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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下本宮自身難保,今日之苦全當償還了,你能讓本宮在奈何橋上多等兩年,比什麼都實際……
第一次暈過去的時候,被早在一旁準備的太醫救了過來,然後殘酷繼續。然後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間隔得短,明黃的小衣上血汙一片,棍棒入肉的時候帶起一片粘膩的水聲。
再一次,劉公公果斷地止住刑棍,在百里明睿耳邊低聲道:“殿下先護住心脈,奴才去求陛下。”
寢宮裡,皇帝看著牆上的字輕輕說道:“若是看不過眼,撤了便是,這小事你也來問朕做什麼?朕說過,生殺予奪,你大可全權處置。”
“陛下,奴才要說的又豈止是這一次……”劉公公攏在袖子裡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手腕,“過去的事讓他過去不好麼,太子是無辜的……”
“不像你,你何時這樣仁慈了,年輕時朕教訓過你多少次,那份歹毒都掰不過來……”自覺失言,皇帝走過去抬手摸了摸劉公公的脖頸,“傷心了麼?朕這樣你不高興?”
“陛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奴才不需要這樣的補償……太子終究年輕,何必再多添怨恨……”他溫順地將腦袋靠在皇帝寬闊的肩膀上,消瘦的臉龐恍惚間恢復了些年輕時候的姿色——想要安穩地度過餘生怎麼如此艱難。
“罷了,抬他去醫治吧,你弄好了趕緊過來,這兩日天又有點冷,可別凍著。”
“是……”
逡巡在禁宮咆哮的風,依舊寒冷,光亮奪目的宮燈也驅不散分毫……
新婦進門
桌上紅燭燃盡的時候,千影慢慢轉醒。千年老參湯灌了一碗下去,儘管渾身上下筋骨碾壓般痛楚難受,但好歹還是恢復了意識。
發覺腦袋枕著寬闊溫暖的肩窩,微微有些差異,在溫暖的懷抱中悠然醒來的愜意似被大雪覆蓋的景色一般不怎麼真實,記憶出現了空白的斷層。一抬眼看到千颺的側臉,堅毅的輪廓在睡顏中顯出幾分柔和恬淡。
輕輕掙扎了下,撕裂的痛楚電流般透過全身,狂亂而淫靡歡愉而墮落的情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著。瞬間全身都僵直了,他居然真的做了那樣的事……他很愛很愛千颺,可是,這樣的事情明顯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略微心慌了一小會兒,慢慢鎮定了下來。臉上浮現出豁然的微笑,他也不懂為何自己反而不怕了,還生出了些閒心來猜測一會兒千颺醒來之後,他將面對的是怒不可遏的拳打腳踢還是冷言冷語的疏遠漠然。
“醒了。感覺如何,還難受麼?”其實他一動,千颺就醒了,多年的習慣養成的警覺已經成了一種本能,許多時候,他就是靠這樣的本能在戰場上撿回一命。
千影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眼睛躲閃地看著被子上精緻的刺繡,大紅的被面上繡著金色的龍鳳呈祥,很是煞眼——畢竟上一次一個吻就鬧得那麼慘,發生這樣的事,他足夠以死謝罪十次有餘。
“來,把東西吃了再上一次藥。”灌了一碗參湯下去千影的臉色已經不像昨晚那麼青白難看了,嘴唇也恢復了些紅潤,不過那傷口猙獰居然更勝那次在地牢裡受過的虐待。
千颺越是平靜,千影越是害怕,這不是千颺該有的正常反應啊,怎麼,怎麼……
他做錯了事,這個做大哥的一向是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他也習慣了,知道千颺是為他好,可是這一次的事情,這一次……
“大哥……”還來不及有異議,整個身子被千颺翻了過來趴伏在他腿上,私密的傷處被分開塗抹上有著幽微香氣的藥膏。“來,吃點東西,再睡一會兒。”抹了藥千颺又用被子將他裹了起來端了瓷碗到他面前,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大哥……”
“要我喂?你自己吃吧,回頭又燙一嘴的泡兒。”千颺的神色很是平靜,拿起素兒事先送過來的常服開始更換。
“哥!”千影咬咬牙掙開了杯子從床上爬起來,雖然一踩到地板就下盤虛浮整個身子向前摔,傷口也好像又要裂開似的,但是也顧不上了,跌跌撞撞地扶著牆邊的花架朝著千颺的方向移動。
千颺換好了白色的常服站在視窗下,靜默地看著他,逆光而立的身形更顯出一些疏遠,狹長的眼眸如同沉寂千年的古井,無喜無悲,吸納了陽光立於時空的另一端。
“哥——”身上的肌肉陣陣抽搐,大腿和腰臀更是斷裂一般的痛,脊柱裡“喀拉喀拉”的直響,腳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千颺終究是千颺,沒有上來踹他一腳也沒有上來抱住他,這沉默和疏遠是暴怒的前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