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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驗,尤其李為民也是個愛書之人,雖然不像林逸一樣以舊書收藏為主,他讀書買書的原則是實用主義,買的書和看的書都是自己喜歡的,對自己有幫助的。所以聽林逸誇自己讀書有水平,就覺得像是找到了知己,那原本還矜持的心思早鬆懈下來。
“呵呵,那兩本書是偏門了一些,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耐性讀下去………我說的可不是你哦,看你樣子就知道,你跟我一樣也很愛讀書。”李為民笑道。
林逸就說:“誇獎我了,我瞎看。哇,這些書好老啊,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吧,嗯,還有六十年代的……”林逸說著乾脆起身,興趣盎然地觀看那書架上面的書籍。
見林逸似乎對自己書架上的書很感興趣,李為民也站了起來,心情愉悅,開啟了話匣子,開始說起自己的書事兒來。
他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讀書,長大後更是愛書如痴,那時候新華書店還沒開架售書,讀者買書要站在玻璃櫃臺外,使勁兒翹著腳,伸長脖子,瞪大眼睛掃描櫃檯裡的書們,辨認著書名,猜測書中的大概內容。等到有了幾分把握之後,才敢叫營業員把書拿來看。如是三番兩次還沒選中要買的書,營業員就會不耐煩,轉身到別的地方不再理你。
我在農村,離家20公里外的松樹鎮上有個比較大的供銷社兼賣圖書。供銷社裡面的光線不好,我好不容易攢了幾塊錢,稀里煳塗買了幾本書回去,結果根本看不懂。
多年以後,新華書店實行開架售書,書真的可以隨便拿,只不過出去前別忘了付款。有一次趕上圖書打折銷售,我選的書多到抱不下,放一邊又怕被別人挑走。營業員見狀給我找來箱子,讓我把書放箱子裡拖著繼續選書。後來箱子也裝不下了,營業員又把他們的推車借給我用,那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林逸翻看那些書籍,果然在很多書的封底都有供銷社和新華書店的印章,比起很多人喜歡在舊書攤買書,貌似這位李校長更鐘意在新華書店選購。
想一想林逸也就釋然了,畢竟作為書生氣很重的年輕人,估計那時候的李為民也是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再加上週圍環境不錯,不屑去那些舊書攤淘舊書。舊書雖然便宜,卻是別人用過的,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不喜歡去淘的。這就像很多男人有處女情結一樣,喜歡第一手,不喜歡別人用過的。但是在林逸這些喜歡淘舊書的人看來,舊書最大的價值就是有它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史,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手裡,這期間經了什麼,這才夠神秘,夠情趣。
李為民不知道自己的脾性已經透過這些“書話”,傳達給了林逸,林逸對他已經有了更深的瞭解。
這就是交際術中的“摸底”,儘量引起對方感興趣的話題,讓對方暢所欲言,從中揣摩對方的性格脾性等。
李為民哪裡知道這麼多,對著林逸越說越來精神,越說越收不攏嘴。
也是,作為學校校長,他一天到晚基本上都在學校待著,接觸的人不是老師就是學生,真正能談心的一個沒有。自己一肚子的“書話”,卻不知道對誰傾訴。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林逸,那還不說個痛快。
無形中,李為民把林逸當成了朋友,當成了忘年交。
“小林啊,跟你說你或許不信,從1976年到1982年,這個時期讀了很多書,99%是垃圾,浪費了最好的讀書年華。農村找一本書不容易,凡是帶字的我都找來看。高爾基形容‘飢餓的人撲在饅頭上’,遠不足以表達我當時讀書如飢似渴的程度。看過不少古今苦讀典型,不過‘通宵達旦’、‘夜以繼日’,我常常是‘通宵達旦’之後又‘夜以繼日’,甚至連續三天三夜看書不合眼。那年代,**和魯迅著作是唯一可以公開閱讀,而且容易看到的。毛著是被動學,跟著大人瞎哄哄,背了‘老三篇’和不少‘語錄’;讀魯迅文章囫圇吞棗似懂非懂,好在早早混個臉熟。一些古怪的句子覺得好玩,‘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覺得寫東西用了這詞兒就特有水平。
其它圖解政治的文學書籍如《金光大道》《千重浪》《激戰無名川》《衝鋒在前》《虹南作戰史》《新來的小石柱》《紅櫻歌》《三探紅魚洞》等等,都看過不下十幾遍。
1982到1992年。參加工作,第一次知道還有‘名著’一說。盧梭讓我學會自我審視和自我反省;讀《懺悔錄》,決心做個好人。
《馬丁…伊登》,敘述一個水手、打工仔透過個人奮鬥成長為著名作家的經。一個人不論身處何種境況,只要不懈努力,終會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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