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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毫無顧忌。
信札是紅格稿紙,質地柔軟,應該是那種老棉紙,信札的上頭有“中國作家協會武漢分會”字樣,可見這種稿紙應該是作協內部的公用信紙。
在信紙上面,毛筆字楷行結合,龍飛鳳舞,寫著幾段話,具體內容是………
劉以鬯先生:
您好!
今收到《李自成》三聯港版樣品書,各方面都很好。我和我的夫人對你給予此書出版的幫助,表示感謝。至於我與香港作家徐速的筆墨官司,先生可不必理會。煩事太多,易擾心碎,還是埋頭搞創作的好。
如有機會,我會去香港一趟,屆時定會與先生你會晤,到時可促見一面,促膝長談。
在此,願你身體康健,工作順利。
此致:
敬禮!
姚雪垠
一九七九年,12月11日。
……
信札的末尾,除了簽名外,還有一枚四四方方的小印章,鮮紅如火,印章上四個字:姚雪垠印。
信札上留下印章,這在很多信札中很少見,說明了此信的重要性,以及寫信人對收信人的尊重。
回過頭來,首先林逸對這個收信人“劉以鬯”充滿了好奇。這個名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林逸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卻是香港那個歌手兼演員“劉以達”………《食神》中的“夢遺大師”。
“劉以鬯”麼?林逸連那個“鬯”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念。無奈,林逸只好開啟酒店客房的電腦,查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字念“chang”,是個通假字,通“暢”。在古漢語中是一種祭祀用的酒。
至於這位“劉以鬯”其人,查了一下,不得了,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香港文壇教父”。
劉以鬯,曾主編過《國民公報》、《香港時報》、《星島週報》、《西點》等報刊雜誌。他曾獲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頒授榮譽勳章。他一直致力於嚴肅文學的創作,其著名小說《對倒》,引發香港大導演王家衛拍攝成電影《花樣年華》,《酒徒》則被拍成了《2046》。
怪不得覺得熟悉,林逸這才想起來很早以前看《花樣年華》的時候貌似在電影片尾看到過這個名字,貌似是“文學顧問”。
不過劉以鬯之所以在香港大名鼎鼎被譽為“文壇教父”,除了他德高望重,資比金庸,倪匡,蔡瀾這些牛人還要高之外,在藝術成就上,他更當之無愧的香港第一人,作品獲獎無數,《酒徒》開創了中國意識流小說先河,而他本人又被“滙豐作家”和“嚴肅作家”。
“滙豐作家”,是說他作品多,一生寫了大概有六七千萬字。說他是嚴肅作家,是他出的書不多,許多文字被他當“垃圾”淘汰掉了。寫了一生,只出版兩個長篇《酒徒》和《陶瓷》,4箇中短篇集子和3部評論集、翻譯作品。為什麼這樣,蓋因他的創作態度太嚴肅了,《對倒》本是長篇,後刪成中篇出版,《珍品》本是中篇,結果刪成短篇收入集子。最具代表性的是《鳥與半島》,原作60多萬字,出書時刪去50萬字,僅留1/6。
難怪有人曾評論他,在香港這方流金淌銀的土地上,劉以鬯堅守一方淨土,“一輩子耕耘他那一畝純文學的地”。
姚雪垠寫這封信給劉以鬯,主要是因為在香港出版這套《李自成》,劉以鬯幫了很大的忙,尤其作為香港首屈一指的文壇巨匠,劉以鬯的幫助使得姚雪垠的作品能夠在香港開花結果,得到推薦和重視。
每個作家都愛自己的作品,猶如父母愛自己的兒女。姚雪垠也一樣,自己的“兒女”在香港受到劉以鬯的熱情“招待”,自己當然要回信致謝了。
至於信中提及的“徐速官司”,則是香港和內地文壇的一件“筆墨官司”。
此事源於香港教授作家徐速成名作《星星、月亮、太陽》,涉嫌抄襲姚雪垠的代表作《春暖花開的時候》。
徐速的《星星、月亮、太陽》,1958年著,香港高原出版社出版,初版本,品相好的現在舊書售價300元;1959年臺灣東方出版社版本,舊書售價120元;1983年臺北水牛出版社版本,舊書售價80元;1985年中國友誼出版社版本,舊書售價50元。
這部長篇小說是徐速的成名作,描寫3位女性在亂世中同戀一青年,他優柔寡斷而不知如何選擇,最後仍是孤身一人。作者把3位女性當作真善恙的化身,歌頌了崇高無邪的愛情。
姚雪垠著《春暖花開的時候》,民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