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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諾第留斯號跟這些怪難看的動物並沒有什麼交道可打。帝位島也只是在中午,船副記錄方位的時候,出現了一下。同樣,我也只望到了屬於這群島嶼的羅地小島,這島上砌女人在馬來亞市場③上被公認為有名的美人。
從這裡起,諾第留斯號的方向,在緯度線上彎下來;向西南駛去。船頭是向著印度洋。尼摩船長打算帶我們到什麼地方去呢?他又上溯回到亞洲侮岸去嗎?他要走近歐洲海岸嗎?他是要躲避有人居住的陸地吧,但從航行方向看,這也是不可能的。那麼他要往南去嗎?他要先過好望角是一個。,然後再過合恩角,向南極走去嗎?最後,他又要回到太平洋中來,他的諾第留斯號在太平洋中航行方便自由嗎?那只有將來才能使我知道。
既經走過了嘉地埃、依比尼亞、西林加巴當、斯各脫暗礁群,這是在海水中浮出的最後礁石了,1月14日我們看不見陸地了。諾第留斯號的速度特別緩慢,好像非常任性,有時在水中走,有時又浮出水面來。
在這次航行當中,尼摩船長對於海中不同水層的各種溫度,做了些很有興味的實驗。在一般情況下,這些溫度的記錄是利用相當複雜的器械來進行,但不論是使用溫度表來探測(因玻璃管時常被水的壓力壓碎),或是使用透過電流的金屬製成的儀器來探測,所得的結果總還是不很可靠小因為這樣取得的結果無法校正。但尼摩船長就不同了,他自己親身到海底下去探測各水層的溫度,他的溫度表跟各水層相接觸,馬上很準確地將得到的度數告訴他。是這憚的:諾第留斯號或者是把所有的儲水池裝得特別滿,或用縱斜機板斜斜下降,就可以陸續達到三千、四千、五千、七千)
九千、一萬米的深度)這些實驗最後肯定的結果是,不論任何緯度下的海水,在一千米下的深度,溫度總是四度半,永遠不變。
我興趣很濃厚地看他做這種實驗。尼摩船長對這種實驗有一種真正的熱情。我心中時常想,他做這些觀察有什·麼目的呢?是為人類的利益嗎?這很不可能;因為,總有一天,他的工作要跟他一齊在沒人知道的海中消滅!除非是他打算把他的實驗結果交給我。這就是預先要肯定我的奇怪遊歷將有結束的期限,可是,這期限,我還沒有看到。
不管怎樣,船長同樣又讓我知道他所獲得的各種數字。
這些數字是關於地球上主要海洋海水密度的報告。從他給我的這個通知,我取得了不是關於科學的、而是關於個人的知識。
這是1月15日的早上,船長跟我一起在平臺上散步,他問我是否知道各處海水的不同密度。我回答不知道,同、時又說,科學對於這個問題還沒有做過精確的觀察。
“這些觀察我做過了,”他對我說,“而且我可以肯定它們的準確性。”
“很好,”我答,“不過諾第留斯號是另一個世界,這個性界的學者的‘秘密’不能傳到陸地上。”
“您說得對,教授,”他靜默一刻後對我說,“它是另一個世界,它跟陸地不相干,就像陪著地球環繞太陽的各個行星對於地球上一樣,從來也沒有人知道土星和木墾中的學者們所做的工作。但是,既然偶然的機會把我們二人拉在一起,我可以把我觀察所得的結果告訴您。”
“我靜聽您的指教,船長。”
“教授,您知道海水比淡水的密度大,但海水的密度並不是各處完全一律。比方,我拿‘一’作為淡水的密度,那太平洋海水的密度是一又千分之二十八,地中海的海水,一又千分之三十……”
啊:”我想,“他也冒險到地中海去嗎?”
“愛奧尼亞海水是一又千分之十八,亞德里亞①海水是一又千分之二十九。”
很顯然,諾第留斯號並不逃避多人往來的歐洲海面,我因此可以說——或者不久——它要把我們帶到比較文明的陸地海中去。我想尼德·蘭聽到這個特別訊息,一定非常滿意。在好幾天內,我們長時間都在做各種各樣的實驗,研究不同深度水層的鹽分含量,海水的感電作用,海水的染色作用,海水的透明傳光作用。在所有這些情況中,尼摩船長處處顯示出他的奇特才能,也處處都顯示出他對我的好感。
以後,在幾天內,我看不見他了,我在他船上又像孤獨的人一樣了。
l月16日,諾第留斯號好像昏睡在海面下僅僅幾米深的地方。船上的電力機械不走,機輪停著不動,讓船隨著海水游來游去。我心中想,船上船員恐怕正在作內部修理工作,由於機件的機械運動很激烈,修理是必要的。我的同伴和我,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