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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為了殺人性命,朱梓陌早在十幾年前就可以動手了。
朱梓陌一直都覺得他們三人不欠他什麼,可是,卻欠了他的孃親太多太多,多到他不願意讓他們舒舒服服地死去。
很顯然,朱梓陌的目的達成了,朱輝至死也沒能得到“安心”二字。
冷冷地看著已死了的朱輝,朱梓陌轉身朝廳內的眾人沉聲吩咐:“老爺、大夫人、大少爺皆已亡故,從今而後,朱家家主便是我朱梓陌。”
平穩的語調,透著不可違逆的威嚴。
沉默。
長久的沉默之後,廳中終於有一人拜倒在地大聲喊道:“小人拜見新家主!”
有一便有二,越來越多的家丁丫鬟朝著朱梓陌的方向拜倒在地,喊著“小人(奴婢)拜見新家主”。
視線掃過跪了一廳的朱府下人,朱梓陌微點了下巴,算是接受了他們的禮拜。
看向站在廳門邊深深陷入回憶中的林知吾,朱梓陌朗聲道:“林副管事,你即刻去找劉管事算算哪天是黃道吉日,我要在那天為老爺、大夫人、大少爺出殯。”
“啊?!是!”突然被朱梓陌點名,林知吾雖有些莫名,但仍舊領命去找劉管事了。
另一廂。
暖香閣二樓最右側的那間廂房。
“縐大夫,冷姑娘如何了?可會有事?”紫雨站在廂房內室木床一側有些焦急地問著。
循著紫雨的視線看去,一位頭髮鬍子花白卻紅光滿面似中年男子的老人正坐在床邊的矮凳上仔細地為躺在床上的冷晴把脈。
縐大夫微垂著頭,一手把著冷晴的脈搏,一手習慣性地捋著他那有十幾厘米長的白鬍子,並不理會焦急的紫雨。
怪事啊!真是怪事啊!昨夜他給這個姑娘治傷時就覺得這個姑娘的身體異於常人,受了那般重的傷再加上那一日的車馬顛簸居然還能留著一口氣,非但如此,今日還奇蹟般醒來了,莫非……
莫非這個姑娘真的如古書中說的那般?她的心臟……是偏位的?不似常人在左而是在右??若真是這般,那當日那位道長的預言只怕是要成為現實了,屆時……他是救還是不救?若是……
縐大夫兀自蹙眉想著,但最後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在心裡嘆息著:罷了,他身為大夫,他的職責就是救人性命醫人傷病,而今怎可為了日後的不明之事而……
紫雨不知縐大夫所想,見縐大夫忽地輕輕搖頭,只當是縐大夫在回應她剛剛的問話,紫雨頓時便急了:“縐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活冷姑娘啊!您可是咱大梁的神醫啊!沒有您救不活的人醫不了的疾不是嗎?”
這要是沒救活,小姐不得又要傷心好一陣子了?小姐身子骨本來就不好了,這要是再一傷心豈不是雪上加霜??
縐大夫被紫雨的莫名著急弄得是一頭霧水,心道:他有說什麼這姑娘救不活了的話嗎?好像沒有吧?!
雖有些奇怪,但縐大夫面上並未有何異色,只收手起身走到外室茶桌邊。紫雨亦跟上。
看了一眼茶桌上整齊擺著的文房四寶,縐大夫提起擱在硯臺邊的毛筆沾了些墨汁在潔白的筏紙上寫下藥方。
開完藥方,縐大夫復又對紫雨仔細叮囑:“這藥你可得配得仔細,每一副的藥材不可多也不可少,一日兩次,每次用三碗水以文火熬成一碗了方可拿來給這位冷姑娘喝。記住,在她身上的傷口癒合前,萬不可見水,否則易感染炎症,屆時就真麻煩了。還有,三日內,一旦這位冷姑娘有任何的發熱跡象你都務必儘快通知於我,萬不可有何拖延。”
紫雨一一記下了縐大夫的叮囑,然後笑著送縐大夫離開朱府。
話分兩頭。朱府前廳。
林知吾前腳剛走,林知升後腳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左腿才邁進前廳,林知升張口便喊著:“二少爺!府外有一穿紫衣的女子求見您,這是她給知升的信物,說只要您見了這信物便知道她是誰了!”
聞言,朱梓陌順著林知升的喊話聲看向林知升那高舉的右手。
在林知升的右手上,以拇指和食指捏著一塊上系天藍色錦線下系天藍色流蘇,通體呈血紅色的蝶形玉佩。
待到林知吾跑近了,方看見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雙翼上各雕刻著一條身體纏繞在一起的小蛇。那兩條小蛇彷彿是從那隻蝴蝶的翅膀上生出來的一般,詭異而妖麗。
乍一看見林知升手中捏著的那塊蝶形玉佩,朱梓陌便知是誰找他了。
也不多問,朱梓陌直接吩咐已快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