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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變化!”
“什麼意思?”一人低聲問道。
那名男子抬起頭朝著那高高佇立著的祭壇望了望,神sè嚴峻,道:“你們看這法式,氣勢宏大之餘,卻是霸氣外露,絲毫沒有一點乞求上蒼神靈施手相救的謙卑姿態。再看看那祭壇,各樣設施一應俱全,竟是唯獨缺少了平常祈雨時必不可少的祭祀貢品,一樣也沒有。你們可是知道為何?”
“是為何?”旁邊一人問。
“因為這拿龍祈雨之術所用的方法乃是故意挑釁龍王,迫使其震怒,再降下瓢潑大雨。”那男子答道。
“什麼?”眾人異口同聲,俱是不能置信。
“沒錯。”那男子繼續開口說,“大巫師在作法之前,早已派人在那百里之外的小龍洞裡捉到了一隻五尺長左右的白蛇,封印在陶罐之中,待到此時再用作靈介。”
“靈介?”眾人不解。
“對,是靈介沒錯。”那男子肯定地重複了一遍,道,“大巫師先是把這白蛇封印於這陶罐之中,先行施法,然後再用神奇的通靈之術將鯀水龍王的龍子通靈到那白蛇的體內,再施術將其封印在陶罐之中。那龍子不甘禁錮定然會百般掙脫,此時大巫師再施術壓制,龍子左突右衝不能出,心中抑鬱悲憤自不必說。鯀水龍王父子心靈相通,龍王尋子不著,定然會大發雷霆,到時候,這整整一個灌兜山區,恐怕都會籠罩在一片磅礴大雨之中。”
“可這樣,龍王的怒火要是一發不可收,我們豈不是要生活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了麼?”身邊一人聽了他這麼說,倒不是為大巫師的神奇妙法所折服,而是先擔憂起這事後之事來。
“大巫師見雨水夠用了,再把小龍崽放回去,這龍王心情一好,雨不就停了麼。”那男子答道。
“可龍王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啊?”一人又問。
“這,這我怎麼知道!”那男子理直氣壯。
“那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啊?”眾人又問。
那男子吱唔了一下才說道:“我,我爺爺啊?我爺爺跟我說的。”
“你爺爺?”大家異口同聲道,“真是你爺爺的!”他爺爺是個老酒鬼,沒事就會摔酒壺,平rì裡胡話連篇,這個大家都知道。
大家雖是嘴上如是說,可心中卻仍是將信將疑,忍不住都把目光向著那高高佇立著的祭壇上遞過去。而那祭壇之上,真氣劇烈迴轉之間竟是逐漸有形可見,看來,這拿龍求雨的法式似乎已經進入了關鍵階段。
祭壇上,大巫師手持寶劍恣意而舞,鬚髮散亂之間更是顯得神秘莫測,雙唇微微蠕動,似是念念有詞,卻是於這狂風之下被吹得散亂不堪,不可耳聞了。突然,只見大巫師手持寶劍隔空一劃,伴隨著“硼”的一聲震耳yù聾的聲響,一隻水缸般大小陶罐憑空落下,重重地砸在了祭壇的一側,連那原本高高佇立著的祭壇在此時也禁不住左右搖晃起來。
壇下眾人不由地大吃一驚,可大巫師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只見他揮劍在身前的案几上挑起一張符紙,再轉過身往前一遞,劍身翻轉,再一劃,那張符紙便是毫釐不差被封在那個巨大陶罐的頂口。
緊接著,大巫師寶劍一揮,又是一張,再揮,亦是一張。如是重複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只見得直到那個斗笠般大小的罐口被一張又一張符紙貼的密不透風時,才停了下來,繼而騰空而起,盤腿坐在那陶罐上面,如漢地僧人一般雙手合十,閉目默唸起來。
風漸息了,光漸暖了,世界彷彿又重又歸於了靜默,人們靜靜地佇立著,不發出一絲聲響,天地乾坤之間,似乎只有大巫師那渾厚蒼老的聲音還在久久迴盪著:
“茫茫乾坤圈,重重灌兜山,甘霖久不至,江涸土生煙。往昔滔滔天上水,不得見,今rì哀鴻遍野處,屢不鮮。鯀水龍王不司職,天庭玉帝眼茫然。枉坐廟宇高堂處,既不見,我拿龍求雨爾莫管!”唱畢,大巫師忽然又騰空而起,一個空翻後便是頭朝下腳朝上,大喝一聲,道:“亥、戌、酉、申、未!通靈之術!”同時胳膊前伸,雙掌並行,“啪”地一聲印在了那塊貼滿封印的陶罐口處。
霎時間,一波又一波的jīng光自那裡向外蔓延而去,隱隱約約有一個青光閃爍的太極圖案。這九黎族巫術莫非也與中土道家法術有著共通之處麼?眾人來不及多想,卻是見得自那鯀水之中突然抽出一道靈光,伴著一聲長嘶,極其迅疾地被吸進了那個青光氾濫的陶罐之中。
之後大巫師便是向後一連幾個空翻,順手拔起插在地上那柄寶劍,落下之後,忽然伸出左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