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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的東西,就帶著邱彥在一排早點攤兒上來回轉悠,把邱彥想吃的都買了,拎了一大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冷了,該貼膘了,一屋子人都都挺能吃,光邱彥一個人吃了仨油餅帶一碗豆腐腦,最後買來的東西一點兒沒剩下。
“吃多了好像,大清早就吃多了可不行,”邱爸爸推著輪椅在院兒裡來回轉悠,“得散散步消食兒。”
邊南有點兒想笑,但一想到昨天晚上邱奕說的事,看著邱爸爸這麼跟他們逗樂又感覺很心酸。
吃過早餐,邱彥揹著書包跑出了院子自己上學去了。
邊南本來想打車去學校,但邱奕要坐公車,他只能跟著。
好在去學校這條線比較偏,車上人不多,他倆上了車居然還找著倆座。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邊南覺得很愜意,乾燥的空氣裡有某種說不上來的屬於這個季節特有的味道,車窗外滿地的黃葉看上去賞心悅目。
還有每次偏過頭都能看到的帶著笑的邱奕的眸子。
邊南先下車,邱奕要坐到下一站。
準備站起來的時候,邊南把手伸進了邱奕外套的兜裡,握了握他的手:“我下午給你打電話,我爸應該會過來接咱們。”
“嗯。”邱奕摳摳他手心。
邊南跳下車,往學校圍牆那邊走過去,這個時間早鍛鍊已經結束了,從大門爬進去是找死。
這圍牆邊南翻了好幾年,熟得就跟樓梯似的,腿蹬兩下手一攀就過去了。
一想到再有半年就翻不了了,還有那麼點兒憂傷。
畢業前應該來拍幾張瀟灑的翻牆照,用於紀念他亂七八糟沒追求沒目標迷迷糊糊的幾年青春。
落地的時候發現牆邊有人蹲著,邊南嚇了一跳。
扭頭看了一眼,是二年級籃球班的三個人正蹲在牆邊抽菸,這幾個一進學校就迅速拜入潘毅峰門下,擔任狗腿一職已經兩年了。
看到邊南的時候這幾個人眼裡都滿是不屑,不過邊南一眼瞪回去的時候,他們站起來走開了。
邊南嘖了一聲,就這樣的貨色,再來一個排他也不怵,就算是潘毅峰在世……在校的時候也沒誰敢隨便找他麻煩。
溜進宿舍的時候,孫一凡和朱斌都沒在,只有萬飛正一邊穿外套一邊準備鎖門。
“南哥!”一看到他,萬飛立馬伸手對著他的臉一指,“昨兒晚上幹什麼去了?”
“……回家了。”邊南猶豫了一下,沒好意思說在邱奕家。
“回家?”萬飛把門又開啟了,“要拿東西嗎?你回家幹嘛,明天才週末呢。”
邊南進去拿了上午上課用的書,悶著聲音:“惹了事不得做做樣子麼,回家待著顯得我老實。”
“被邊皓虐了吧?”萬飛鎖好門,摟著他肩往樓下走。
“邊皓病情加重了,”邊南嘖了一聲,“已然奔神經病那頭一去不復返了。”
倆人嘎嘎一通樂,樂完了萬飛拍拍他:“邱奕什麼情況?”
“還成,傷得不重,今兒去學校了,”邊南銼銼牙,“傻潘還關著呢,哪天要判了咱倆得記著點兒給他上香。”
“是探監,打個架不至於就斃了……”萬飛糾正他。
“就他這麼下去,早晚得斃。”邊南啐了一口。
上午的課上了兩節,邊南坐那兒犯困犯了兩節,第二節下課的時候被老蔣叫去了辦公室。
打架的事兒老蔣倒是沒多說,只說想跟他聊聊畢業以後的事。
“你估計是不會考體院了,”老蔣給他倒了杯水,“自己有沒有別的打算?”
“沒有,”邊南很誠實地回答,“完全沒想過。”
“你還有一個學期就畢業了,”老蔣在他對面坐下,“還想繼續打球嗎?”
邊南看了老蔣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不想。”
“我就知道,”老蔣笑了,“你小子一直就不喜歡網球吧。”
“嗯,我爸讓打就打了,”邊南抓抓頭,“真不想畢業了還打。”
“可惜了,”老蔣嘆了口氣,“可惜了啊。”
邊南笑了笑沒出聲。
“那是打算直接工作了?”老蔣問他。
說實話,老蔣的這些問題讓邊南有些犯愁,也有些煩躁。
他從來沒去想過這些,就算偶爾想起,也就一閃而過。
對未來的生活,他始終迷茫,從小他就沒對自己的未來有過什麼想法,小學時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