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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兒八經點了個狀元張大受,文武雙全,狀貌奇偉,手下紛紛拍馬屁,說我大西皇帝得一天下奇才。張獻忠頗為高興,賞賜這位狀元公刀馬金幣,賜宴時心血來潮,又批准把桌上的金銀器皿全賞給他。第二天一早,狀元入朝謝恩,張獻忠再賞宅第一座,美女十人,家丁二十人。再明天一早,狀元又入朝謝恩,張獻忠皺皺眉頭,道:“這驢養的,咱老子愛得他緊,但一見他,心上就愛得過不的。你們快些與我收拾了,不可教他再來見咱老子。”
結果這位狀元先生,糊里糊塗地給宰掉了。
據說張獻忠曾親見天神對他說:“天以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他自己再加了兩句:“鬼神明明,自思自量。”讓所屬州縣刻石昭錄,稱之為“聖諭碑”,就碑文讀來,確乎是勸誡的意味。但有些史料卻又記載碑文為:“天以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將其稱之為“七殺碑”。刻有這兩種碑文的石碑,據說都有殘留下來的,但究竟孰是孰非,卻又成了歷史的謎團。
“七殺碑”只是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說,但當事人留下的親身經歷,卻確確實實在向我們講述歷史的真相。
曾經聞名天下的蜀錦製造,也因明末這次大動亂而沒落,只有孫可望留下了十三家織工,後來將他們帶到了雲南。所謂的雲南“通海緞”,就是這些織工所傳下的蜀錦遺孑。
六、大西政權的敗亡
張獻忠攻入成都的時候,清軍已經入關四個月,李自成的大順軍尚在苦守山西,南京史可法、馬士英等人奉立小福王監國,天下正在混亂中。
但張獻忠沒能抓住這幾個月的寶貴時間,他雖然也建立了政權,但並沒能夯實自己的統治基礎,反而因為率性妄為,殘忍嗜殺失盡了民心,也摧毀了自己統治的經濟基礎。
明朝殘餘力量因為他不留餘地的殺降殺俘政策而被迫拼死抵抗,並與南明福王政權取得聯絡,獲得了正統地位;地方上稍有些力量的強者,也總是試圖反抗他。
縱觀張獻忠在四川的所作所為,我們只能說,他雖然在謀士們的勸導下,也曾一時心血來潮想建立自己的根據地,並在這方面邁出了腳步,但骨子裡,他仍然只是個“流賊”,信奉的還是羅汝才式的流寇理論:“吾等橫行天下為快耳,何專土為!”只會破壞,而不會建設。
張獻忠在那個紛繁動亂的時代裡,不是一個具有帝王風範的領袖。他最喜歡採用的手段就是殺人,而只會殺人的皇帝,老百姓是不喜歡的。
兩千年曾有一段智者的對白。
天下惡乎定?
定於一。
孰能一之?
不嗜殺人者能一之。
張獻忠顯然不是個“不嗜殺人者”。
他也是牛金星所說的“勢雖強,不過為他人驅除耳”!
張獻忠攻陷重慶之後,隨即向成都進軍,並未留多少兵力守城。防守長江的明將曾英,尾隨其後,於一六四五年初佔領了重慶,川東潰散的明軍士兵和難民紛紛歸附他,重慶一時成為川東抵抗張獻忠的旗幟。
對此,大西政權當然不能忍受。二月間,張獻忠派劉文秀率兵三萬再次攻打重慶,進抵合川,據多功城為營。多功城是南宋威抵抗蒙元而建的堡壘要塞,今屬重慶渝北區。
十八日,劉文秀在此兵分兩路,陸路攻佛圖關,水路自嘉陵江而下,夾攻重慶。曾英得知情報後,先將老弱難民送往涪州,只留下精銳部隊,準備與劉文秀決死一戰。他以於大海防守嘉陵水路,在沙坪龍門設防,張天相防守佛圖關陸路,並再三叮囑這兩路不得出戰,任務是把劉文秀牢牢鉗制住。
隨後,他親率五百輕騎兵,繞道潛出多功城。劉文秀輕敵,疏於防備,多功城被一舉攻破,斷了後路。曾英隨即取大西軍旗幟,沿嘉陵江急行,與於大海合擊劉文秀主力於沙坪龍門。
當時的古戰場,即在今重慶沙坪壩與石門之間一段江面上,江中有石磯兩座,分水路為三,在此下游,還有數里長的鵝卵石灘塗伸入江中,在二月枯水季,與嘉陵南岸之間僅間隔數十米。
餘大海以竹籠裝卵石,沉入江中為堰,並以竹索、鐵鏈橫截南北,隔斷嘉陵水路,自率水陸軍在石磯和兩岸設防抵抗。劉文秀至此後,頓兵不下。曾英遂偽裝大西軍,自背後突襲,於大海也趁機以水陸兩路夾攻,劉文秀大敗而逃,艦船損失殆盡。
曾英隨即又揮師擊敗陸路大西軍於亭溪。這是張獻忠軍自入川以來,遭受到的最大失敗。
自成都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