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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作用;但至少畢其一生是成功的;而且其法度始終如一。相公的政策隨時事而變;與他們相比;似乎有一定的距離。”齊浣這是在冒棄絕自己前途的危險。如果姚崇並不似他表現出的那麼開朗大度;而實際上是個心胸狹窄的人;齊浣耗費了大半生精力贏得的地位與前途就會毀在這種毫無價值的閒談之中。
“齊君你是個直率的人;這很好。”姚崇的面色顯出了幾分沉重。“我一直在想;老夫三次為相;到底能算是個什麼樣的宰相?”
“相公適時為政;大刀闊斧;不畏權貴;不避時議;應該算得上是一位救時之相。”齊浣講的是真心話;因為他不想姚崇陷入成功之後的空虛與沮喪之中;朝中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
“好!能作個救時之相也不容易。”姚崇將手中的毛筆向書案上一丟;高聲道。
“相公確是有起大廈之將傾的功績。”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靜坐在一邊盧懷慎加入了他們的談話。盧懷慎身前的坐席上橫三豎四地擺放著幾十根數籌;這時他正一根一根地將它們收入算袋之中。方才;盧懷慎正在計算去年全國的賦稅收入;以及朝廷的費用支出情況。結果讓人相當地沮喪;國庫的收支不平衡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步。但是;這不是個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問題;所以;他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姚相公。”
“盧兄。”雖然如今世人們譏刺窮苦不堪的盧懷慎為“伴食宰相”;言下之意是指他在政事堂中只是為了混那頓宰相的免費午飯;但姚崇在任何時候都對盧懷慎表現出了相當的尊重。姚崇心中最清楚;沒有盧懷慎的淡薄名利和他所做的許多艱苦細緻的工作;姚崇的朝政變革的大業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換言之;姚崇深知自己今日的威望與成功是建立在像宋璟、盧懷慎和魏知古這些人的工作之上的。
“姚相公;挽大廈之將傾這是絕大的能力。但是;一個人在這一生當中不可能總有這樣的能力。治國、齊家、修身這三方面都很重要;有一方面出了問題;能力就會受到損傷。”盧懷慎講得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
“我聽說了;近來京城裡對我有很多的議論。而且;我的好名聲怕是已經變成惡名了。”姚崇笑了。“但是;雖然老百姓不喜歡變化;但我們又不能不有所改變。這可是盧兄你教我的。”
“不是這件事。近來有些流言菲語;讓我有些擔心。”盧懷慎表情嚴肅;但還沒有到了沉重的地步。“齊君;還是你來講吧。”
齊浣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盧懷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這麼回事;近來有人在議論姚相公的兩位公子。”
“這倒真是個問題。”姚崇對他的兩個兒子很瞭解;他相信盧懷慎與齊浣的話。
十五、
當魏知古完成了東都洛陽的官員銓敘工作之後;他給皇上送上了一道秘密奏摺。所以;他剛剛回到長安;便被直接召進了宮中。
“你為什麼沒在奏章中講明是誰在干預銓官的事?”魏知古在奏章中主要談的就是東都的請詣、干預之風猶盛;但他沒有點出人名。精明的皇上知道;這不是他的一時疏忽;一定是有所避諱。
魏知古原本是有一個圓滿的計劃;打算欲擒故縱;按步就班地一步一步來。誰想到皇上是如此地性急;這也讓他有些慌亂。
“回皇上;這件事關係到吏治是否能夠得到整肅;臣不得不上奏。但是;這又關係到人情;所以臣有些為難。”魏知古的樣子似是有些難言之隱;又有些個委屈。
皇上對魏知古這個人的印像還是不錯;但多半是來源於姚崇對他的大力舉薦。今日他這種吞吞吐吐的樣子皇上不大喜歡;更讓皇上擔擾的是;皇上自登基以來還沒有巡幸過東都;也許東都的情況真的非常糟。
“有什麼不能講的?”皇上已經三十歲了;他的能力已經得到了輔國大臣們的認同;同時也為他自己建立了皇上應有的威信。
“這件事情關係到姚相公的兩位公子;姚彝和姚異。”
“姚崇的兒子?”
“是。這兩個人在東都對臣指手劃腳;而且;聽說有受人錢物的事情。”
“他們都幹了什麼?”皇上對這個訊息非常的關心。
這也難怪。皇權雖然是至高無上的;但皇上自己在早些時候由於對朝政不甚瞭解;而他面對的又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他必須要有姚崇這樣一個人來為他主持朝政。也就是說;皇上交出了絕大部分的權力;以換取姚崇治國的成績。另外;由於當年皇上對姚崇與宋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