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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我們還是先出了城再說吧。”
說完拽著楊業就要繼續向城外跑。
楊業把他拉住,問道:
“沈先生可是從皇城跑出來的?裡面情況怎樣了?”
“還能怎樣?能跑的見勢不對,早就已經跑了。剩下的都是司靖安的家人和他們的死忠,全在裡面陪司靖安殉城了。嘿!想不到司靖安還有這般骨氣。我們趕緊走,他們肯定要全城搜查的,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著就要拉著楊業繼續跑路。
楊業聞言一個踉蹌,只覺心中如同刀攪般疼痛,險些就要站不住,旋即又死死抓住沈淵的胳膊,顫聲問道:
“她呢?你有沒有見到她?她怎樣了?你快說,她怎樣了?”
“誰?”
沈淵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楊業問的是誰了。
“我這幾rì都沒見到她,司靖安除了兒子,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對他極是寵愛,想來是不捨得讓她陪著去死。適才司靖安闔家**前,我也並未發現他的長子和女兒,想來是已經提前為他們安排好後路,送往別處藏起來了。”
說罷反手拉著楊業便跑。楊業數rì來心中焦慮,拼命趕路,今夜又幾度受驚,早已身心俱疲,此時聞言一口氣鬆下來,只覺如被抽去了全身力氣,被沈淵拖著跑向了城外。
待跑出城外,已是四更天的時候了,本當是夜裡最黑暗的時候,卻被身後平涼城沖天的火光映的一片彤紅,半邊天都如晚霞映照,人在幾里之外,肌膚都被熾熱的空氣烤的隱隱作痛。
沈淵見跑的遠了,料來應無大礙了,便拉著楊業坐到路邊草叢裡,大口喘起了粗氣。
過了一會兒,沈淵喘勻了氣,側頭看了看楊業,問道:
“你不是在李老那裡養傷嗎,怎麼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了?”
楊業大致解釋了幾句,回頭看看已經徹底被大火籠罩的平涼城,向沈淵問道:
“現在怎麼辦?”
沈淵也回頭看了看,搖搖頭說道:
“走吧,先去見李老,唉!”
楊業點頭。兩人於是就又起身往城西山走去。
待到了西山李夫子居處時,已是清晨時分,天sè卻反而不如上半夜明亮了,只見空中猶如起了濃厚的灰霧一般,極目望去,也只能看十來丈遠的距離,呼吸之間,濃濃的煙火氣嗆得人鼻澀眼痠,直yù流淚,天空之中,則紛紛揚揚的落著片片灰燼,猶如下著灰雪一般。
兩人進得籬笆小院時,就見李夫子正站在院中一動不動,怔怔的看向平涼城方向。過了半晌,李夫子伸手接住一片從空中飄落下來的灰燼,看了看,又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翻轉手掌,任那灰燼落到地上,之後才看向兩人,說道:
“你們來了!屋裡坐吧。”
說罷當先向屋裡走去。
兩人隨李夫子進了屋,楊業這時方才細細打量了李夫子一番,只覺得短短一夜不見,李夫子竟似是又衰老了許多。
看著李夫子如今這樣,楊業心中也十分酸澀難過,張了張口,想開口勸慰,卻又覺得堵得慌,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李夫子先開了口:
“你回來了,事情如何了?”
楊業點點頭,將此行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那就好,司靖安既然有做安排,想來那女娃不會有事,你也可放心了。
唉!我當初本想要你接手我這些年在魏國暗中發展的勢力,伺機掌握魏國大權,勵jīng圖治,待到時機成熟,以魏國為根基,蕩平諸國,重現天下大一統,縱不能保萬世太平,剷除jiān佞,平諸國爭霸之戰,讓世人享百年平靜,也是好的。
而如今,一世心血,毀於一旦。司靖安當初將我逼的詐死脫身,半世辛苦被毀,不得不重新佈局,從頭再來。哪料到,現今又被他無意中拖累,一切都被他輸了個傾家蕩產,燒的乾乾淨淨。此子可真是我命中的魔障。
天不佑我,奈何!奈何!”
楊業看著李夫子絕望難過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沈淵試著勸解了幾句,然後便問李夫子今後如何打算。
“我已時rì無多了,還能有什麼打算。”
兩人聞言大驚,正要詳問,卻被李夫子擺手制止。
“沈淵,當年正是有你報信並且幫忙,我才保得xìng命,這些年來,你助我良多,著實辛苦你了。可惜到了如今這步田地,老夫不能回報你什麼了。”
沈淵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