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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去喝喜酒。
林逸當然不能拒絕,就思忖該包多少紅包,一千,還是八百,最後老媽張翠花直接包了三百塊,說:“不能給太多,給太多以後都這樣,那可怎麼辦?”
林逸雖然不明白,可是老媽有老媽的智慧,自己只管聽話就是。
到了那天,天氣竟然轉好,雖然依舊很冷,卻至少沒有下雪。
村裡一戶有事兒,全村總動員。
一大早,一群野孩子就吸熘著快凍成冰稜的鼻涕,圍在三叔家門口討要喜糖吃。
林逸以為自己來的夠早了,到了現場才發現,已經來了許多人。
三叔家院子裡積雪掃了乾淨,圍繞著整個院子上空搭了遮風擋雨的魚皮大棚,大棚栓的很緊,就算颳大風下大雪也不礙事。
湊近壓水井處,已經立了兩個大火爐子,這是請來做飯的廚師用的。
村裡結婚待客都這樣,安排包桌,請了那些會做酒宴的能耐人,按照一桌180或者280塊的標準來做流水席,往往下來就是十七八桌,做喜宴的大師傅也不少掙錢。
這次三叔家邀請的大師傅是個胖子,開著突突突的拖拉機過來,車上拉全了傢伙什,什麼桌椅板凳,茶碗筷碟,一應俱全。另外,他還帶了三個能幹的中年婦女過來,這仨女的膀大腰圓,刷碗上菜都由她們來幹,可以說一天下來也能分到大幾百塊的辛苦錢。
林逸到的時候,院子顯眼處,正擺了收取“禮錢”的桌子,幾個赴宴的親友正在遞禮。
鄉下吃流水席的人很多,遞禮的人也很多,不過鄉里人不富足,不像城裡結個婚遞禮不是三五百,就是七八百,基本上都是一二百塊錢,林逸摸摸兜裡的三百塊,也算是夠多的了。
輪到林逸的時候,旁邊有人遞上喜煙,然後像是認出了他,“這不是發了財的小逸嘛。”然後這哥們就自來熟地和林逸嘮起嗑來。
林逸不認識他,人家卻像是認識他十幾年似的,熱乎的不得了,弄得林逸很是尷尬。
不過更尷尬的卻是林逸遞上的三百塊錢,周圍人眼神怪異,貌似這份子錢的份量和林逸發了財的傳聞不太相稱。
……
院子另一頭,三叔正在和村裡有文化會寫字的老先生商量著怎麼寫喜聯。
原來,昨晚本來已經把喜聯給張貼好了,誰知道有幾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手賤,竟然把幾幅喜聯給撕破了,什麼“天作之合”,“夫妻恩愛”也都成了破窟窿洞。
這多難看啊。於是三叔就立馬找到了老先生,希望他伸把手,把這喜聯給補上。
村裡會寫毛筆字的人不多,老先生算是最好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他的大名,往往誰家有了喜事就塞上一盒煙,請他幫忙揮筆寫字,寫幾幅對聯應應景。
可是不湊巧,偏偏老先生不久前家裡老狗生了小狗,奶水不夠吃,他給小狗餵奶粉的時候,被老狗咬傷了手。
老先生很遺憾,說幫助不了,這可難住了三叔和他兒子建軍。
三叔讓兒子建軍託人趁著時間還早,去縣城找幾個會寫對聯的弄幾幅過來。兒子建軍說這路太滑,不好走,就算到了那裡,大冷天的誰會擺攤寫字啊。
一想也是這個理兒。
這可怎麼辦?
就在三叔急的頭疼時,一個聲音道:“不如我來試試。”
那老先生抬頭一看,面生,不認識。這是裡八村的後生小夥,他基本上都識的,眼前這位卻偏偏面生的很。
三叔卻是一愣,然後忙對老先生解釋道:“他就是林逸,老林家的獨苗。”
什麼獨苗?自己不還有一個姐姐嘛。林逸嘀咕。
卻不知鄉下人一向重男輕女,認為女兒就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只有男丁才是家裡的正統。
那老先生點點頭,“都這麼大了,我都認不出了。怎麼著,你也會寫毛筆字?”
林逸還沒答話,一個聲音道:“他不僅會寫字,還會畫畫,可厲害了呢!”不用說,這時候跑過來給捧林逸臭腳的當然是曹一刀無疑。
老曹也是閒不住的人,不像老黃,只要吃飽喝足了,就可以像石頭人蹲一天,他吃飽喝足了總想找點事兒來幹。恰好聽說林逸吃喜酒去了,他就琢磨著,這村裡的喜酒很久沒吃過了,不如去湊湊熱鬧,也讓這些鄉里人見識一下他老曹的豪爽酒量。
於是,老曹不請自來,遞了一百錢的禮錢,就混入了革命隊伍中,打算敞開肚皮大吃一頓。巧不巧,他剛熘進來,就看見林逸毛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