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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與人提前約好是不開機的。
果然沒有回應。
展放決定馬上動身去濟南,無論他將面對什麼。
張曉軍穿著便裝,提著一個普通的小包,好像一個普通的推銷員。他在出站口等著檢票時,就看見了寫著他名字的那個牌子,不禁笑了:我怕人家認出我來,你們還怕人家找不到我。
他拿著票很快地接受了檢票,然後躲在一個比較肥胖的人後面,躲著那幾個人尋找的視線,向門口走去。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他想。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
他偷偷看著老王焦急的臉,心裡說著對不起老夥計,我們馬上就能見面了,我們馬上就可以敘舊,說說那些戰火紛飛的往事。
老王和小耿子被他閃過去了,但是趙洪波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晃悠。
這個孩子是誰?怎麼那麼眼熟?張曉軍躲避著他的視線,心裡疑惑。
趙洪波眯著眼睛仔細的盯著張曉軍,他沒見過張曉軍,但是他覺得那個穿著襯衫、帶著墨鏡的中年人走路不象一般人,他的步姿更像一個軍人,那麼有力,那麼有節奏。
張曉軍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他回身仔細的看著趙洪波,淚水無聲的滋潤了他的眼睛:那是老趙的孩子!他忘記了迴避,就站在了那裡,淚水朦朧的看著那一老兩小三個人。又有什麼呢?戰爭時期都不怕死,現在我的生死兄弟和生死兄弟的兒子站在我的眼前,我死又有何妨呢?
他佇立著,摘下了墨鏡,淚水流滿了臉頰。
趙洪波立刻明白,那個人就是張曉軍!是他爸爸的老戰友,是王叔叔朝思暮想的小張班長,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立刻把還在胡亂張望的老王叔和小耿子拉過來,指著張曉軍喊: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這時候,人流漸漸稀少,張曉軍在行人間站著,看見老王把頭扭過來,含淚笑了。
老王也看見了張曉軍,他也笑了,含著淚,他大喊著:小張班長!急火火的向他走去。
張曉軍也向他走去。
兩個二十多年的老戰友就要重新在一起了。
但是張曉軍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發現一個路過的旅客模樣的人從老王一側突然插進來,眼裡閃著一絲冷光。
那種冷光是張曉軍司空見慣的,他的眼裡也往往是那種冷光,那是殺人者的眼神,是一種決絕的致人於死亡的意志。
他心裡說,不好。
小山東的臉龐迎著他,笑著,朝他走來,時光彷彿倒流了,這個時刻,彷彿不是20世紀最後一年的重逢,而是八十年代第一個年頭,他重新回到了法卡山陣地,小山東熱切盼望他歸來的相見。我終於回來了,張曉軍心裡說。
那個旅客發現自己已經被張曉軍發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把青色的匕首悄悄的出現在他手中,他只要再往前走兩步,小山東就會。。。。。。
張曉軍突然飛跑起來,以驚人的速度,跑到了老王的身邊,一腳把驚愕的老王揣倒在地。但是已經晚了,那個人的匕首已經刺了過來,本來刺向小山東的匕首,插進了他的身體。
他在倒在地上之前,另一條腿在那個兇手臉上掃了一腳。兩個人同時倒地。
身後趙洪波和小耿子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臉上還沒來得及收斂笑容,這個兩個老人家在幹什麼啊?
但是他們很快反應過來了,張曉軍身側有黑紅的血冒了出來,很快殷漫了石板地板。老王抱著張曉軍大喊:班長!你怎麼了?
那個行兇的人迅速爬起來,旋即向出口的階梯狂奔。
趙洪波立刻追了上去。
張曉軍想站起來,但是很快被老王抱住了:班長!
小耿子扔掉牌子,他哭喊著:這是怎麼了?
張曉軍坐在地上,笑著看著小山東:你,你怎麼還是這個熊樣?
小山東哭著說:班長,你別說話了!
很多人圍了上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說:趕緊打120!
小耿子開始打120:趕緊火車站!啊?腰部受傷!刀傷!
這邊張曉軍看著小山東說:老了,我們都老了,該讓年輕的上了。。。。。。
小山東哭著說:沒有!不老!都不老!我們還沒老!我們還能幹!
張曉軍笑著說:你真沒變啊!
小山東說,你也沒變,小張班長,你也還是那個樣,你看你還是這麼。。。。。。他想找個詞形容親愛的小張班長,卻一時想不起來了,只剩下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