叫:“他媽的,老子衝鋒陷陣的時候你兔崽子還在你娘懷裡吃奶呢,充什麼大將軍!老子就是不服,你能咬了我去!”
我皺著眉頭,努力回想這個人為什麼有點眼熟。
這時候羅蔚擠到我身邊,低聲說:“那是御林軍的老胡,人稱胡大膽,是一員悍將,人是魯直了點,但在御林軍中很有聲望,另外幾個也是原來西南軍的大小將領。大人,您勸勸姚將軍,此時軍心不穩,還是不要和他們頂真的好。”
我搖搖頭,錦梓如今是三軍之主帥,又在立軍威的時候,我怎麼可以在此刻影響他的權威?
錦梓臉上罩著寒冰,眼中毫無感情,冷冷說:“軍中聚賭,按軍令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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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一個文書模樣的年輕人說:“回大帥,按律棒笞四十。”
“那就都拉下去,棒笞四十示眾。”年輕的聲音冰凍得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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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打算每週更新兩篇,如果忙就一篇,爭取四個月寫完,然後就開始更新七寶。
夾帶的古老橋段
可能錦梓想保持他在軍中的威嚴,這兩天都沒有來找我。
我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是還是有點受冷落的感覺,而且我在軍中沒有任何職務,我只是一個閒人,不管是不是錦梓有意,他的姿態使我有被排斥在事務之外的感覺。
這兩日,和我相處最多的是壁爐。
我還養成了三更半夜遛馬的習慣。
晚上遛馬感覺還是不錯的,雖然北方的冬天,不是雪地就是凍土,壁爐連草根都找不到吃的,完全沒有什麼意義。不過它就算不滿也沒有表現出來,很忍耐地陪我。
我牽著它走一段,在僻靜地方停下,背靠著它,夜風往往寒冷徹骨,我遠遠看著錦梓安排井然的營地和其間燈火;走動的,打水的,圍在一起說話,打算就寢的兵士們密密麻麻的人影因為遠而顯得很小看不清,天上有時沒有月亮,有時月暈動人,壁爐的溫暖透過背後的衣服傳過來,使這樣的夜晚保持一點真實。
然後騎著壁爐回去,崗哨計程車兵都習以為常了,只是用眼光追隨這個奇怪的大人片刻。
我回去給壁爐刷毛,然後回去自個兒的營帳睡覺,可憐壁爐在短短兩天都快被我梳成禿毛馬了。
今天我也照著一貫程式進行,可是當我剛剛走到馬廄附近,卻覺得旁邊裝草料的車邊有個黑影一閃,我吃了一驚,警惕起來,莫不是有奸細混了進來?
我把壁爐繫好,放輕腳步,朝方才黑影出沒的地方躡了過去。
黑影看似不大,莫非是什麼餓著肚子的野獸,竄進來是為了垂涎我們的給養?還是為了伙頭軍最後處理的剩菜?
雖然這樣想,我還是跟著。
黑影如果是動物,我覺得它的身手實在不算敏捷,如果是人類,那就算還有點功底的,不過我正這樣想的時候,那東西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