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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隴集團的勢力又擴充套件到了全國各地,成為當世最大的一個利益集團。
而這,卻成了大隋皇帝楊廣的一塊心病。
雖然楊廣也算是關隴集團的一員,但他當了皇帝后,卻不願受制於關隴集團。想把權力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用現代的話說,楊廣便是想當一個真正的,手握實權,說一不二的公司總裁,而不是在關隴集團這個公司的一堆董事中擔任董事長。畢竟董事長的職位可不是很穩當,其他董事如果聯合起來,是絕對有實力把原董事長趕下臺,換個新董事長上臺的。
畢竟當年他的父親楊堅就這麼幹過,把北周皇帝趕下了臺。所以他也很怕關隴集團的其他門閥把這招用在他身上。
於是,楊廣便先將大隋的國都從關隴集團的老巢長安遷到了東都洛陽,又扶持山東士族的裴閥來牽制關隴集團。朝廷的省六部尚書中,來自裴閥的便有兩人,裴矩和裴蘊。這可是大隋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一個家族出了兩個尚書。
“聖上扶持山東士族壓制關隴集團的趨勢,已經非常明顯了。而推行這科舉考試,從寒門和平民中選拔官吏,更是為了擺脫關隴世家對朝廷官員的壟斷地位……”
宇明侃侃而談道:“爺爺,雖然現在聖上的確非常欣賞您。但是他打壓關隴門閥的決心卻早已下了,就算您反對,恐怕也勸服不了他,反而會招致他對您的不信任。而且,我看關隴集團的另外幾大閥,如李閥、獨孤閥、元閥等也未必會跟咱們一條心,一起聯合上書反對。既然如此,我們家族不如順水推舟,表態支援搞科舉制。這樣一來,聖上便會高興不已,對爺爺、父親和叔父,依然會信任有加!”
說到這裡,宇明方壓低了聲音說道:“而且,聖上也未必是要將關隴集團完全消滅,他只是不想愛制於關隴集團而已。在關隴集團內部,他肯定也要打壓一批,拉攏一批的!我們宇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肯定是要爭取當被聖上拉攏的那批家族啊!”
宇述聽到這裡,更是驚愕得目瞪口呆。因為這些推斷雖然聽起來有些驚世駭俗。但依他的老謀深算,自然知道的確是有可能發生之事。
如果宇明是個在朝廷為官多年的官場老手,如蘇威、虞世基那種人物,能看出這些情形來,他毫不為奇。
可自己這孫才十二歲啊,之前一直縮在家裡悶頭苦讀詩書,他哪來的這等見識呢?
宇明見宇述一副驚訝不已的神態,便暗道不好,自己表現得過了,已經遠遠超出他這個年齡和他的經歷應該有的見識了。
“爺爺,這些推斷其實也不完全是孫兒想出來的,也是在賽詩會時,遇上了高人指點。只不過,孫兒已經答應了此人,不能洩露他的的姓名及相貌……所以,請恕孫兒不能告訴爺爺此人的情況了。”宇明眼珠一轉,忙又補充道。
這番見解乃是他根據後世的史實典籍說出的,以他的本事,自然是總結不出來的。
宇述這才恍然大悟,微微一頷。他也覺得這樣才說得過去。不然以宇明的年齡和見聞,著實也妖孽了點。
他甚至認為,告訴宇明這些情形的那人,有可能便是出自聖上授意。
“按目前的情形,聖上十有**是想假明兒之口,轉告我這些事,讓我做出選擇,是支援他,還是和其他關隴門閥抱成一團。”宇述本就是個老謀深算之人,就在這一瞬間,他便想透了這一切。
望向坐在自己對面,雖然面孔稚嫩,但卻顯出一股與其年齡不符的穩重的孫兒,宇述心中突然生起一股,宇家的未來將要著落在此身上的感覺。
“福伯!”宇述突然提高了嗓門道。
“老奴在!”早在書房外恭候的老管家福伯立刻便走進了書房,行了一禮後,負手而立。
“你通知一下馬管事,從下個月起,宇明每個月的例錢便按庶中最高的一檔四十貫發放,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這是他在賽詩會上有了傑出表現,為家族掙得面的獎勵!”宇述沉聲說道。
“老奴這就去通知馬管事!”福伯應了一聲後,正欲轉身之時,卻被宇述又叫住了。
“等等!福伯,西廂房的那個小院我前兩天去看過一次,實在感覺差了!哪裡象是我孫和兒媳的住處?我看就是府中幾名管事住的地方都比他們好!你給宋管事說聲,讓他在內院裡騰一個好點的小院出來,給明兒和他母親住!如果明天還沒收拾出來,我就免了他的管事之職!換個辦事麻利的人上!”宇述厲聲說道。
福伯點了點頭,稱一定會提醒宋管事,然後方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