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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晴好次日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她稍稍一動就覺得手背上疼得慌,扭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還吊著水,應該是趁她早上睡熟的時候掛的,現在只剩下了一點點,她也就乾脆不亂動,等掛完再說。
手機裡有舅媽發來的簡訊,說是錢已經收到了,醫院會盡快安排手術。
孫晴好想回一條簡訊過去,但是寫了幾行字又被自己刪除了,反來複去幾次以後,她放棄了,把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櫃上。
輸液的管子裡藥水一滴一滴往下滴,她愣愣的出神。
宋崢清走進來的時候她都沒發現,等他走過來給她拔了針才看見,宋崢清動作又輕又快,一點都不疼,她昨天自己拔下來的那隻手的手背上青了一塊。
孫晴好按住了手背上的棉花,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就看見他俯□來,額頭碰額頭地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退燒了。”
她不自然地扭過頭:“是嗎?”
“精神好點了嗎,餓不餓?”他把針管吊瓶捲起來整理好,“想不想吃東西。”
她坐了起來,喝著水,還是溫的,入喉潤澤了她乾涸的喉嚨,但是她的聲音依舊有點有氣無力:“沒什麼胃口。”
結果,她還是喝了一碗粥。
吃飽了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就痊癒了,她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宋崢清安慰她:“下午好好休息。”
“你要出去嗎?”
宋崢清是多麼聰明的人,他只需要看她一眼就能分辨出她究竟是隨口問問還是另有深意,所以他很快就回答:“不,我留下來陪你。”
他暫時徵用了臥室裡的梳妝檯當辦公桌,而孫晴好躺在床上看書,宋崢清的藏書之豐厚令人歎為觀止,她甚至看到了一個恆溫書櫃裡專門放孤本古籍。
不過絕大部分的書都屬於在她看來過於深奧無趣的內容,所以她只找到了一本關於八卦古代文人的書,筆法幽默詼諧,她看得很輕鬆。
宋崢清偶爾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發覺她在全神貫注地看書,雖然沒有和他有一句話的交流,但是五月的陽光這樣照進落地窗來,套用一句俗透了的話,真是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可惜平靜的時光總是會有波瀾,一陣敲門聲不急不緩響起:“先生。”
是老管家的聲音。
宋崢清為她捻了捻被角:“我出去看一下。”
孫晴好從精彩的情節裡抬起頭來,草草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知道了,宋崢清哭笑不得,感情他在她心目中還沒有一本好看的書來的重要。
他開門出去,沒有關緊門,孫晴好能聽見隻言片語,老管家說的是:“……他們一定要見您,說是您非法扣留他們的人。”
宋崢清略有不悅:“直接找到我這裡來,外交部的人幹什麼去了?”
“對方態度很強硬。”
“我不見,”宋崢清斬釘截鐵道,“抓了就是抓了,判刑就是判刑,這就是我的態度。”
老管家深深一鞠躬,不再說話,回去覆命了。
他轉身進來的時候,表情還沒有完全收起來,孫晴好看他一眼:“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好多了。”
“沒事,想見就見,想求情就求情,哪有那麼容易。”宋崢清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殺人償命,有罪當罰,於情於理,他們都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孫晴好瞅他一眼,把書蓋到臉上。
宋崢清把她臉上的書拿下來:“一點都不好奇嗎?”
“一點也不。”她翻過一頁書,“反正就是骯髒的政治交易。”
宋崢清想了想,苦笑道:“法律有的時候在政治面前不得不讓步,公平和正義有的時候根本不存在。”
“這就是我們所生活的世界的真相?”孫晴好反諷道,“真令人遺憾,但是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崢清不緊不慢道:“有那麼一點關係。”
“什麼關係?”
“有一份工作,看你願不願意接受?”
孫晴好詫異極了,她合上了書,語調拔高:“你給我找了一份工作?”
“是的。”
她將信將疑:“是什麼工作?”
“等你病好了就告訴你。”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
話雖如此,但是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孫晴好完全養好大概也是三四天以後的事情了。
她病好的第一件事,不是開始新工作,而是參加何自承的葬禮,方學心和何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