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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虎一聽,剛才臉上還晴天露日的媳婦,說變臉,就變臉了。還說要把他的書當廢品給賣了,立馬綠豆眼就直了,腮幫子氣得上下直突突,忍無可忍地用手指著他媳婦,嘴裡嘟囔著道:“你……你敢。你要敢賣我的書,我就跟你……”
“跟我……跟我離婚是不是啊。好啊,你個李蠻子,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整天人在我這,心早就跟書私奔了,一天就知道書,今天還為了這破書要跟我離婚,我看你是嫌我們娘倆礙你的事了。這樣也好,我們娘倆走,給你騰地方,這下你就稱心如意了。你就摟著你那些破書過日子去吧。”
李德虎他媳婦一聽李德虎想要說出離婚二字,多少年的怨氣一股腦地透過言語,捂了嚎風地發洩了出來。還沒等話說完,甩記子就要走。這下李德虎可傻眼了。本來和他媳婦來的時候,一路上有說有笑,還挺好的。沒想到,到了書攤事情竟會發展到要離婚的程度。這還了得,趕忙衝大黑牙擠眉弄眼,意思是,幫忙快點把他媳婦拉住,好好勸勸她。
大黑牙心領神會,趕忙一把拉住了李德虎媳婦的胳膊,勸道:“嫂子你別走,先消消氣,看把我大哥嚇的,臉都白了,他哪能捨得你走呢。你要是走了,他別說是買書了,就是吃飯都得成問題了。這家一多半,還不是靠嫂子你一個人在支撐著嗎。所以你要是一走,這好好的一家人不就散了嗎。”
“是啊,是啊。可不是咋地,兄弟說得對呀,兄弟說得對啊。”李德虎一邊附和著,一邊討好地看著他媳婦。
“一邊待子去,沒人聽你說話。”李德虎媳婦沒好氣的一邊嗆著李德虎一邊撅嘴斜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然後回頭衝著大黑牙道:“兄弟,你說我們做女人的容易嗎?一天到晚的忙完家務,忙孩子,還得伺候你們男人,裡裡外外哪一點照顧不到也不行啊。這裡你剛收拾完,他不知從那個鬼地方又弄來一抱子的舊書回來,又是拿抹布擦,又是拿橡皮蹭,又是拿剪刀剪,又是拿報紙包的。你費勁巴力收拾半天的屋子,經他這麼一弄,又白乾了。人家是兩個大人伺候一個孩子,我家是我一個保姆,伺候他們兩個祖宗啊。你說我的苦跟誰說去呀。”李德虎的媳婦說著說著不禁有些哽咽了起來。
聽了李德虎媳婦的話,大黑牙的心也有些被觸動了,心裡暗想:這女人也怪不容易的。嘴上還得接著勸道:“嫂子,我也知道你不容易,為了你們這個家,操碎了心,你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們這個家嗎。為了他們爺倆能夠人前人後,人五人六的戳在那裡嗎。我大哥他爺倆要是能在外面叫人瞧得起,嫂子你臉上不也是跟著沾光嗎。這也說明嫂子你在幕後沒白忙活不是嗎。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啊。再者說了,我大哥在單位雖然是看大門的,卻大小也是體面人………現在男人在外面幹事業壓力大呀。先不說單位那點事,就夠他忙活的了。現在哪個男人在外面沒有個應酬啊。狐朋狗友一串了,有幾個是幹正經事的呀。這社會象我大哥這樣的就不錯了,整天在家守著你,你就知足吧。就這點買書的愛好,這年頭能把書當成個事的男人,對女人來說就是個好男人了。俗話說的好,無癖者不可交也。我大哥有這癖好,好啊。這說明他還是個有血有肉的好男兒。至少他沒有和社會那些不良嗜好同流合汙,你說是這個理不啊,嫂子。”
“這話你說的不假,上歌廳,打麻將,這些他都不幹,就是有時和他的幾個朋友喝點小酒,買些書,這點我知足。可也不能把書當成生活的全部啊。整天人守著我有啥用啊,心不在我這。整天的當我不存在似的,跟他的破舊書約會纏綿,讓我做他們的電燈泡!”
“誰說的,昨天晚上,我不是連人帶心都屬於你一個人了嗎。”李德虎抓住這個機會,買好地說道。
“啊,你還有理了,都快一個多月了,你就這麼一次,來了回真的,還是因為那個《燕知草》。”李德虎媳婦一邊揭老底似地說著,一邊用右手手指使勁解恨似的掐著李德虎的左臂,同時白皙的臉上,竟然不好意思地閃現出了一朵少婦那不經常有的嬌羞的紅暈。然後醒悟地接著衝著大黑牙說道:“對了,不提這個《燕知草》,我差點忘了正事了,到底這《燕知草》是人還是書,我還沒弄明白呢。嫂子還得求兄弟你拿出來給嫂子看看,嫂子才能把這心放下。”
大黑牙等的就是這句話,看一看守在旁邊的林逸,像獻寶似得把那套珍本《燕知草》又給拿了出來,說道:“嫂子,你瞅瞅,就是這套書。”
誰知那李德虎的媳婦只看了下《燕知草》,也沒什麼反應,就淡淡地對李德虎說道:“我當是什麼鑲金邊,嵌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