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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的出來跟喜歡的人一起享受下難得的週末的下午,這還什麼話都沒說,什麼事兒都沒做呢,就被人給攪合了不說,還生生收了這麼多長白山人參。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賀之衍越想越怒,簡直抑制不住內心的那股火氣想要走上前去要那個莫名其妙害自己跟小尾巴成為眾矢之的的女生出來解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她了未長生瞥見他神色不對,忍不住就皺了皺眉。這傢伙這些年來總是人五人六的,害的自己險些忘了他那衝動不顧後果的本性了。賀之衍不比霍然,霍然即使再生氣,也會死忍著剋制自己不衝動行事。而賀之衍不行即使小時候是被賀爸爸那近乎斯巴達一樣的嚴厲態度而管教著的,可是他自小就有一股戾氣與野蠻。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夠在未長生轉學之後為了見她連課都可以曠,隨便拿著十多塊錢甚至連未長生家住哪裡都不知道,就那麼帶著一股子蠻勁兒的過去了。而眼下,一瞧見他的眼眸黯沉,眉毛無意識的挑了幾挑,未長生就知道這傢伙是又忍不住了。這下,也顧不得自己先前只當背景展板的初衷了,忙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擺了擺頭。
一個人在捕獲將要決堤的邊緣驟然被身旁的人拉住,很顯然,那人的心情是不會好的。但若拉住自己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也許一切就逐漸開始變得不同了。賀之衍剛想抬手過去,就被未長生拉住,一回頭看見未長生那明顯帶著不贊同的表情,略微怔了怔神,這才省過來自己有些失控了。忙歉意的衝著未長生笑笑,還不及說話呢,就被圍觀的那些義憤填膺的群眾那憤怒的聲音給打斷了。
“喂,說你呢那個腳踏兩隻船,喜新厭舊的你們把人家好好兒的女生弄哭了,怎麼一句話兒都沒有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除了讓女人哭能有點兒本事不能啊?”這話是個男生說的,而且一聽口音就知道是條地道的東北漢子。
前面那些閒言碎語雖多,可是聽來聽去到底沒有人是指名道姓用明確的稱呼在那裡明白的說自己在罵誰。但是這一回不一樣,這個男生不但嘴裡的話語明顯帶著攻擊,就連手指都伸出來遙遙指向賀之衍,簡直讓人想忽略都難。換種形象一點的說話,前面的人諷刺時候提到的主語前面的修飾語翻譯成英語就是a、one、ones之類的不定代詞,但這個男生就直接將戰爭升級,用了the這樣的單詞來表示特指。再直接一點說,就是前面的人都在指桑罵槐,而這條東北漢子則明顯是在指名道姓的發表攻擊言論了。
賀之衍怔了怔,還不待有所回覆,就聽身邊立著的未長生聞聽此言,似乎很驚訝的說了一句:“什麼?喜新厭舊?腳踏兩隻船?”緊接著臉色驟變,原本瑩白粉嫩的臉色轉為頹暗的灰白不說,連腳步都不覺踉蹌了下,幾乎重心不穩的要跌倒,“從高二交往到現在,也就是我念高三,然後你念大學的去年我們沒有時間在一起吧?也不過僅僅只有一年的時間,你就喜新厭舊的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了嗎?”未長生的語氣不憤激也不氣怒,然而越是這麼平平靜靜的立在那裡用著那樣乾燥的連一點語氣變換,情緒起伏都沒有的在那裡陳述現實的時候,那股莫名的悲鬱淒涼的氣息就越濃。再加上她一說完這話,眼睛裡就有大顆的淚珠無聲的落下,襯著那悲慟的接近於絕望的眼神,整個現場那原本就有些複雜難平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更難明瞭。
未長生終究是活過兩世的人,她深知對於現場這些已經在自己想象裡的那種“苦情薄命女vs忘恩負義男vs第三者狐狸精”的精彩戲碼裡沉醉不知歸路的圍觀群眾而言,再怎麼樣理智的跟他們解釋說事情並不像想象的那樣的話,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他們只傾向於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之後第一反應到自己腦海裡的故事情節,而針對這種情況,要想改變,只有演出一場比剛才佟清曉演出的那場更狗血更俗爛更充滿顛覆跟反轉的戲碼才可以。因此,一念之下,未長生簡直連思索都沒有就已經開始醞釀感情投入演繹了。
值得慶幸的是,她的演技還不錯。也不過是一轉眸一抬首的時間,就有大顆的淚珠從眼眶溢位滾滾而下。這種無聲的彷彿已經絕望了的淚很顯然要比佟清曉那委屈的啜泣更感人至深。再加上她的臺詞說的恰到好處。看起來是在哭訴,實則於不經意間就扭轉了眾人原先認知裡的“新”與“舊”的順序。準備在眾人認知混亂之餘慢慢的將眼前的局面調轉。
可惜的是,她算著了現場所有圍觀群眾的心理,卻沒有算中那個正對著自己站著的那個男子的心意。當她嗚咽哭泣對他質疑的時候,他難道還能平靜如昔的順著她的劇本演下去嗎?這場戲真的會完全的沿著她想要的方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