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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也不隱瞞,就說:“我是中原人士。”
“哦,怪不得呢,兄臺長得如此俊逸秀氣。中原物寶天華,人傑地靈,我倒是仰慕已久,不知何時能夠去那裡看看。”
“這個簡單,朋友若是喜歡,儘管去遊玩就是,在下必將一盡地主之誼。”林逸忍不住也豪爽起來。
“哈哈,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為你這句話,我們再乾一杯!”鄧長波再次和林逸舉杯痛飲。
這男人之間,溝通一直都靠兩樣東西,一是香菸,二是白酒。
古龍說了,越是能喝的男人,就越值得結交。
眼前這位鄧長波和熊耀東,似乎就是那種容易結交之人。尤其這書店老闆鄧長波,外貌就是那種很“大俠”模樣的人物。
……
幾杯白酒下肚,大傢伙也就越談越熱烈,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原來大家除了喜歡舊書之外,還都比較喜歡武俠小說,並且對武俠小說也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比如說鄧長波,他認為,武者,武藝也;俠者,行俠仗義也。武而不俠,就是暴力。在恐龍時代,恐龍之間也會搏命,弱肉強食,它們中間絕不會有拔刀相助之事。人類社會則完全不同,有一股凜然正氣充溢其間,那就是俠義精神。
敘述武俠故事、表現俠義精神的作品就是武俠小說。
寫一部優秀武俠小說絕不簡單,因為其中包括哲學、史、天文、地理、軍事、科技、宗教、神話、詩詞歌賦……真是包羅永珍,其反映人類社會的深度廣度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他又認為,讀武俠小說就像吃花生米,不過足癮決不會罷休,而武俠小說看得多了,自己也不免有一種“快意恩仇”的衝動,古人說得好:“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聽完這些話,林逸不禁驚訝,要知道,這些言論可不是一般書店老闆能夠說出來的,並且看這情景,貌似對武俠有點稍微“走火入魔”了。
盡信書不如無書。
讀書多了,尤其讀一些特殊的書多了,難免心底會有一些影響。這也是為什麼會有“男不看《水滸》,女不讀《紅樓》”的原因。
似乎看出來了林逸的擔憂。那熊耀東就哈哈大笑道:“林兄弟,你不必替他擔心。因為他們老鄧家打民國開始,就是武術世家,說白了,都是武林中人!”
見熊耀東揭了自己老底,那鄧長波也不生氣,就又狂飲兩杯白酒,說開了自己的身世。
他自言,自己從小習武,練的是在臺灣比較有名的“**拳”。據說這種拳法原本在上海灘青幫盛行,後來國民黨敗退臺灣,那些青幫高手害怕秋後算賬,於是也就拖家帶口來到了臺灣。
只是可惜,在上海灘的時候,他們都是什麼幫主舵主,再不濟也是個香主什麼的,來到臺灣就什麼也不是。人生地不熟,只得賣藝為生。怎麼賣藝?可不是在大街上練什麼胸口碎大石,那也太低階了,太損身份,因而很多武林高手到了臺灣之後,無一技之長,所做的只能是籌點錢開武館,收費教徒。
這鄧長波的老爸就是“**拳”高手,以前在上海灘閘北叱吒風雲,聽說還和擅長潭腿的馬永貞交過手。
聽到這裡,林逸就感覺匪夷所思了。
馬永貞那可是很多影視中的英雄人物,難道現實中真的有?
似乎看出了林逸的狐疑,這鄧長波就覺得被小瞧了,於是就噴著酒氣說,那些事兒都是真的,都是自己老爸告訴自己的,說那馬永貞確有其人,其功夫在江湖上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只是這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太驕傲了。
當年馬永貞初出江湖,不懂得待人接物、禮讓他人,到處設擺擂臺,張貼對聯對自己自吹自擂,上聯:“拳打南北二京”,下聯:“腳踢五湖四海”,別人誰也沒這麼大口氣的。馬永貞的站樁功夫,雖然還沒達到“泰山之穩,九鼎之重”的境界,但是比起近代一般的武術家,則強上百倍。
馬永貞路過浙江時,有一位嘉興的老人慕名拜訪他,這位老人精通少林七十二絕技裡的“玉帶功”,能抱千斤的重物。馬永貞對老人招待的很好,喝酒喝過幾巡以後,起來換衣服,身上穿上雞皮扎袖英雄襖,腳上穿青緞快靴,腦袋上戴了一頂青色的毛帽子,請老人到室外較量武藝。老人出來以後,馬永貞找了一根大約三丈長、兩百斤重的鐵鏈,鐵鏈兩頭各有一個大鐵環,永貞把大拇指翹起來,套在了鐵環裡,然後請老人也照他這麼做,倆人再面對面站樁,互相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