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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邊在心裡琢磨怎麼做好面子工程,給自己成為天王死黨小青梅的第一步製造出別緻、耐人尋味的美好氛圍。
要知道,這個世界是俗氣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也都是俗氣的想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不俗氣的俗氣人。這些想不俗氣的生活著的俗氣人,一旦提起自己跟自己好朋友或戀人相遇的初交會時,都會不約而同的想把它美化到一種很詩意很命中註定的不俗氣情境裡。而這種不俗氣的情境也毋庸置疑的成為人們加深感情的催化劑。未長生是一個很俗氣的不願承認自己俗氣的俗氣人,同時她也透過報章媒體瞭解到霍天王似乎跟自己是同一掛的俗氣分子,所以她決定給天王打造出一個很不俗的見面方式。只是還不等她思考,未來的天王似乎已經打算從教室裡出來了。
果然,餘樂樂瞪大眼睛,指著霍然衝著未長生開始大叫了:“呀,呀,新同學出來了。他怎麼走路也這麼好看?未長生,我們趕快去問他大城市的事情吧!”說畢也不等未長生回答,拖著她的手就朝霍然身邊衝。顧瑩然頓了頓,也急步跟了過去。
這一年,霍然才六歲。因為自己的奶奶思孫心切,又不習慣城市的生活,而雙職工的父母又實在疏於對他的照顧。於是在幾經商討之後,被髮配到這麼個不毛之地來開始自己的童年。剛來的幾天是有些不習慣的,那時候的上海雖然還不太發達,但是比起永安縣,比起辛良鎮,實在是不知高了有幾何。霍然於是有些小小的不開心,住在鄉下的跟他幾乎沒見過幾次面的年邁的奶奶跟幼小的他實在說不上有多親熱,就連這到處都是同齡人的幼兒園也無法讓他滿意。漆皮脫落的旋轉木馬、擠滿了人的滑梯、髒兮兮的留著黃黃鼻涕的同桌,還有普通話不標準的老師,霍然崩著臉,滿心的不滿意。所以當他被三個小女孩攔住路時,他是真的很生氣。但是自小養成的良好的教養按捺住了這個脾氣正在邊緣線上的小小的男孩:“不好意思,你們擋住我的路了。”霍然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麼火星四射。
這話一說,顧瑩然立刻把身子往後縮,生怕給這位小帥哥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未長生也略略往後傾斜了下,畢竟是未來的天王,氣場還是很強滴。只有餘樂樂彷彿沒聽見一樣仍然呆在原地,大喇喇的衝著霍然開始嚷:“哎呀,就停一小會兒能怎麼樣?我有問題想問你啦,你回答完我們自然就讓開了,是吧,未長生?”餘樂樂是獨生女,家裡嬌寵慣了的,向來說話沒什麼顧忌,只是斜眼瞥到這位新來的同學臉色有些冰,眼光也有些寒,本來理直氣壯的話最後也含糊起來,到最後索性將未長生也拉下水,算做壯膽的。
她這話一說,在場的三人都將目光轉向未長生。餘樂樂想謀求認同,顧瑩然是隔岸觀火,霍然則是滿腹鬱結都要往她身上撒的架勢。未長生在心裡暗咬了下小手絹默默的想,幸虧我是重生來的,要真是前世四歲大,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時候,被餘樂樂這麼無意識的禍水東引以後,豈不是要乖乖認栽,傻傻的在茫然中與準天王結下樑子?還好自己重生了!未長生一邊慶幸一邊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望向霍然:“小哥哥你是從大城市來的嗎?大城市是什麼樣子啊?有沒有真的黑貓警長跟機器貓啊?大城市的小孩子都做些什麼遊戲啊?你會跳皮筋,踢毽子,拍畫片兒嗎?”
未長生從小就生的好看,烏溜溜的大眼睛配著彎月般的小眉毛,面板又白又嫩,幾乎看不見毛孔,可憐兮兮嘟著嘴巴的樣子是她從前世就練就的必殺絕招,向來是有求必應,有錯必免的最佳保障。此刻對著才六歲的小紳士準天王果然起了點作用。霍然本來打算要生氣的,看了她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的崇拜眼神,立時收下了三分。再頓一頓,緩和一下自己的表情,待要回答她,又不知道要如何組織語言,略思索了下,想起剛剛聽到的新名詞,很好奇的發問:“什麼是拍畫片兒?好玩嗎?怎麼玩啊?”
“哎呀,你連拍畫片兒都不知道是什麼啊?看樣子大城市也不怎麼樣嘛。”餘樂樂有些失望的撇撇嘴,想了想又問:“那你是不是也不會捉螞蚱逮蛐蛐兒,去河裡抓魚摸螃蟹?”
很顯然,她將霍然給難倒了。霍然嘴巴張合了幾下,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下,於是有些潦草的轉過頭,近乎粗魯的看向未長生:“你還沒回答我,什麼叫拍畫片兒呢。”
“拍畫片兒就是把畫片兒放在地上,用手掌把它拍得翻過來呀,可好玩了,你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顧瑩然很顯然屬於那種很會把握時機說話的人,於是很有眼色的在未長生還沒來得及回答的空隙跟霍然套近乎。只可惜把馬屁錯拍到了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