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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打掃戰場吧。”錢不離輕嘆了口氣,雖然童林計程車兵們只傷亡了半數,還剩下兩千餘人,不過他們再掀不起什麼浪花了。
“關譽東,注意點山地大隊,看他們的情緒不是很穩定。”這也難怪,第一次上戰場就見識了這麼一場血戰,一般人都有些承受不了的。
“大人,那麼……讓騎兵隊打掃戰場吧。”
“不行,就讓山地大隊打掃戰場!”錢不離斷然否決了關譽東的提議:“不管他們是哭、是喊、還是嘔吐,他們都必須給我打掃戰場!”這只是一場屠殺,並不是真正的戰鬥,繞是這樣,山地軍團都差點引發騷動,如果面對著的是強大的鐵騎兵,那些鮮血是自己的同伴流出來的,他們可能早就崩潰了,錢不離絕不想要一支懦弱的部隊,而好的軍隊必須要經過鮮血來錘鍊的,不管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錢不離勒轉戰馬,向自己的後翼走去,戰前分散在四方的斥候正在那裡集結,錢不離跳下戰馬,找了個樹墩,程達連忙從口袋中掏出地圖,平攤上樹墩上,並找了幾塊石子壓住了地圖。
錢不離默默看著地圖,陷入了沉思中。此次的福州大動亂,本就是錢不離刻意策劃的陰謀,他不但要藉此消耗各個貴族的實力,還要絞殺土族的豪強,錢不離要的是臣服,絕對的臣服。這是標準的驅虎吞狼之計,給土族豪強一個施展自己野心的舞臺,讓他們去對付貴族,然後錢不離再擊殺那些土族豪強,豎立自己的威望,同時還可以把自己的軍隊練成一支百戰雄師。
在闖入福州府地境的三支流寇中,方老生一部正在和賈天祥帶走的那支天威軍步兵大隊在白龍河一帶對峙,對他們錢不離一點不但心;童林這一部最有意思,箭頭直指福州府,過鎮打鎮、過縣打縣,他們的行軍路線幾乎是直的,所以錢不離很容易就堵住了童林的隊伍;不過浮樑那一部就顯得詭異了,從他們踏進福州府地境開始,就失去了蹤跡,就好像一隻鳥兒飛進了密林一樣,你知道它在密林裡,但如果它不鳴叫,任誰也找不到它在哪裡。
錢不離思索過很多次,從浮樑闖入福州府的那天算起,一路到福州府,有三個人口密集、比較富裕的鎮子,可是那三個鎮子到現在也沒受到過浮樑的洗劫,這就讓錢不離感到為難了。當一匹飢餓的狼,可以放過跑過自己身邊的兔子的時候,它的目標無疑就是前面那隻肥碩的鹿兒,這是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而在福州的境內,算得上是鹿兒的也只有福州府,所以錢不離不敢離開福州府太遠。此次迎擊童林,他帶隊急行了七十餘里,在打掃完戰場、休息一晚之後,明天他就要馬上帶隊趕回去。
時間在錢不離的思索中一點一點過去,杜兵從前方打馬跑了過來,今日這一仗雖然血腥,但天威軍只靠著遠端攻擊就打垮了對手,所以杜兵身子上下都很乾淨,他先和程達打趣了一句,然後湊到錢不離身邊,輕聲問道:“大人,那些俘虜怎麼辦?”騎兵大隊也就有千餘人,山地大隊剛好滿一個大隊的編制,二千人看守二千多的俘虜,一個不小心就會捅出漏子來。
錢不離明白杜兵的意思,他搖了搖頭:“這些俘虜殺不得,福州本來就人口稀薄,壯勞力就更少了,而且我們還要招兵買馬,千萬不能因小失大、失了人心。”
“聽大人的。”杜兵又變得嬉皮笑臉起來:“大人,您沒看到山地大隊那些兵的熊樣,一個個吐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就連那孟鐵頭也是雙腿打顫,走道都是橫著走,哈哈哈……真他媽的笑死我了。”
“那些俘虜呢?”
“他們?他們更慘了!一個個象剛從血窩裡爬出來的血人一樣,連叫喚都沒有力氣叫喚。”
“第一次打仗就遇到這麼血腥的戰事,也難為他們了。”錢不離瞄了杜兵一眼:“我聽說有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嚇得尿褲子了,他不是更熊?”
“……”杜兵臉色一變:“誰啊?哪個孬種被嚇得尿褲子了?”杜兵一邊大叫一邊衝著錢不離使眼色,眼中滿是哀求。
“王瑞呢?”錢不離輕笑一聲,換了個話題。
杜兵長長鬆了口氣:“王大將軍怕山地大隊炸窩,正帶著人看著那些孬……將士們呢。”
錢不離的目光又回到了地圖上,沿著白龍河掃了一遍:“你知道李霄雲麼?他的本領怎麼樣?你看他能不能頂住方老生?”當日賈天祥要帶一支步兵大隊趕往福州府,錢不離讓任帥去安排,結果任帥把他手下的一箇中隊長李霄雲提了上來,讓他帶領那支步兵大隊,不過錢不離並不太瞭解李霄雲的本事究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