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癟,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大人連小綠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還是大人您親自取的呢!”
“噢,”我說,“小綠,你今年幾歲了?”
小綠興奮起來,說:“大人,小綠今年十三了,也可以侍奉大人了呢,鋤煙哥他們都說小綠生得好!”
我頭皮發麻,這是什麼話?我說:“小綠,為什麼你想服侍我?”
小男孩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因為大人生得好看,小綠喜歡大人!”
不行,這什麼世道,我要從小糾正這些被張青蓮腐蝕過的幼小心靈,我露出和顏悅色的微笑:“小綠,天底下有男人還有女人,男人應該喜歡好看的女人,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所以小綠不可以服侍我。”
“那為什麼那些哥哥們可以?”
“那些?”該死的張青蓮還不止養了一個孌童?他到底害了多少良家子?“哦,那是因為他們不讀書,不知道是非。”
“小綠也不識字。”
“哦,”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微笑,“小綠很聰明呀,不識字還知道那麼多。”
小綠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娘說小綠從小沒別的,就是記性好。”
“那小綠想不想讀書啊?”溫柔的誘鬨笑容,小男孩立刻高興得點頭。
我還想說什麼,車子已經停下了,小綠先一步跳下去,再把我攙了下去,車伕想做人肉墊腳石來著,被我狠狠一瞪,又記得剛才府門前的事兒,終於還是沒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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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見到我的馬車不進中門已是大為驚訝,議論紛紛,此時我一下車,倒一下靜了,紛紛恭敬的打招呼,讓出一條道來,跟我府裡的奴才態度倒也差不多。我客客氣氣的和大家打招呼,微笑,點頭,說著“大人好,大人請”之類的客氣話,只因我實在不認得誰是誰。想必一定有人暗自奇怪,卻也不好問我什麼。
正和氣應酬之際,突然人群中有小小騷動,一個衣袍服藍的官兒擠了出來,好像跟我格外親近些。走到我身前,二話不說,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用格外發自肺腑,誠懇響亮的聲音說:“義父大人,孩兒給您老請安了!”
我心中大譁,這官兒少說也四十來歲了,居然管我這個年齡可以作他兒子的人叫義父,身為朝廷命官竟無恥到這種地步,難道朝政已經腐敗到這一步了嗎?
我環顧四周,官員們都面容鬆弛安靜,看來已經司空見慣,只是四周投到那藍袍官兒身上的視線卻各個不同,有豔羨的,有嫉妒的,有譏誚的,也有不屑的。
這是一個五大三粗,面容黝黑,身穿硃紅色官服的四十多歲壯年人冷冷哼了一聲,說:“無恥之尤!”便分開眾人,率先往前走,一個青袍,大約二十多歲的清俊儒雅的年輕官員也跟著去了。其餘人既沒動,也沒作聲,看來這就是朝中僅剩的反對派,也就是忠良,其餘都是黨同阿附我的。
其實他說的話我倒是很贊同,可畢竟他罵的也有我,我總不好在大庭廣眾下公然附和。
等他走遠,這幫官兒才開始議論紛紛,
“古大人還是這般粗魯,又貌似鍾馗,還執掌禮部呢!”
“是呀,他自己想做御史中丞,莫非想步姚乾進的後塵? ”
“還是太子太傅,如今的堂堂帝師,如此豈不教壞了聖上?”
我看著這些佞臣嘴臉,心中止不住的厭惡,不由咳嗽了幾聲。然後看到我的“寶貝兒子”已經笑嘻嘻的跳了起來,說:“父親大人不必和粗人生氣,孩兒對父親大人一片純孝濡慕之心,被別有用心的小人認作是攀龍附鳳,清者自清,孩兒也不會放在心上。”
我幾乎是不敢置信,這種東西也說什麼“清者自清”,黑白顛倒到如此地步,還有沒有天理?無恥到這位仁兄這樣,也算是藝術了。
不過,這人能人之不能,其心決不在小,倒是不可掉以輕心。想到這裡,我便細細觀察他一番,只見此人留三縷微髭,面目清秀儒雅,白白胖胖,一臉和氣,若非我已經知道他無恥之極,倒要將他當作是可親長者,飽學鴻儒,真正是人不可貌相。
“父親大人今日為何避開不走中門。”他大概覺得自己最有資格問這話。
問得好,我早做好準備,此時清清嗓子,故意大聲說得連走開去的那兩個忠良也能聽見:“呵呵,本官得志於年少,又蒙先帝加以殊恩,不免年少輕狂,近日也頗讀了幾本聖賢書,才知自己所錯已大,有心改悔,豈可仗著先帝的榮寵,再犯這冒犯君威的事。”我說得很是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