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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陌說得不錯,從朱梓陌出生起朱輝就沒有管過朱梓陌,亦從沒有盡過身為父親該盡的責任。
不說生活起居,就連以前朱梓陌在書院唸書時的成績是好是壞朱輝都不知道,僅僅知道朱梓陌十五歲時參加了三年一次的秋闈。
以前朱靖尚在世的時候,朱輝還會虛情假意地問候一下朱梓陌的近況什麼的,關心一下朱梓陌的冷暖。但,自從十年前朱靖去世後,朱輝連虛情假意的問候都免了,一年之中和朱梓陌見面的次數從未超過十次。
彼年,朱梓陌於秋闈中一舉考中了舉人,還是第一名的解元,原本,朱梓陌若是照著這個趨勢一路考下去,甚至能進入殿試,成為大梁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殿試試員。
可是後來朱梓陌卻突然自己停考,自斷前程,而對於此事,作為父親的朱輝卻不聞不問,反而格外關心連學業都做不好的朱梓堯。
朱府上的所有人都明白,若不是朱老太爺臨去世前留了遺書,現在在朱府,朱梓陌只怕連一處棲身之地都沒有!這一點,朱梓陌本人更是清楚。
低頭把玩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朱梓陌看也不看朱輝,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讓整個廳內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話。
朱梓陌說:“就算是弒父殺兄又如何?你們一個從未當我是兒子、一個從未當我是弟弟,那我也不需要當你們是父親和大哥。我朱梓陌,從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朱梓陌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將前廳內的十幾號人都給劈了個裡焦外碳、神志不清、南北不分。
然,作為始作俑者的朱梓陌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因他的話所造成的低氣壓,只頓了一頓,朱梓陌便看向被他一腳踢得趴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的朱梓堯,吐氣如蘭:“你說是嗎?朱梓堯,你應該也不屑於拿一個賤婢的兒子當兄弟吧!這樣多丟你這朱府嫡子的臉面啊!”
吐氣如蘭,幽如蛇蠍。
朱梓堯聽到朱梓陌的話,瞬間驚得渾身直冒冷汗。
他真的是自己找死!明知朱梓陌有多心疼他那個賤婢孃親,他居然還那麼大大咧咧毫無遮攔地當著朱梓陌的面罵了出來,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更可恨的是這賤子還會武藝,這一腳似乎都快將他骨頭踢折了!
朱梓陌不知道此時朱梓堯還在心中罵他孃親是賤婢,否則估計此刻朱梓堯已經去西天陪佛祖喝茶了。
看向主位上面色慘白血色褪盡的陳柔,朱梓陌笑容溫和地問出了一句話,一句讓陳柔聽到後差點從主位上摔下來的話。
朱梓陌問:“我孃親是最卑微的丫鬟出身不錯,然而真要論起身家清白絕對比你乾淨千百倍。你只不過是一介風塵女子,為了嫁進我朱府,不惜殘忍殺害了陳家小女陳柔後冒名頂替她的身份,你說,到底是誰的身份不如誰呢?望春樓的粉頭玉蝶兒?嗯?”
聽了朱梓陌的話,朱輝和陳柔皆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朱梓陌。
他們兩人心中此時皆只有一個想法:不可能!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六年了,何況當初他們做得那麼隱秘,他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可惜,事實擺在那裡,由不得朱輝和陳柔二人不信。
“古語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雖然陳家小女不受寵,但怎麼說也是陳家的骨血,就算你們拿了千兩白銀封了陳家人的口,可這世上沒有不透封的牆,一些閒言碎語什麼的還是會傳出來的。況且,玉蝶兒的名聲雖不響亮,未傳遍大梁的大江南北,但這玉蝶兒好歹也是一方名妓,這一夜之間卻突然消失了蹤跡,外人不知道其中原由,但望春樓的**可是一清二楚的。不巧的是,我前年去鄒陽辦事從望春樓門前路過,‘一不小心’就聽說了一些關於玉蝶兒的事。”朱梓陌深知他的話對於朱輝和陳柔而言是何等的驚嚇,遂十分“好心”地為他們解惑。
說是一不小心,可這話打死朱輝和陳柔他們也是不信的。
都過去二十六年了,誰還會提起玉蝶兒?雖說玉蝶兒當年在鄒陽是小有名氣不假,可畢竟不過是一介青樓粉頭,沒人會閒著無事記掛一個已經消失了二十六年的人!
的確,關於陳柔的身份來歷,朱梓陌並非是偶然聽聞,而是他在四年前成筱自殺身亡後特意派玄武親自去調查得來的。
朱梓陌一直都覺得奇怪,陳柔的孃家陳氏雖也是經商的小世家,可畢竟是落根在大梁北邊的京都縐平,祖祖輩輩都是居住在大梁的京都城的,而鄒陽卻是在大梁國最南邊的一個城鎮,兩地間相距豈止是千里之遙?
朱梓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