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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林逸就更加好奇了,這位陸三爺也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從美國把這部書買到手,放在自己手中珍藏。
陸三爺繼續侃侃而談,告之林逸,這部書的來以及故事。
話說幹隆皇帝的舊藏,有兩部書可以作為代表,那就是專門著錄字畫的《石渠寶笈》,以及專門著錄古籍的《天祿琳琅》,從收藏等級而言,兩部書是同一檔次。在現今的藝術品拍場中,古代字畫版塊裡,凡是《石渠寶笈》著錄的字畫,無論真偽一律都能拍出大價錢,均價在幾千萬元。而《天祿琳琅》著錄的古書,卻永遠賣不過同檔次的《石渠寶笈》中著錄的字畫。
這部號稱宋版的《六經圖》,其實是明萬四十三年南京吏部刻本,但並不影響這部書作為《天祿琳琅》舊藏。該書估價為兩百五十萬至兩百八十萬元,以當時的行市論,陸三爺估計三百五十萬元左右能夠拿下。然而現場拍到此書時,卻以兩百四十萬元起拍,他老人家僅舉了一下,就把此書拍下了,這讓他歡喜多日。
實際上,能夠以如此低的價格拍到此書,他覺得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圖錄中提要文字的小失誤,上面寫明“此書存卷十三至卷十五”,表明該書為殘本。而實際上,這是一部全書,陸三爺在看書時,仔細翻看了多遍,確認無疑後,才決定將該書拍下。
講完這部書的故事,陸三爺用非常有趣的目光看著林逸說道:“現在你是不是很好奇,剛才我拍賣的那部又是什麼?”
林逸當然好奇,相比之下,那部書似乎比這部廉價很多,檔次也低了很多。
“古書界就是這麼好笑,很多標明宋版的古書實際上卻是明版的,很多標明是明版的古書,實際上卻是清版的………沒錯,剛才我拍賣掉的那部《六經圖》實際上是一部清刻本,不過也是很好的版本了,在那個時代,能夠仿刻出明版本的味道,很不容易。”
林逸暈倒。
虧自己鑑寶無數,竟然沒有發現這個紕漏。竟然把清刻本當成了明版本,還跟人競爭了一番,真真羞煞人也。
眼看林逸老臉發紅,陸三爺就笑了笑說:“你不要不好意思,就算張四爺和他身邊的那個杜軍師都沒看出來,你未能看出,也不奇怪。”
這句話說得林逸更加無地自容,不是他看不出來,而是因為他實在對這部書太上心了,以至於心動則亂,要不然單憑他那能夠嗅出古香的異能,也能甄別出上一部書的實際版本來。
“如果說上一部清刻版的《六經圖》現在可以拍賣到50萬,那麼我這部有幹隆玉璽大印,典型《天祿琳琅》舊藏的善本,又該是何價?”陸三爺拿眼笑眯眯地看著林逸。
林逸嘆口氣說:“如果我猜得不錯,如今起碼上千萬了吧。”
陸三爺笑了,讚一句:“好眼力!”然後又說,“你知道為何那張四爺會不惜餘力競拍我那部書嗎?當初他姓張的買書的魄力很大,計劃在五年內能夠收到十萬冊古書,然後建自己的藏,並且現在已經談好了八畝地,準備著手建樓,只可惜,他遇到了我。”
陸三爺笑了笑,繼續說道:“他只知道我手中有一部罕見的《六經圖》,今日上拍,他勢在必得,為的就是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知道他的厲害,還有建樓藏書的決心,卻不動腦筋想一想,區區50萬的古籍算什麼珍本,如果真是珍本的話,我又豈會輕易拿出來拍賣?”
林逸再嘆氣:“看起來那位杜師爺也真的走了眼,估計還在以為幫主子撿了大漏而沾沾自喜。”
“就讓他們高興去吧!作為藏家難得在拍賣會上撿漏,更難得讓我這樣的對手吃癟………只希望他們這個美夢不要醒的太早。”陸三爺語氣充滿了揶揄。
“那我呢,我是該羨慕你有這樣一部珍本古籍,還是慶幸自己沒有競拍成功?”林逸忽然問道。
陸三爺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那部價值千萬的《六經圖》,說:“我知道你繼承的那批藏書中獨缺這部書,更知道你一心一意想要把這個遺憾給補上。不過聽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該明白,這個遺憾你是辦不到了。但是沒關係,這部書去不了你那裡,你的那些藏書卻可以來到我這裡,這樣一來,遺憾不就沒有了嗎?”
林逸明白了,終於明白了,這個陸老爺子拐彎抹角說了一大堆,又演了這麼一齣戲,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亮肌肉”,讓自己明白抵抗不了,將繼承的藏書全部賣掉。
“唉!”林逸嘆了一口氣。“何必呢,老人家,如果你真的想要買這批書,儘管說一聲就是了,又何必弄出這麼多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