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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氣倒是十足。
公子不覺全身一涼:還未露面便已讓人生寒,多半就是亂神館主了。
只見簾子與門之間的縫隙漸漸撐大,一人從裡面鑽出來,雙手捂在臉上,似乎很是疲憊,精神不濟,馬上要回房睡去。衣著樣式十分隨意,頭髮也披散著,有些凌亂。
苑兒立刻迎上去指摘:
“你這樣裝束,被那人知道了,又要說你。”
“只要你不多嘴,那人又怎麼知道?”手指縫裡傳出的聲音,有些發悶。
聽了這些對話,那公子不覺訝異:若新來這人真是離娘子,這丫頭又怎麼會這樣沒大沒小?難道她也不是?
睜著眼睛努力辨識,可惜屋子裡黑暗,看不清楚,只隱約看到眉眼。只見她眉目狹長,顏色清晰,如同《詩經》中所說“宛如清揚”,秀美非常。
心中更是生疑時,見她把雙手一放,立刻在驚嚇中恍然:這女子必是館主無疑!
原來,她左臉上盤踞著一塊赤紅色胎記,張牙舞爪地佈滿一邊臉頰;形狀也不規整,出了幾個叉,其中一枝甚至猙獰地爬伸到鼻翼上。在這胎記見光之後,原先的一絲顏色馬上望不見了,難怪人說“相貌奇醜”。
她轉向那公子,頷首道:
“得罪了,讓公子久等……”
那飄忽的聲音,直把對方推到椅子上坐下,讓他不由自主開口說:
“還好,不急。”
離春踏著話音,緩步走近,卻在那男孩面前停住,蹲下身來。
“聽苑兒說,你來找人?”
被那迷離的眼望著,男孩站起身子,平靜地答道:
“我想見我娘!”
“她……”
“五天前橫死的。”
離春眼神一閃:
“你可知道,我這亂神館不做白工。”
男孩眨眨眼,十分淡然地去摸腰帶處,取出一面玉牌:
“我聽說,這個值不少錢!”
接過玉牌,觸手即知質地溫潤,看顏色也晶瑩通透,上面依玉材的紋路刻著些山水,中間四字:弄璋之喜!
離春蹙起眉頭,神色微訝:
“這可是伴你出身的玉啊!”
男孩臉上透出些堅定,聲調不起波瀾:
“我想見我娘!”
離春凝視著他,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還不等收斂,就見一隻手用力一推男孩的肩膀,讓他跌在地上。
離春徐徐站起,冷漠地望向始作俑者。那錦衣公子怒瞪著從地上坐起的男孩:
“你亂七八糟的有完沒完?讓本公子等得膩煩透了!”說罷面對離春,“離娘子,你先聽我的!我可是名門之後,我爹他曾經在朝為官。後來辭了官,家裡也沒有沒落,還是長安城裡知名的大富人家。我爹他以前受過先皇賞賜,那可是一大筆橫財。當時感激捨不得動用,說要留待以後救急,就藏在了宅子裡的某個地方,具體在哪兒只有我爹一人知道。可是他呀,還沒來得及說出這秘密就嚥了氣。所以,我想讓你把他的魂魄請出來,跟我說清楚。”
聽完了這一大套,離春的面色毫無波動,只低頭看看那男孩,緩緩開口:
“公子沒有聽過,何謂‘先來後到’?”
那公子一窒,又好像不在乎似的:
“你開亂神館,還不是為了賺錢?如果你幫我找到了寶物,我可以給你半成作酬勞,怎樣?”
他竭力作出熱誠的樣子,可目光觸及那塊胎記,麵皮卻又不禁抽搐。離春沉吟了下:
“請問,令尊是何時故去的?”
“三個月前。”
“哦,這樣的話,恐怕就不行了。”離春搖頭,“公子知道,亡魂懼怕陽氣,就算是有極大冤屈的厲鬼,也只敢在夜間出沒。而普通的魂魄,即使入夜也無法憑空顯形,否則魂飛魄散。如果一定要招來陽世,只有另尋一具軀體給他暫住,也就是說,要上我的身。可是,令尊去世時間不長,煞氣還太重,就是功力如我,也無法承受啊。”
“這個,我明白的。”他曖昧又為難地一笑,“可是,你這也太……半成實在已經不少了。”牙一咬,痛下決心般,“好吧,如果你完成了我這請託,我給你一成。”
離春眼中冷光一凜:
“公子以為我這是坐地起價嗎?既然說了會傷身,無論你再出多少錢,我也不會答應的。如果您定要把這件事情交給亂神館,就請多等一個月,待煞氣散了些再說。這期間,還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