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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非洲悖論(2)
但是,當有些東西發生變化的時候,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現代人不斷髮育的大腦想出來一些發明創造,挑戰著食草動物的防禦策略:比如說,緊密的動物群實際上增加了投擲手斧命中目標的機率。事實上,許多在奧羅格塞裡遺址中發現的物種現已滅絕,包括有角的長頸鹿、大狒狒、長牙向下彎曲的大象,還有一種河馬,它們的體形比起今天的河馬來顯得更為壯碩。然而,我們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類把它們趕上了滅絕的道路。
這畢竟是更新世的中期。這個時期中,冰川期和間冰期交替出現了17次,全球氣溫忽上忽下,沒有結冰的大地要麼水深,要麼火熱。地殼在冰川重量的不斷變化下時而收縮,時而鬆弛。東非大裂谷變寬,火山爆發,其中有座火山週期性的爆發將奧羅格塞裡掩埋於灰燼之中。從事奧羅格塞裡地層研究兩年之後,史密森學會的考古學家裡克·保茨發現:有些典型的植物和動物在氣候和地質的劇變中堅強地存活下來。
我們人類便是其中的一種。圖爾卡納湖是肯亞和衣索比亞邊境上的一個裂谷湖泊。裡克·保茨記錄下大量祖先的遺骸,他意識到,每當氣候和環境條件變得反覆無常的時候,早期現代人的數量都會增加,最終取代了更早的原始人類。適應能力決定了誰最適合生存,一種生物的滅絕往往伴隨另一種生物的進化。在非洲,大型動物和我們一樣,幸運地進化出了各自更能適應環境的物種。
這對於我們而言是件幸事,因為要想勾勒出我們之前的世界——這是我們瞭解世界在我們離開後會如何變化的一個基礎——非洲是我們最完整的、活生生的基因庫,其中還包括某些物種的整個家族和捕獲至其它地方的動物。有些動物確實是從其它地區遷徙而來的:在塞倫蓋提國家公園,當北美人站在旅遊吉普車敞開的遮陽篷頂中游覽,巨大的斑馬群讓他們眼花繚亂,他們所看到的正是從亞洲和格陵蘭-歐洲大陸橋遷居而來的美洲斑馬的後代,不過現在,它們在自己的大陸上已經再也看不到了。(直到大滅絕之後12500年,哥倫布才再次引進馬屬動物;在此之前,美洲大陸上繁衍生息的馬或許是長著條紋的。)
如果非洲的動物透過進化學會了如何避開人類掠食者,這種平衡怎會因為人類的消失而遭到破壞呢?在一個沒有我們的世界中,會不會有些大型動物已經十分適應於人類的存在,導致有些潛在的依賴或共生現象會隨著人類的離去而消失呢?
肯亞中部又高又冷的阿布岱爾沼澤讓人類定居者望而卻步,雖說人們肯定長途跋涉來過這裡。這裡是四條河流的發源地,分別朝著四個方向、沿著玄武岩懸崖和縱深的溝壑,給下面的非洲大地提供灌溉。古拉瀑布在將近一千英尺的山脈中蜿蜒,漸漸隱沒於迷霧和樹一般高大的蕨類植物中。
在這片大型動物的土地上,這裡算得上是個大型植物群落的高山沼澤。除了些薔薇木比較矮小,其餘都高於林木線,兩座13000英尺的山峰在赤道南面形成了裂谷的東牆,而植被則覆蓋了兩峰之間的山凹。這裡沒有樹木,但巨大的石南屬植物長到了六十英尺高,墜下了苔蘚做成的簾幕。山梗萊織成的地被長成了八十英尺高的圓柱,即使是千里光(通常情況下不過是野草而已)也高達三十英尺高,頂端長出了捲心芽,生長在密密的草叢中。
爬出裂谷的早期現代人的後代最終成為肯亞高地的基庫尤人部落。難怪他們會認為這裡便是“奈”(神靈)的住所。除了風吹過莎草和鶺鴒擺尾時發出的沙沙聲,這裡如聖地般靜謐。兩岸點綴著紫苑的小溪悄無聲息得流過柔軟的山丘草地,充沛的雨水使溪流看起來若似漂浮。大角斑羚是非洲最大的羚羊,它們高達七英尺,重達1500磅,螺旋的羊角足有一碼長,數量正逐日減少。它們在這些嚴寒的高地尋找避難所。沼澤地對於大多數動物而言都太高了,但非洲水羚生活在這裡,還有獅子——它們躲在蕨類植物林中的水源邊,等待著伏擊水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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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非洲悖論(3)
大象時而出現,小象跟在身後。母象踏過紫色的苜蓿,踩碎高大的貫葉連翹灌木,尋覓她每日必需的400磅草料。阿布岱爾以東五十英里,穿過一個平坦的山谷,大象群就散佈在肯亞山17000英尺高的山峰的雪線附近。比起它們的親戚長毛猛獁,非洲象的適應能力要強得多,透過它們的糞便,我們發現它們的蹤跡從肯亞山或嚴寒的阿布岱爾一直往下延續到肯亞桑布羅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