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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大雪地裡,路虎瘋起來那個過癮,前面一望無垠,後面雪浪滾滾,搞得老曹都快**了。
可憐林逸和黃教頭,兩人坐在車上,都不敢亂動,黃教頭自認開車夠瘋癲,可是比起老曹這個二百五,明顯還差了一格。
幸好,當上了大路,車輛多起來,路又太滑不好走,曹一刀這貨總算壓抑住內心的狂野和亢奮,開始走穩紮穩打路線,車開得慢了點,這讓林逸和黃教頭總算放心不少,要知道,坐車的坐得就是個安全。
……
一路上寒風唿嘯,白雪飄飄,處處洋溢著過年的氣氛。
所謂近鄉情怯,林逸已經兩三年沒回家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要走出縣城賺大錢的大男孩,儼然已經長大,再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也不是喜歡哭鼻子的小男孩,一想到很快能夠見到老媽,還有那些熟悉的親戚,林逸心中就有些發熱。
人家說,生平最大的美事兒就是衣錦還鄉。
林逸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算不算衣錦還鄉,但是在縣城,在鄉下,依照他現在的身家卻是若人眼紅,發達的不得了。
路虎迤邐在縣城小道上,再轉彎,到了鄉下那種坎坷不平的泥地上。
由於下雪,雪泥混合在一起,變得泥濘難行。
曹一刀時不時地從車上下來看看,嘴裡罵罵咧咧,心疼這上百萬的車,說這路太壞了,驢球用的交通部門,也不管管。
開車的速度就是快,以往林逸回家必須不斷地坐車再坐車,先是大巴,再是出租,然後是拖拉機,這才能到家門口。現在開車只花費了2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家門口。
離老遠,冒著風雪,林逸就看見家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在風雪中猶如一尊石像,就那麼矗立著,身上飄滿了白色的雪花;雖然看不清楚是誰,林逸卻知道,絕對是自己老媽張翠花無疑。
張翠花膀大腰圓,很遠就看見一輛車開來,風雪太大,颳得她張不開眼,她用手搭著眼簾,不確定那是不是兒子回來了,可是母子連心,她卻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嘎吱,路虎停在了張翠花面前,林逸從車上下來,看著身披雪花哈著寒氣的母親,還有她鬢角那點點白髮,心中發燙,發熱,原本一肚子的話,憋在喉嚨只吐出來一個字………“媽”。
張翠花原本也一肚子的話,並且早已設定好了,要上前質問兒子,捏他的耳朵,看這兔崽子還鬧騰不鬧騰,讓早點回來就這麼慢慢吞吞,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可是一看見兒子,張翠花那彪悍立馬跑得無影無蹤,緊接著來一句,“乖,你回來了。”
沒有擁抱,沒有熱淚盈眶,就這樣,張翠花帶路,走在前面,林逸跟在後面,像演啞劇般,朝家裡面走去。
後面,風雪依舊,老黃跟著步行,老曹則重新上車,發動了路虎,招唿:“這車要停在哪兒呀?說句話呀,這地方我不熟。”
……
風雪中,家裡的老房子翻新了,不再是以前的土坯磚瓦,而成了兩層樓的平房,大門也換了,原本的木門,變成了嶄新的大鐵門。
不用說,林逸也知道,一直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老媽定是拿了自己寄回來的錢把家翻新了,難為她老人家,一個人張羅,使得他這個做兒子的慚愧不已。
院子裡很寬敞,地面上的雪也清掃了,用編制的網圈圈養著幾十只雞仔,小雞在裡面歡快地跑來跑去,吃著冰凍的白菜葉子,還有灑在盤子中攙和了雪水的小米……
再不遠處,卻是用石頭堆砌成的豬圈,兩頭小豬正在豬食槽裡拱食,發出姆姆姆的叫聲。
院子東頭,一棵大的梧桐樹枝杈漫天,一陣風吹來,發出嘩啦啦的枝杈聲,那覆蓋的積雪更是簌簌落地,像下了一陣白色的花雨。
寒風中,林逸閉了眼,這就是回家的感覺。
……
房子堂屋打掃的很乾淨,正面張貼著大幅中堂畫,大紅,喜氣,****週三位人笑眯眯地並排站在一起,兩邊是對聯,“千秋偉業萬事永存,一代英豪百姓愛戴”,橫批是,“凝福停瑞”。
再看地面,鋪著磚塊,略微有些凹凸不平,傢俱之類的,一個大茶几,四五把木質椅子,一個老舊的長條桌,桌子上擺放著一臺大彩電,彩電卻是新買的那種超薄型,很大,很氣派,和周圍的簡樸很不搭配。
張翠花對兒子林逸不冷不熱,還使喚他一會兒餵雞,一會兒餵豬,一會兒又讓他去地裡大棚拔一些菜,對林逸的朋友曹一刀和黃教頭卻是熱情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