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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恍悟後,心底一片寒涼。他方才的舉動,讓我聯想到‘染指’的典故,氣急敗壞道:‘我說這些,也是為你著想。小姐日後嫁了表少爺,你待怎地?’他目光堅毅:‘她嫁到婆家,我就跟去那邊,依舊作她的僕人;要是不能陪嫁,我逃出去,要飯也要到她家門口。她那樣好心,還能不收我嗎?我追隨在她左右,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就不信她始終無視於我。一旦她把我放在眼裡,也生出感情來,’他停了下,斜了牆角一眼,又轉頭盯著盤子,惡毒地笑道,‘那時,表少爺愛吃多少糕點,都隨他去!’”
離春不禁皺眉:
“我怎麼聽不明白?他看牆角,有什麼用意,值得這樣關注?”
房夫人眼神發直,手指僵硬:
“那幾日廚房鬧老鼠,角落裡撒著些藥鋪買來的砒霜!”
離春低頭看那一地殘渣,大驚失色:
“方才,夫人是怕他兌現承諾?這對我,簡直是救命之恩!”
“離娘子不必慌張!”
“這談何容易!難道,您當年認清那人的豺狼性情,竟十分冷靜?”
房夫人苦笑:
“哪裡?我比你現在尤有過之,整日擔心小姐落入魔掌,又要提防表少爺遭他毒手。後來被求親,我說怕旁人對小姐照顧不周,好像她離不了我。其實,我哪有過這般自大的想法?還不是擔心大家被那人矇蔽,出了大事後悔莫及。直到表少爺直抒胸臆,與小姐婚事粗定,我才略略安心。出嫁前,一再對小姐說,儘快與表公子成禮,家裡的人一個也不要帶過去,有故人找上門切莫收留。小姐雖不解真意,但聽我再三囑託,也回答記住了。為人妻後,時常想與小姐聯絡,卻屢次耽擱。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阻撓,但我心底,也怕得知那邊的訊息。這實在是掩耳盜鈴,寧願相信舊日相識都過得安穩。萬一證實真有變故,怕會自責一世。所以,聽離娘子說她一家幸福,本想詢問家僕中有沒有那樣一人,卻不敢出口。正欺騙自己,他不過是說說而已,就看到那糕點……”
看房夫人雙肩顫抖,離春勸慰道:
“以夫人所見所聞,會憂慮也屬正常。但靜心分析起來,那人雖從閩南追到長安,但一切種種,只為博得心儀女子的青睞。兩情相悅之後,為了長長久久,才會下狠手掃除障礙。若她對他仍是不屑一顧,他便沒道理鋌而走險。”說到這裡,語含試探,“難道您是怕,夫人真對他生情不成?”
“不!沒有。”急忙否認,“小姐飽讀詩書,絕非輕浮之人。”
“可據我聽說,她是心腸極軟的。這樣的人,通常重情,若身邊有一人數年如一日,對她窮追不捨,難道當真鐵石心腸?”
“話可不是這樣說。”房夫人正色道,“正因她情義為重,決定嫁給表少爺,必然是愛極了他。作了戀人的妻子,已是心願得遂;再為人母,便不光情愛,更有責任。按著自己的意,一路經營至今的和美日子,小姐那樣聰明,怎麼會親手毀了它?”
“人心隔肚皮,不好說的。”離春眼色詭譎,“您與她是相伴過幾年,但又沒成了人家肚子裡的蛔蟲。再者,兩位夫人姐妹情深也好,主僕情深也罷,這說話時難免偏私些,怕是作不得準。”
房夫人一聽,又是焦急又是惱怒,頭顱左右搖擺,想再為小姐的名節辯解兩句。可是,無論說些什麼,也會被歸結到袒護上,無奈間,索性往地下一跪,舉手鄭重賭咒:
“我封玉蘭對天起誓,方才所言,如有半句標榜誇大,就讓我……”
從她跪倒在地的一刻,房競蕭已坐不住了,大步插到中間,手臂一伸,袍袖垂下,將妻子擋在身後,不悅道:
“離娘子,我一心一意當你是朋友,你非但不坦誠,還玩起手段來。”
“哦?”離春冷笑。
“若真如你所言,你和我那姨姐有交情,以你洞悉人心的能力,還會看不出她品性如何?你心中明明已有定論,卻仍對我妻子言語相逼,不知是為了哪般!”
離春也不解釋,只默默自語,好像說什麼“果然是同活”,而後抬頭孤傲道:
“既然公子疑我不懷好意,再待下去也是無趣,那就告辭了,想二位也無意相送。不妨,來時路我還記得。”
摔袖起身,走幾步出了角落,忽而揚聲道:
“夫人,我忘了東西,勞您將桌上那柄扇子拿給我。”
房競蕭正要代勞,夫人見氣氛緊張,不願真的鬧僵了,推開他手自己送了出去,留丈夫在原地等待。本應立刻就回,卻遲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