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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就失去了知覺。
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手腕劇痛,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原慶雲笑吟吟的面孔,說:“原來你的內功被廢了,早知道我就不用浪費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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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嘴,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能出聲了,趕緊動動手腳,卻發現自己被剝光了衣服,雙手被鐵鏈子繫住吊在一面粗糙的石牆上,腳踮起來足尖勉強能碰到石頭的地面。
包家子
我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個頗大的石室,根據其陰暗潮溼的程度判斷,應該在地下,地上堆了些奇奇怪怪的雜物。
原慶雲顯然對我現在赤身被吊著的狀況很滿意,上下打量著我,笑道:“張大人,這樣子還真適合你這樣的……賤貨。”
這種含笑的惡毒語氣中的怨恨……我雖然知道他罵的是張青蓮不是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何況現在雖然是夏天了,這石室甚是溼冷,我早就凍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現在應該是設法擺脫困境才對,我定定神,不理會他的侮辱,維持冷靜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抓我來做什麼?我在留芳樓裡不見了必會掀起軒然大波,你們都難逃其咎。”
原慶雲放聲大笑,說:“難道我還回去讓他們抓不成?——張大人,你原是不認得我,在下姓包名紜,是包存鑫的三子,因為秉性不肖,所以早早就被老頭子放逐到西域學武去了,你害死我家老頭子和我全家時,我還在西域,害得大人未盡全功,真是對不住了!”收住笑聲他又柔聲加了一句:“大人放心,這裡秘密得很,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我。”
我心中一涼,我本以為原慶雲是什麼番邦間諜什麼的,那樣的話,我還可以見機行事,使個什麼法子,編些話兒忽悠他。人只要有所圖,有所欲,就有弱點。他要是貪錢,可以騙他哪裡有個什麼什麼寶藏;他要是愛權,就哄他說不殺我便給你裡應外合,除掉某某,登上什麼寶座之類的;倘若他喜歡某美人,就說我有法子幫你弄到手。都只是具體操作難易的問題,對症下藥,總會有辦法。但他處心積慮,要報血海深仇,似乎除了報仇,什麼也不希罕,什麼也不在乎,那可就難辦得緊了。
我拼命在腦子裡搜尋應急的法子,突然想到他那兩個黑衣蒙面的同夥,靈光一閃,我正色問他:“那天行刺皇上的刺客,是不是你指使的?”
原慶雲愣了一下,笑道:“我一個浪蕩江湖的人,還想做皇帝不成?——不是我。”
我盯著他眼睛:“休要騙我。”
原慶雲揚首笑道:“你反正是不能活著出去了,我騙一個將死之人作甚?我不過是為了報仇和那人合作,他助我些力,我幫他些忙,他要做皇帝自會自己派人行刺,要我指使作什麼?”
唉,原慶雲連權力也不想要,真的沒什麼指望了,不過第一次聽到我懷疑的幕後勢力,我心中不免一緊,急忙凝聲追問道:“那人是誰?”
原慶雲“呵呵”冷笑,上前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臉抬起來,我被他扯得披散的頭髮就垂下來遮住我一邊的視線,他的手指纖長漂亮,卻像鐵鉗一樣,捏得我下巴極痛。
“什麼時候堂堂張大人要改行做忠臣了?”他的語氣輕佻不屑,“你還挺護著那個昏君的雜種?莫非……那是你的種?”又湊在我耳邊,咬著我的耳垂,甜甜膩膩說:“張大人想知道那人是誰麼?——偏不告訴你。”
這……這個變態!
我冷眼看著他說:“你要現在殺我嗎?”
原慶雲看著我,像聽見什麼天大笑話一般縱聲大笑:“哈哈,張大人,你可真會開玩笑,我下了多大功夫才活捉到你,哪有讓你死得這般容易的道理!為了接近你,我可連相公都做了……”他貼上來摟住我的身體慢慢摸索,一邊用他那種故意拖長的調子軟綿綿地說:“本打算讓你迷上我,到時候再叫你痛不欲生,不料你這人鐵石心腸得很……我都把身子給你了,你居然第二次見面還這般冷淡,一副等不及要走的模樣兒……叫人家心都涼了,看來也沒甚指望,只好臨時起意,把你弄了來……”
我被他摸得寒毛倒豎,被他裝腔作勢的調子刺激得肝火上升,冷笑著說:“我看你做相公做得不是挺享受麼?別把這也記到我頭上來。”
原慶雲,不,包紜側過臉笑吟吟看我,突然一巴掌扇上來,我的臉被巨大的外力打得偏向一側,火辣辣地疼,腦中嗡嗡作響,口裡一下充盈著血腥氣味。
我保持頭偏在一側的方向,沒作聲。
包紜仍是笑吟吟的,卻極粗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