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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軒眉狂笑說道:“好,好,好……”
他剛剛說了三個“好”字。
谷家麒白衣輕飄,離座走出,向眇目仙猿胡世章說道:“胡老人家可否讓我一陣?”
“眇目仙猿”胡世章認得谷家麒就是黑衫蒙面之際,聲言曾把“鐵魚羅漢”法本的“鐵木魚”拋入巫峽,並放火燒去“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的“聽秋小築”之人,'奇+書+網'知道這少年身懷絕招,定有極大來頭,遂含笑說道:“老弟當心,這位‘陰風叟’,人如其名,陰毒無比。”
谷家麒目光略瞥“陰風叟”濮陽赫,冷冷說道:“我谷家麒要找的便是他,越是陰毒,我便叫他死得越慘!”
“陰風叟”濮陽赫既覺這“谷家麒”三字,頗為耳熟。
又聽他口氣極大,不由愕然向谷家麒盯了幾眼,自語說道:“谷家麒……”
谷家麒面罩嚴霜地,冷然說道:“家麒兩字.你或許想不起來?但這個‘谷’字,你總應該忘不了吧?”
“陰風叟”濮陽赫的心絃,果然被這個“谷”字震動,抬頭仔細向谷家麒凝目打量,這才看出對方眼角眉梢.依稀存有“摩雲手”谷嘯天當年的英風豪氣。
他萬想不到會在這“邛崍幽谷”之中,巧遇谷家麒,鷹目一轉,點頭笑道:“這‘谷’字確實對我極熟,老弟莫非就是……”
谷家麒不等“陰風叟”濮陽赫話完便即冷笑說道:“你不必猜了,我叫谷家麒,又叫歐家麒,‘摩雲手’谷嘯天是我父親,‘七劍神君’歐古月則是撫養教導我一十五年的恩師而兼義父!”
“陰風叟”濮陽赫聞言,眉梢方自深深一聚,谷家麒又復說道:“十五年前,終南山‘百丈壁’下,西風古道之間的那筆血債,你該向我有個交待了吧?”
“陰風叟”濮陽赫一面傾聽谷家麒發話,一面已從對方的氣宇風華以內,看出谷家麒內功極好,十五年來定受“七劍神君”歐古月真傳。
強仇狹路,再加上那位,號稱“卜魔”的“鐵嘴君平”辛子哲,又曾以“金錢神課”,佔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災,不由竟使這位絕世兇人.感覺兆頭不妙.心神微悸!
谷家麒見“陰風叟”濮陽赫目光之內,微有怯懼之色,不由狂笑說道:“濮陽赫你既知今日,何必當初?還不趕快給我一個了斷!”
這時滿座群豪,見威震江湖鼎鼎大名的“陰風叟”濮陽赫,竟對這樣一位年輕人物,現出怯懼之容,不由相顧驚詫,一片靜穆!
“陰風叟”濮陽赫目光瞥及“震天神手”澹臺曜,“鐵嘴君平”辛子哲,不由暗罵自己真是有點老邁昏庸,既有“卜魔”“武魔”這好幫手在側,怎不設法剷除強敵,永絕後患,卻莫明其妙地,心生怯懼則甚?
兇心既動,獰笑遂起,目光凝注谷家麒.陰側側地說道:“谷老弟,你要我給你一個了斷,還不容易?常言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谷家麒冷笑一聲,介面說道:“你知道‘殺人償命’就好!”
語音微頓,指著那具碎裂一快,但未傾覆仍有餘油沸滾的油鍋,繼續說道:“你乾脆自行跳進油鍋,免得我再復動手!”
“陰風叟”濮陽赫眉梢微挑,向谷家麒問道:“倘若濮陽赫不遵谷老弟之命,又便如何?”
谷家麒冷冷說道:“我叫你‘七劍分屍’,死得與‘終南三鳥’中的‘毒心飛梟’鮑揚,一模一樣!”
“陰風叟”濮陽赫聞言想起當年終南山“百丈壁”下,“毒心飛梟”鮑揚,被“七劍神君”歐古月七劍分屍的那般慘狀,不禁有些頭皮發炸,心膽生寒。
暗自猜想這年輕仇家,在十五年光陰之中,究竟把“七劍神君”的一身驚世絕學,學到了何種程度?
這時.那位號稱“武魔”的“震天神手”澹臺曜見“陰風叟”濮陽赫竟似有點失神落魄之狀,遂十分驚異地,輕輕咳嗽一聲!
這聲輕嗽,其中隱含震迷啟聵的絕頂神功,是“震天神手”澹臺曜,專向“陰風叟”濮陽赫有意而發!
濮陽赫聞聲之下,方自耳中一震,心內一驚之際。
那位白髮盈頭的鮑儔仁,突然哈哈笑道:“想不到,想不到谷家麒老弟.年紀輕輕,卻有這大威風!若換旁人如此說話,恐怕早就死在那位‘陰風叟’濮陽赫老當家的‘陰風煞手’之下!”
這幾句話,挑逗得“陰風叟”濮陽赫兇心大動,鷹目中射出森厲光芒.凝注谷家麒,沉聲說道:“谷老弟,你不要以為濮陽赫對你義父‘七劍神君’歐古月的聲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