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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直忙著掙錢嗎?怎麼會有空出來玩?”納蘭皺著眉頭正要反擊,就被安心在桌下一把抓住了手。納蘭詫異的抬頭去看安心,卻見她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宛如聽不出這話裡的挖苦一般。江圓圓見她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又是一笑:“也是,該玩還是得玩,錢是掙不完的。你那麼拼命,別人還以為你是在給自己攢嫁妝呢。”
系裡的人大都知道安心經常同時帶兩三份兼職,這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是話從江圓圓的嘴裡說出來,不知怎麼就有種挖苦炫耀的意味。連她身旁的齊諾也不禁皺了皺眉。
安心用力的按住了納蘭,淡淡的瞥了江圓圓一眼,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的項鍊很漂亮,是你媽媽買的?”江圓圓一愣,納蘭已經笑出了聲。坐在她對面的齊諾卻對安心投來滿是歉意的目光。而安心此刻也有些後悔聽了納蘭的勸來攪這一趟渾水,有這時間躺在宿舍裡睡一覺該有多好呢?
江圓圓似乎剛剛從安心的話裡品出了挖苦的味道,正要反唇相譏,就見一個服務生端著一杯紫色的飲料來到了他們桌前,衝著安心微微一笑:“安小姐?這是我們老闆專門為您調製的‘紫色戀人’。”安心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雷洛,穿著件亮閃閃的白襯衣正在吧檯後面調酒。看到她回頭,笑嘻嘻的揚了揚手算是打招呼。安心無心和江圓圓夾纏不清,道了失陪就端著飲料去了吧檯。
雷洛看見她過來,笑著說:“沙利,好久不見,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安心不禁苦笑,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因為調戲美男而得來的名字,無奈的一笑,“帥哥,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誰忘得了你啊?”雷洛將調好的酒倒進了一隻修長的玻璃杯裡,遞給了旁邊的服務生,自己一邊擦手一邊懶洋洋的靠了過來:“有兩個月沒見了吧?你瘦了,更漂亮了。好象……長大一點了。”
安心看到他懶洋洋的笑容,覺得自己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放鬆過,也學著他的樣子也往吧檯上一靠,懶洋洋的笑了:“雷洛,跟異性說她長大,很容易被誤會是在說她老。”
雷洛淡淡一笑,貌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不問問他麼?”安心的目光霍然一跳,卻只是在他的臉上略微一頓,便又垂了下去。語氣卻十分的平靜:“他不好嗎?”雷洛只覺得她那一剎那的目光象極了雷鍾,有些專注、又有些散漫,似乎想用淡漠來掩飾內心的真正的在意。“他不好,”他收回目光,頗無奈的苦笑起來:“半個月之前,他踢球把自己的小腿踢斷了。在家躺著呢。”安心的手一抖,幾點紫色的液體濺了出來。雷洛不動聲色的拽了一張面巾紙給她。
“怎麼會這樣?”她聲音裡的平靜似被打破,顯出了幾分慌亂。“他們公司和兄弟公司舉行友誼賽,他管理的那個部門女多男少,他只好親自掛帥……”雷洛聳了聳肩,“你不去看看他嗎?”安心怔怔的看著杯子沒有出聲。雷洛微微一嘆,適時的轉移了話題:“我一個朋友恰巧把琴放在這裡,是十八世紀的義大利斯特拉迪瓦里古提琴,你想不想試試?”做為安心的死黨,納蘭自然知道安心為什麼跑去跟別人聊天。安心雖然始終對齊諾的存在不甚在意,但是在納蘭的心目中,齊諾無疑早已被打上了安心私有物的標籤。所以,當她看到江圓圓居然厚著臉皮坐到齊諾的身邊,她很不爽;看到江圓圓故意纏著他拼酒,心裡愈加不爽;看到江圓圓被酒嗆到了竟然靠到齊諾的胳膊上咳嗽,終於忍無可忍的罵了一聲:“這賤人!”鐵延一把將她拽進自己懷裡,又好氣又好笑的捂住了她的嘴:“你幹嘛?沒事找事是吧?你撩她幹嘛?”納蘭忿忿然甩開了他的手,“我幹嘛?我還能幹嘛?我喝酒!”伸手拿起了酒杯,目光掃過吧檯,卻不見了安心白色的人影,又是一驚:“安心呢?”鐵延也跟著她一起東張西望,就在此刻,酒吧裡忽然一靜。燈光也隨之轉為幽暗。一簇朦朦朧朧的光線自天棚上照射下來,籠罩住了舞臺中央高腳凳上一個穿著白衣的短髮女孩。行雲流水般的琴聲也在短暫的寂靜之後緩緩響起。納蘭怔怔的看著她。這一瞬間,她眼裡的安心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她從來不曾認識的人,她全身都包圍在淡淡的暈光裡,似乎已經和這模糊的光線、幽柔的音樂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飄渺而靈動的音符,只要一眨眼就會消失在這迷離的夜裡。她從來不知道安心也可以美得如此沉靜……納蘭緩緩的靠回了鐵延的懷裡,只覺得安心的琴聲裡有一種繾綣而憂傷的東西,軟軟的繞在她的心上,竟讓她有種要落淚似的酸楚。當最後一個音符和朦朧的光線一起沉寂下來時,雷洛收回了手臂,將手機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耳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