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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今日在這西風古道之間,所見的只是谷大俠的六尺靈柩,豈不令我濮陽赫英名難復?飲恨沒世了麼!”
“陰風叟”濮陽赫說到此處.好似心情激動已極,滿頭白髮齊飄,左手往酒杯杯沿一搭,雙手捧杯,輕輕翻掌,將杯中美酒,向前潑出,灑在“摩雲手”谷嘯天靈柩尺許以外!
“鐵面崑崙”李不凡、“笑書生”端木傑,生恐“陰風叟”濮陽赫要對谷嘯天靈柩,下甚煞手?本在凝神戒備,見狀方自略放寬心。
濮陽赫突然厲聲叫道:“鮑揚二弟,請把供桌上的第三杯酒,取來給我!”
“毒心飛梟”鮑揚應聲將酒送過,濮陽赫接杯在手,便往“摩雲手”靈柩之前舉步!
“鐵面崑崙”李不凡伸手一攔,蹙眉問道:“濮陽老當家的,你第一杯酒,謝過天地,第二杯酒,奠過故人,這第三杯酒,卻……”
濮陽赫不等李不凡話完,便即厲聲說道:“濮陽赫茹恨七年,不見故人一面,怎肯甘心?這第三杯酒,我要……”
“笑書生”端木傑失驚介面問道:“你想開棺面見谷大俠?”
“陰風叟”濮陽赫鷹眼一翻,兇光四射,換了一副獰惡神情,冷然答道:“你猜得不錯,我不信一位武功卓絕.生龍活虎般的‘摩雲手’谷嘯天,會突然撒手塵寰,我要開棺驗屍!”
“鐵面崑崙”李不凡聞言大怒說道:“濮陽赫,你不要過分欺人,倘若李不凡、端木傑不讓你開棺,又便如何?”
濮陽赫目光微掃“鐵面崑崙”李不凡、“笑書生”端木傑,嘴角一撇,曬然不屑地說道:“你們‘祁連雙劍’便算合手聯攻,也禁不起濮陽赫三記‘陰風煞手’!”
“鐵面崑崙”李不凡明知“陰風叟”濮陽赫一身出奇絕學,本已威震江湖,冠冕綠林!
大巴山受挫以後,埋首終南,苦研武技,內外功行,必更大進,所說決非虛言,但因自己“祁連雙劍”名頭,亦非幸致,遂濃眉剔處,一聲怒嘯,伸手肩頭,掣出了青鋼長劍。
“笑書生”端木傑比較沉穩從容,不似“鐵面崑崙”李不凡那等性如烈火,伸手攔住自己這位結義大哥,微笑說道:“大哥暫莫動怒,我們就讓濮陽老當家的,親自動手開棺,等他看過谷大俠遺骨,了結‘大巴山’舊恨以後,再行領教濮陽老當家的埋首終南,又復苦練七年的‘陰風煞手’!”
“陰風叟”濮陽赫雖然聽出“笑書生”端木傑語意尖酸,卻只一笑置之,冷冷說道:“既然如此,便請你們把谷大俠的靈柩抬下!”
“鐵面崑崙”李不凡怒視“陰風叟”濮陽赫幾眼,憤然躍上靈車,與“笑書生”端木傑合力將“摩雲手”谷嘯天的靈柩,抬下車來,輕輕放在地上!
“陰風叟”濮陽赫把手中酒杯,暫交“毒心飛梟”鮑揚,目注靈柩,凝神肅立,微一拱手,正待舉步近前。
突然自百丈峭壁以上,傳下一陣聲如鸞鳴,清越無比的哈哈狂笑!
這陣突如其來的笑聲,震驚了所有在場之人,一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離地十五六丈,自峭壁橫伸的一根老松枝上,盤膝坐著一位白衣之人,年齡相貌,均因松枝所遮,無法辨認!
“陰風叟”濮陽赫微提真氣發話問道:“松上所坐,是哪位武林高朋?”
白衣人不予置答,依舊聲如鸞鳴地吟道:“一醉能排萬慮空,人生難得是朦朧,清狂鎮日對西風!嘯傲江湖千幻影,睥睨天地一飛虹,亦魔亦俠亦神龍!”
這六句歌詞吟畢,“祁連雙劍”及一干綠林巨寇,俱都眉頭緊蹙,默然無聲。
因為都已知道來人正是當代武林中幾個輕易難見的異人之一,此人善惡不定,喜怒莫測,生平嗜酒如命,極愛秋光,自號“西風醉客”,但江湖中人,卻由於他形相時易,變幻莫測,武功又高得不可思議,公稱“幻影神魔’,以致本名“南宮漱石”,反倒不大為世人所曉!
“陰風叟”濮陽赫突見這位魔頭出現,雖頗心驚,但又不能不加答理,遂仰首抱拳,含笑問道:“尊駕莫非自稱‘西風醉客’,世號‘幻影神魔’的南宮漱石先生嗎?”
松上白衣人聞言,哈哈笑道:“這‘先生’二字,稱呼得倒頗雅緻,也極適當,我大概總比你這不知死活的老頭兒,多見過幾天世面。”
“陰風叟”濮陽赫怒在心頭,卻不敢形諸神色,勉強哈哈一笑問道:“請教南宮先生,濮陽赫怎樣不知死活?”
南宮漱石在松上笑道:“你適才向前舉步,是否要想開棺?”
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