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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冷笑著斜了那男人一眼:“怎麼證實誠實的美德?你來量?”
男人的臉色萬分尷尬。“還是你來量?”安心的目光再斜到那貓眼的女孩子臉上,輕蔑的一笑,反問她:“你懂什麼叫三圍嗎?毛丫頭!”說完也不理會那小丫頭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轉過身,一腳踢開了房門。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大堂裡鴉雀無聲。安心毫不客氣的將擋路的啤酒箱一腳踢飛,然後在一群紅男綠女詫異的目光裡,趾高氣揚的走出了斧頭幫。“豬!”安心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蘋果,雙眼冒火的掃向了對面床鋪上滿臉貼著黃瓜片的納蘭:“都是豬!”納蘭不屑的嗤笑一聲:“不就遇見個變態麼?你還有完沒完?我還沒吃著冰淇淋呢,我說什麼了?”安心再惡狠狠的咬一大口蘋果:“納蘭你真是女人中的敗類!你說你怎麼就喜歡這種貨色?!”
納蘭梗著脖子白了她一眼:“更正一下:本小姐喜歡的是帥哥,不是變態的帥哥——二者之間可是有著本質區別哦。”對著鏡子將黃瓜片按在腮幫子上,納蘭又說:“我發現一到關鍵時刻,你就會變成一頭豬。你當時應該這樣。”她放下手裡的黃瓜片,趾高氣揚的站起來,擺出經典的茶壺造型:“本小姐的胸圍是75C,C杯哦。眼饞死你個毛丫頭!”安心哈哈大笑。安心笑起來的時候一雙圓眼睛閃閃發亮,特別有感染力。於是納蘭也笑,臉上的黃瓜片跟著簌簌往下落。
第二章
納蘭是安心最好的朋友。高中的時候兩個人就上同一所學校。不過那時候兩人並不同班,偶爾會碰頭也都是在年紀裡集中上大課的時候。最初對她有印象是在高二的一節詩詞鑑賞課上。是下午的課,初夏的陽光穿過敞開的窗暖洋洋的曬在身上,空氣裡飄蕩著剛剛修剪過的草坪清新的香味和語文教師綿軟悠長的聲音,令人昏昏欲睡。安心從來沒有午睡的習慣,晚上又睡得不好,聽著聽著,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
那段時間她媽媽的第二春正進行到談婚論嫁的階段,只要有時間就會拉著安心和那個沉默寡言的準繼父溝通感情。安心自問是個隨和的人,卻不知怎麼,一看到準繼父那張四四方方的撲克臉就心煩,萬分的不對眼。更何況,正是因為這個澳洲華裔的介入,她不但徹底的失去了和生父重新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可能,同時,也失去了和母親繼續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可能。他們交往的最初,安心採取的手段就是使出渾身解數,想方設法的破壞這一段跨國戀情。折騰到後來,她也就漸漸的開始認命了。不是有那麼一句俗話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但她還是心煩。尤其是那天中午回家的時候,隔著門縫聽到準繼父信誓旦旦的對母親說:“我有信心贏得女兒的信任。你看,她一開始總是往我的茶杯裡放鹽、放花椒,最近半年以來,類似的舉動都沒有再做過……”的時候,安心真的覺得很頭痛。除了頭痛,還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因為她忽然間沮喪的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弱小,弱小到完全無法抗拒命運強加在她身上的這種安排……她撲開了房門,衝著滿臉驚愕的母親憤怒的大喊:“要走你走,我決不跟你去澳洲!”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階梯教室都為之一震。安心滿滿的睡意也隨之煙消雲散。只見語文教師黑著一張臉,手裡還舉著半根教鞭,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哀怨:“我也知道午後容易睏倦,但是你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我眼皮底下睡覺,是不是也太……”
她說不下去了,教鞭一指,落在睡眼朦朧的男生甲身上:“你!既然睡得這麼香,想必我講的課你都會了,你現在來回答問題。”男生甲揉著眼睛站了起來。“納蘭性德……”老師剛板著臉念出這四個字,男生甲立刻精神一振,認真的望向了納蘭的方向,滿臉謙虛的打斷了老師的話頭:“對不起,老師,糾正一下下:納蘭姓張,不姓德。”
全班爆笑。張納蘭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光榮贏得了她生平的第一個外號:“納蘭姓張。”
氣急敗壞的納蘭揚言要把“那臭小子”堵在食堂後面的廢倉庫裡單挑。不過可恥的是,男生甲和納蘭不打不相識,到了大一的時候,兩個人居然開始出雙入對了。忘了介紹:男生甲名叫鐵延,性別男,身高一米七七,獅子座。擅長花言巧語,情書寫得溜光水滑。每次兩人吵架生氣,一封散發著撲鼻花香的精美情書送到面前,納蘭立刻繳械投降。
屢試不爽。這種容易心軟,記吃不記打的性格特點被安心以一字概括曰:“豬!”安心睡不著。聽到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簌簌聲,納蘭迷迷糊糊的問她:“你是不是真的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