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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了,而且大餅還極幹,沒吃了幾口便嗆得幾人連連咳嗽,要不是身邊水壺中還有幾滴水,估計這大餅是難以吃下肚去。
李矛沒吃,只是兩眼死盯著手中的餅,兩塊餅中有一塊餅較不一樣,有大半是染得紅紅的 李矛看了好久,用鼻子嗅了嗅,便更加沉默了,這是血的味道,還是人血的味道,李矛雖然不是個老兵,但血見得不少,這會也是足夠能分別出鮮血的味道到底是咋樣了。
一旁的李豹見到 李矛拿著手中的餅不吃光看,便也好奇地往那餅看去,當見到大餅上那鮮紅的血跡時,李豹悟到是怎麼一回事,李豹拍了拍李矛的肩膀,沉聲嘆道:“上面的應該是送大餅的老鄉的血,吃了它吧,它能帶給你勇氣,吃了它,別辜負了老鄉的心意!”說著說著,李豹的眼角也不由地溼潤了起來。
大口咬下,腥臭味嗆上鼻吼,李矛強忍著乾嘔的衝動,就著一口水將嘴裡頭的餅給嚥了下去,強笑道:“這餅可真夠幹啊,硬得跟石塊一樣,可以當手榴彈砸那狗日的小鬼子,呵呵,呵呵!”
李豹不再吭聲,無語地吃著口中的幹餅。
雖然不怎麼好吃,但吃完了後連連打嗝的戰士們臉上都笑開了花,飢餓實在不是件容易熬得住的事,任你是七尺鐵漢餓上三天也的一灘泥似地攤在地上,在還活著的時候能吃個飽飯,對於被封鎖的守軍將士也是相當奢侈的事情,如果不是有老鄉送糧,他們或許會餓死在陣地上。
吃完大餅的李矛抹了抹嘴角,將上頭殘留的些許餅屑用手指一挑就往嘴中送去,“哎,這個時候要是能喝點老酒,那就太好了!” 李矛無限神往地嘆道。
李豹憨憨地笑了起來,湊上來與李矛肩挨著肩坐著。李豹往李矛肩上輕輕地捶一拳,嘎嘎笑道:“你小子想得倒美,有的吃不會餓死就是大幸了,你還想惦著有酒喝,哎,說實話我都有好些年沒喝過酒了!”
“兄弟,哪的?”李矛道。
李豹呵呵道:“山西!”
“哦,山西呀!山西可是個好地方,能出你這麼牛高馬大的漢子,水土不錯嘛!我是瀋陽出產的一個小流氓!”
李矛嘎嘎笑道,而山西到底在哪,他腦袋裡卻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老家一年鬧饑荒,實在沒辦法活下去了,我便投到軍隊裡來了,自打當了兵,每天都能有個溫飽茶飯吃,呵呵,就是整天提著腦袋過活,心裡沒個底氣呀!”
李豹呵呵地笑著,臉上已經全然沒了當初的冷漠。
李矛腦袋往四周轉了圈,眼珠子往上翻,嘆道:“我聽人家講這部隊裡不是有漂亮的女護士啥的嗎,咋我一個都見不著呀!”
李豹苦笑說:“咋們只是當兵的,哪有那麼金貴,暫編師配的醫師才多少人呀,都得是重號傷員才會往戰地醫院送,輕傷是不讓下火線的!衛生隊以前抬擔架的都死光了,現在都是些附近村子裡的老鄉在幫忙!”
李矛頻頻點頭,心裡頭卻是在咒罵著:“連個養眼的娘們都沒有,這狗屁的陣地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李豹拍了拍李矛的肩膀不再言語什麼,又擦拭起他的寶貝槍來,李豹擦拭機槍的時候便像是對待一位心愛的情人一樣輕柔細心,全然沒有李豹那種傻大個兒粗人樣。
旁邊的李矛見到李豹這副模樣,心裡不舒坦了,擰著眉頭說道:“我說李豹你那是什麼表情,一個娘們似,老子看著想吐!”
對李矛的抱怨,李豹充耳未聞,吹著口哨繼續溫柔地擦拭著他的愛槍。
李矛搖了搖頭,正當他準備著去和他那四位兄弟聊會天的時候,日本鬼子的鋼炮轟轟地又響了,站著的李矛剛想要開口怒罵,旁邊半蹲在地上的李豹見了大急,躍起來撲向李矛道:“臥倒!”
無巧不巧,一發炮彈就是轟然一聲在李矛之前站立的地方炸了開來,其他陣地上也稀稀落落地有炸彈落下,一輪的轟炸之後鬼子並未有什麼動靜,實在是非常地奇怪。
被李豹撲倒在地的李矛滿頭滿臉的都是泥土,掙扎著爬起,李矛這才發現李豹被彈片炸地後背血肉模糊,外翻的肉和衣料粘和在一起,血不停地湧出來。李矛驚慌失措地看著李豹,臉上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李豹抖得很厲害,李矛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悲道:“李豹,你怎麼了,你可不能就這樣死啊,你死了我便一生都欠著你的人情債了,想還都沒法還,你可要給我挺住啊!!”
李豹慘笑聲,輕聲道:“兄……弟,鬼子……殺……還吧!”
“嗯,你別再說話了,這血,他孃的這血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