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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再坐車,先是大巴,再是出租,然後是拖拉機,這才能到家門口。現在開車只花費了2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家門口。
離老遠,冒著風雪,林逸就看見家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在風雪中猶如一尊石像,就那麼矗立著,身上飄滿了白色的雪花;雖然看不清楚是誰,林逸卻知道,絕對是自己老媽張翠花無疑。
張翠花膀大腰圓,很遠就看見一輛車開來,風雪太大,颳得她張不開眼,她用手搭著眼簾,不確定那是不是兒子回來了,可是母子連心,她卻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嘎吱,路虎停在了張翠花面前,林逸從車上下來,看著身披雪花哈著寒氣的母親,還有她鬢角那點點白髮,心中發燙,發熱,原本一肚子的話,憋在喉嚨只吐出來一個字………“媽”。
張翠花原本也一肚子的話,並且早已設定好了,要上前質問兒子,捏他的耳朵,看這兔崽子還鬧騰不鬧騰,讓早點回來就這麼慢慢吞吞,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可是一看見兒子,張翠花那彪悍立馬跑得無影無蹤,緊接著來一句,“乖,你回來了。”
沒有擁抱,沒有熱淚盈眶,就這樣,張翠花帶路,走在前面,林逸跟在後面,像演啞劇般,朝家裡面走去。
後面,風雪依舊,老黃跟著步行,老曹則重新上車,發動了路虎,招呼:“這車要停在哪兒呀?說句話呀,這地方我不熟。”
……
風雪中,家裡的老房子翻新了,不再是以前的土坯磚瓦,而成了兩層樓的平房,大門也換了,原本的木門,變成了嶄新的大鐵門。
不用說,林逸也知道,一直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老媽定是拿了自己寄回來的錢把家翻新了,難為她老人家,一個人張羅,使得他這個做兒子的慚愧不已。
院子裡很寬敞,地面上的雪也清掃了,用編制的網圈圈養著幾十只雞仔,小雞在裡面歡快地跑來跑去,吃著冰凍的白菜葉子,還有灑在盤子中攙和了雪水的小米……
再不遠處,卻是用石頭堆砌成的豬圈,兩頭小豬正在豬食槽裡拱食,發出姆姆姆的叫聲。
院子東頭,一棵大的梧桐樹枝杈漫天,一陣風吹來,發出嘩啦啦的枝杈聲,那覆蓋的積雪更是簌簌落地,像下了一陣白色的花雨。
寒風中,林逸閉了眼,這就是回家的感覺。
……
房子堂屋打掃的很乾淨,正面張貼著大幅中堂畫,大紅,喜氣,****週三位人笑眯眯地並排站在一起,兩邊是對聯,“千秋偉業萬事永存,一代英豪百姓愛戴”,橫批是,“凝福停瑞”。
再看地面,鋪著磚塊,略微有些凹凸不平,傢俱之類的,一個大茶几,四五把木質椅子,一個老舊的長條桌,桌子上擺放著一臺大彩電,彩電卻是新買的那種超薄型,很大,很氣派,和周圍的簡樸很不搭配。
張翠花對兒子林逸不冷不熱,還使喚他一會兒餵雞,一會兒餵豬,一會兒又讓他去地裡大棚拔一些菜,對林逸的朋友曹一刀和黃教頭卻是熱情的不得了。
尤其老曹很上心地把自己買來的一大堆禮物從車上抱下來,說這些都是送給“乾媽”的禮物,什麼“營養豆粉”,“養身核桃粉”,“東阿阿膠”……
張翠花喜歡的眉開眼笑,美滋滋地說有心了,有心了,也沒留意怎麼就突然冒出一個“乾兒子”。
……
鄉下雖然有請客人喝茶的規矩,但對於更加金貴的客人,卻是給打荷包蛋,一人一碗,把熱氣騰騰的糖水荷包蛋遞給老曹和老黃。
曹一刀和黃教頭喝了一碗,張翠花問好不好喝,兩人就說好喝,尤其大冷天喝這個很舒服。
“那就再來一碗。”張翠花非常熱情地又去廚房端來了兩碗。
一口氣喝了三大碗糖水荷包蛋,兩人肚子都快被糖水撐飽了,這才算知道了,這是鄉下人的迎客話,你說好喝就不停地給你端,直到你說差不多為止。
好不容易等林逸拔菜回來,三人才算是有聚在了一起。這下,張翠花可就不客氣了,當著外人的面兒,也不管兒子老大不小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有家不回,打電話不接,像失了蹤一樣,又說要不是你回來得早,老孃就直接摸過去把你抓回來。
林逸知道,這些話罵的越狠,就證明老媽對自己的關心越狠。
也怨自己,這麼多年覺得沒出息,一直都沒臉回來,搞得老媽發脾氣。
罵完兒子以後,張翠花又是向曹一刀和黃教頭敬菸讓茶,然後再罵……
搞得曹一刀和黃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