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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於是也就接過熱茶啜了幾口。熱茶下肚,驅散了不少寒氣,頓覺舒服許多,再細品味這茶,竟覺著這茶的香味醇厚高雅,倒是極好地茶,價值定然不菲,顯然不是一個小小的獄吏消受得起的,也不知是那獄吏收受的犯人探監家屬的打點,還是乾脆從犯人家眷送給犯人的用度裡私自扣留的。
那獄吏善能察言觀sè,見這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面露讚許之sè,便趁機說道:
“小人姓張,叫張貴,是這裡當值的牢頭,不知先生到此有何公幹?小人也好前去安排,免得耽誤先生行事。”
張貴不知這自稱不是大人的中年男子究竟是何身份,又見他一身文士打扮,便只好以“先生”相稱。
中年文士並未立刻答話,先是四下看了看,才問道:
“這天牢之中,莫非只有你一人當值麼?”
天牢重地,士兵在外面把守,未曾在廳內見到也還罷了,這牢內卻斷不可能只一人值守。然而幾人自從進到這獄廳,除了這牢頭,並未見到其他獄吏。
“不不不,除了外圍戍卒外,尚有幾個獄吏同小人一同當值,只是這地方本就溼寒,入冬以後,天兒又這麼冷,弟兄們熬不住,就喝了些酒暖身。原本是沒打算多喝的,可那幾個混賬東西管不住自己那張破嘴,小的有事走開不過盞茶功夫,回來就見他們幾個灌多了黃湯睡死過去了,怎麼喊都喊不醒,沒奈何,小人只好獨自值守了。要不,小人再去喊喊?”
張牢頭賠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中年文士自然聽得出此人所言不實,若是當真飲了酒,兩人離得如此近,又豈能聞不出一絲酒氣,心道此人倒是機靈,看出了自己半夜來這裡有見不得光的事要辦,不讓其餘人過來,是怕知道的人多了,保不齊有哪個管不住自己嘴巴,漏了出去,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要跟著受牽累。於是便道:
“不必了,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讓他們繼續睡他們的吧,我要做的事情,不需要這麼多人幫忙。”
“是是是,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帶我去見楊業。”
“什麼?”張牢頭聞言一驚。
提起這楊業,如今在大魏可以說是無人不知。其人原本是籍籍無名,三年前鄉試時嶄露頭角,一舉奪得解元。當時致仕在家養老的大儒蘇放一時興起,就索要了這楊業的卷子來讀,看後大加讚賞。蘇放在儒林中聲望隆重,且生xìng嚴肅謹慎,從不妄語,一生也沒有誇過幾個人,經此一事,楊業立時聲名大噪。
等到今年會試,那楊業又高中會元,這次更是引得萬人矚目。待到月餘之後的殿試,又被魏帝欽點為狀元,成為魏國立國百餘年來第一位三元及第的人。殿試放榜之後,楊業之名,很快就傳遍了大魏,正可謂是“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這楊業家世清白,又兼才華橫溢,眾人皆猜想他就算不立刻飛黃騰達,仕途也自會穩穩當當,熬個十幾二十年,撈足了資歷,到時也是高官厚祿,不在話下,當是個前途無量的人物。
起初倒也確如眾人所料,在放榜幾rì後的瓊林宴上,魏帝親自賜婚,給楊業指了大司徒家的千金為妻,足顯聖眷正隆。
哪料到不過寥寥月餘時間之後,貢院東牆金榜尚在,魏帝盛讚言猶在耳,那楊業就被魏帝下旨投入天牢,成了欽犯,罪名謀逆!
告發之人是楊業一個落第的同鄉,言其為前朝廢帝之後,對本朝心存怨尤,近年來廣結黨羽,私交朝臣,妄圖復辟,有不臣之心。魏帝得知後大為震驚,派人徹查,從楊業住處搜到大量密信,人證物證俱在。
魏帝震怒,下令刑部嚴加審訊,務必要將其餘黨羽查出,一併處決。
就這樣,楊業就被打入了天牢。
刑部幾個月的審問下來,楊業卻至今不肯招認。刑部未能從楊業口中問出其餘黨羽下落,這案子自然不能結。而楊業之前受大儒追捧,後來又三元及第,賜婚丞相千金,早已名動京城,一朝被冠以謀逆大罪入獄,更是萬民關注,他既不招,朝廷也不能不顧世人非議,直接不清不楚地殺了了事。
放是肯定不能放,殺又暫時殺不得,只好一直在這天牢內關著,嚴加看管,rìrì提審。
因這楊業之案干係重大,是不準探視的,更別說這樣半夜偷偷摸摸的了。因此那張牢頭一聽來人要見楊業,頓時大吃一驚,一時猜不出那人來意,不敢答應他的要求。
“帶我去見楊業!”,中年文士不理會張牢頭的驚訝,又淡淡地重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