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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了一根小煙美滋滋地抽了一口。剛才開車的時候,他可不敢抽菸,生怕抽菸的時候遇到什麼事情,此刻也算是“得意忘形”了。
林逸知道這時候自己必須要說幾句了,奉承也是必須的,畢竟人家給你講了這麼一個撿漏的故事,又眉飛色舞,吐沫橫飛的,於是就道:“還是曹哥你厲害,換成是我,可頂不真那海報是真是假,又能值多少錢。舊書這一行我還算有點小認識,海報鑑別之類的,就差遠了,以後還要向你多學習。”
對於林逸的恭維,曹一刀很是受用,林逸是誰呀,現在南都大名鼎鼎的“火眼金睛”“撿漏大王”,能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真的很厲害。
當然,曹一刀還是要客氣客氣的,於是就叼著小煙,眯著小眼,說:“兄弟,別謙虛,誰都知道‘隔行如隔山’。咱玩舊書的,種類也有很多,除了平裝書,精裝書,線裝書,還有什麼海報地圖,碑帖印譜,以及一些名人墨跡名人字畫,這些東西也都經常遇到……稍微頂不真,那可就真的打眼了。”
“怎麼著,曹哥,聽你說這些話,難道這種事兒你也遇到過?”林逸禁不住好奇,卻馬上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忌諱,對於玩舊書的人來說,撿漏的事兒誰都喜歡說,相反,打眼挨宰的事兒沒人願意提。
曹一刀的臉色也有些僵硬,不過馬上他就哈哈一笑,說:“兄弟,你也真的很敢問,本來這種事兒我是不好意思說的,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就說一下,也算是給你上一堂課,以後碰到我這樣的事兒,能多長一個心眼,少吃點虧。到時候躲過一劫,也算記一個你曹哥的好兒。”
曹一刀說到這裡,就狠狠地把叼著的香菸滅掉在煙盅裡,似乎在組織語言,看怎麼把自己打眼丟人的故事說出來,才不顯得太“白痴”。
“咳咳,我記得清楚,那是我才入行不久,還不算是什麼玩舊書的高手,眼力不佳,也不怎麼敢花大錢買東西……”曹一刀再次進入角色,開始給林逸講起自己淘書遭遇“打眼”的經歷。
話說一次老曹晚上回家路過七一路,看到一個收破爛的老頭拉著架子車在路邊歇腳,廢品裡面夾雜著一個鏡框,鏡框裡面似乎還夾著一幅書法作品,曹一刀既然玩舊書,那麼對字畫也有一定研究,急忙走近抽出鏡框細看,原來是本市一個書法家的作品,這個書法家曹一刀知道,屬於那種有點小名,喜歡到處給人寫字的那種。上款落了個著名作家“二月河”雅正,下款年月上看也有差不多三四年了,鏡框還有磕碰。
“二月河”可是南都的名人,所寫的帝王系列歷史小說很受歡迎,什麼《康熙大帝》,《雍正王朝》都拍成了電視劇。
“您這個賣多少錢呀?”曹一刀看到這裡,就忍不住問了一聲。“你給三十塊錢吧”老漢深吸了口煙隨口說了一句。
“您這在哪裡收的呀?”曹一刀還是有些猶豫,結果老漢的話卻一下子就把他吸引住了。原來這件東西是從前面不遠處的政府大院收來的,那家看來是個文化人,還很有錢,才裝修過的房子又要重新收拾,這些鏡框還有些雜物就都沒要錢就讓老漢拿走了。
“還有幾個鏡框?”曹一刀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是呀,還有幾個鏡框,裡面有字也有畫,那家女的說不好看,都讓我拿走了。”
曹一刀一下子來了勁,好說歹說要老漢把他帶到了放舊貨的茅屋。一進門,曹一刀眼睛就直了。牆角疊放的鏡框裡面分明是沈鵬的書法!掀開下一個竟然是周俊傑的書法,然後是一個本地有點小名氣畫家畫的山水,最後一件是張海的書法條幅。無一例外,作品上都題了“二月河兄臺雅正”的上款。曹一刀當時激動地心跳加快,要知道張海和周俊傑可都是中原書法大家,那沈鵬更是不得了,號稱當代“草聖”,一手草書出神入化。
曹一刀硬壓住心頭的喜悅,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價。那老漢似乎讀懂了他的心思,張口就開價每個500元,不還價。
曹一刀知道,本地畫家那幅畫充其量也就只值一百元,可另外三件隨便一個就能上萬。收舊貨的不懂,這可是明擺著一個大漏呀,決不能放跑!於是好說歹說把價格壓到了一千五百元四件全部拿下。
回家的路上曹一刀興奮不已,一到家,燈開的亮亮的,一件件喜滋滋地開啟來看。這時突然發現沈鵬等人的字似乎總有些生硬,不夠潤澤,再仔細看筆畫之間的飛白處,這才明白居然是木板水印的。只有上款那個“二月河雅正”是後來人添上去的。曹一刀一氣之下當時就想出門找那老頭,但推開門冷靜下來再想,去找他又有何用,東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