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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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完美,甚至連金色的鳳眼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笑意。但這一切卻都讓庫洛洛覺得少年在哭,流著透明的眼淚,帶著徹骨的疲憊和絕望,甚至連悲傷這種情緒似乎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庫洛洛慢慢感到一種沉悶的壓抑帶著酸澀自心底漫開,當然,他把這種古怪而陌生的情緒歸結為策算失敗的懊惱。
他高估了飛坦,或者說低估了他心中傷口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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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笑,於是我也就笑了,嘴角冰冷的弧度就像是對自己的嘲笑。很歷害的幻術,很真實的夢境,真實地差點讓我再次溺死在其中。不過也要感謝這個夢的真實度,讓我這具陷入催眠的身體自己採取了行動,幹掉了那個施術者,不然,我還真不見得能醒過來。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醫生,但如果這個半調子醫生只是簡簡單單縫合了表面的傷口怎麼辦?大概會讓內部徹底腐敗吧?當看似完好的表皮被再次剜開,麻痺已久的痛神經才再次開始工作,儘管我在努力剋制,但仍然疼得讓我想發抖。
其實也怪我自己,誰讓我還幻想著岀現點可笑的奇蹟呢?我旱就知道了的,奇蹟只會出現在那些給小孩講的單純美好的睡前童話裡,不是嗎?
我本以為能控制住自己了,但是當歷史重演,看著她再次背叛了我們的約定,自以為是的選擇了死亡,而將我獨自留在了那個好似冷酷仙境的人間時,我發現,我仍是一如既往的無能為力,甚至連當觀眾都不夠資格,脆弱到再次交付情感,然後,被幻境豁開創口,直至鮮血淋漓。[沒想到不管多久,她都是我的心魔。]我自嘲地輕聲嗤笑,我努力維持的冷漠果然都是個假象,過了這麼久,自己還是不能遺忘,還是學不會鬆手。
我應該習慣的,我早該接受的,但再次面對時,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還是壓的我幾欲窒息,隨著那幻境而來的毀滅慾望卻愈演愈烈,是毀滅別人,還是毀滅自己,我無從得知,只是想要找一個宣洩口。
“飛坦?”庫洛洛出現在了門口,聲音裡奇怪的帶著些不確定。
“你一直想要我加入你們,對吧?”我沒有理會他的古怪,直視著他開口,“陪我打一場,我加入你們。”我需要給自己找個理由。
“……好。”庫洛洛的聲音裡並沒有聽出明顯的喜悅,“去外面。”
我走到窗前,單手一撐,縱身躍了下去,站在建築外的空地上,轉身看著隨我躍下的庫洛洛,“開始吧。”我需要這個過程,讓戰鬥本能操控身體,短暫的遺忘,會給我重新疏理靈魂提供時間。果然,我總是喜歡逃避……
再疼的傷口也會有麻木的時候,而我只需要習慣這個過程。
待到庫洛洛站定,並衝我點頭示意開始,我省略了等待,手腕一轉,握住了令我心安的冰冷利刃,與此同時,整個身體化作一串殘影,直接朝著庫洛洛掠去。轉瞬之間,刀鋒便已接近了庫洛洛脖頸,他小幅度一側身,避開了閃著冷芒的刀刃,手中握著不知何時拿岀的匕首,順勢刺向了我左脅之下……
閃避,攻擊,再次閃避,以眼花繚亂的招式攻向對方。
撞擊,分離,再次撞擊,拳腳劃出勁風,兵刃挽岀銀花,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對方要害擊去,大腦還未來及反應,身體便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戰鬥的本能已經溶入了我的骨血,不管最初如何的反感,如今戰鬥與殺戮已經成了生命中的無聲旋律。
不知打鬥了多久,或許僅是幾個呼吸間,或許過了好久,不留餘力的搏鬥令我和庫洛洛都有些喘息。
“玩夠了,不打了。”在他再次攻擊的前一刻,我宣佈停戰,同時,岀於某種古怪的情緒,正坒收勢的右手輕輕一勾,在庫洛洛右眼下方挑出了最後一條血痕。
“喂,飛坦,你這下算不算是偷襲啊?”庫洛洛用指尖挑起一滴流下的血跡,笑容多了幾分無奈。
“咦?我說停,你便信啦?”嘴角漸漸挑起一個譏諷的弧度,語氣不由自主地稍稍尖銳。
[小傻瓜,我說會一直陪著你,你便信啦?]我想起了她曾經對我說過的這句話。然後下一刻,她便用身體背叛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那時,動彈不得的我,絕望的仰起頭,看著她的鮮血濺出一朵朵妖豔的紅蓮,溫熱的液體被強行的灌進嘴裡。任我不斷哀嚎,叫罵,甚至詛咒。這個女人一直置若罔聞,任性做著她自以為是的拯救,是的,直到她身體僵硬的最後一刻,她還一直在保護我……
姐,你知道嗎?為了自由,我甘願捨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