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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然,秦越摸到個方形器物,將其取出,拭去猩紅血漬,見是檀木所制的習武書證。木質堅硬,蚊蟲不侵,萬古不腐,其上鐫有小楷,刻著“忠義效節都”的字樣,他將此物轉而遞給趙隸。
趙隸拿到書證,手臂略微顫動,怒道:“忠義效節都?是鄆曹節度使的牙兵,好你個忠義效節,想不到竟是薛崇這廝所為!”
許婉秋眼中滿是疑惑,道:“鄆曹節度使與我落霞莊無仇無怨,怎麼會為了這棺中之物與我們撕破臉皮,甚至連自己的親兵也不放過,居然盡皆射死,我觀此事多有蹊蹺。”
趙隸道:“這棺中之物對他必然十分重要,而且此事極是隱秘。現下石棺已是毀了,料想已然得手,故而毀屍滅跡,將知道此事的親隨一併除去,如此杯弓蛇影,真真像極了薛崇的作為。”
秦越鳳眼深邃而不失狡黠,薄唇揚起詭異的弧度,反問道:“做事如此嚴謹之人,連活口都不敢留下,又怎麼會遺落了這個足可指證元兇的器物?”
婉兒道:“小猴子鬼點子多,那你認為是有人栽贓嫁禍了?”
秦越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我能想到的,薛崇固然也能想到。或許是他故意與我們兜著圈子,引君入甕,不論如何,薛崇現在嫌疑最大,若要知道真相,只有一個辦法。”他賣著關子,頓一頓接著道,“把他活捉來,問個清楚便是。”
小陌坐在一旁,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甚是有趣,便插嘴道:“薛崇的親兵沒有一萬,少說也有幾千了,你們要報仇,想都別想。”
秦越怒道:“這小娃娃怎麼還活著,再多嘴一句爺爺便宰了你。”
趙隸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轉眼看著小陌,問道:“你可認識薛崇?”
小陌心道:“老子要說不認識,豈不是沒了利用價值,這小命肯定是不保了,先含混應付著。”嘴上道:“鄆州城的人誰不認識節度使薛崇,他是這一帶的土皇帝,平日裡囂張跋扈,殘害良民,百姓都叫他薛大蟲,沒人敢正眼瞧他,我對他自是恨之入骨。”
許婉秋道:“認得那便最好,姑且信你一次。”說罷,將他推入車內,拔出匕首,抵住小陌胸口,恐嚇道:“你予小四指路,尋個僻靜處,帶我們避了這場風雨,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本姑娘立刻讓你去見閻王。”
小陌聽她這樣一說,知道自己暫且是死不掉的,便放肆起來,笑道:“能死在姑娘劍下,想想也是值了。”
許婉秋拿他沒轍,把匕首交給了蓮兒,囑咐道:“這個小淫賊要是敢對你無禮,你便宰了他,莫要對他手軟。”臨走前還不忘瞪視小陌一眼,如秋水般的眸子即便滿含恨意也是這般楚楚動人。
小陌心道:“這群鳥人好生難纏,竟似吃定老子一般。老子把你們帶到項羽祠堂,如果能遇到瘋瞎子那便最好,倒看你們還能囂張幾時?”
小陌想得投入,竟是笑出聲來。蓮兒見他傻笑,靈動的眼中有了幾分尷尬神色,雙手握緊匕首在小陌身前晃動著,顫聲道:“你這淫賊在那裡想些什麼猥瑣事,笑得這般輕浮。”
小陌斜臥在矮榻之上,環顧車內,見錦緞圍著四壁,大多以暖色為主,彷彿少女閨房一般。其間夾雜幾處蓬鬆獸尾以作點綴,附近掛著各色精緻長鞭,小陌覺得這車廂甚是寬敞,足足可以容下三四個人,猝爾欠身對蓮兒笑道:“咱們還真是有緣,現在僅剩你我,是不是應該慶賀一番?”
兩人離得很近,能夠聽到細微的喘息聲響,蓮兒只覺得心跳得很快,下意識的向後躲開,身子已是抵到了最邊緣的靠背處。
小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這夥賊人忒也霸道,竟比那強盜還兇殘。不僅把老子打傷了,還滿嘴歪理邪說,弄得我左一個不是,右一個不是的,老子怎麼就這麼倒黴。”
蓮兒道:“你說的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可是誰讓你在那裡鬼鬼祟祟,嚷著肚子餓胡亂咬人?你不但長得不像好人,而且還出言不遜,羞辱於我和我家小姐,你教我們如何禮待於你?”
小陌舒展四肢,幾乎橫跨了車內空間,委屈道:“我腿有傷,痛得要了親命,必須伸直了才能舒服些,只可惜這車裡空間忒小,你還這般臃腫。”
蓮兒本就被小陌擠在一隅,只能將身體蜷縮起來,竟是帶了哭腔,道:“我臃腫?開什麼玩笑,你才臃腫呢!車裡再大也禁不住你這般個臥法,你若再擠我,我便真要掉下車去了。你腿有傷,難道我腿就是好的嗎,這傷也是拜你所賜,難道不是嗎?現在你還這般欺負人家,不要忘了小姐要殺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