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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依然是停機。我有些不太放心,問問你知道他在哪裡嗎?因為他的朋友我只認識你了。”
“一直沒人接聽?”我感到很奇怪,同時也發覺事情有些不妙,趙文雨都出事兩個多小時了,小威早該知道了,怎麼還遲遲沒有和我聯絡呢?不過我不能把這些懷疑告訴湘蘭以增加她的憂慮,我安慰她道:“小威可能是忘記續費了吧。趙先生又出了事情,他比較忙,放心。我會聯絡他的。”
“那謝謝你了。有什麼訊息請和我聯絡,麻煩您了。”湘蘭似乎是有些放心了。
掛上電話後,我撥通了小威的電話——停機。於是我給小威發了封電郵,然後起身趕往交警部門——如果傳記不能從當事人出生寫起,那就從他的死亡寫起,絕不能從半中腰寫起——我一直牢記這一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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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安徽宿州的李廣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貨司機,一直以為這輩子自己肯定是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了。不過這樣又有何嘗不可呢?孩子在讀高中,成績優異,立志要考全國前十的大學。平時同事們都很羨慕自己的孩子,妻子在家十分賢惠,理財家務都從來不需自己操心。自己平時開車雖然辛苦,但一想到家裡的老婆孩子,心裡就熱乎乎的。
今天在路上,想起兒子最近期末考試又考了年級第一,不知不覺有些忘形,進城之前就喝了一點酒。對於一個普通司機來說,那一點酒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一個發生車禍的司機來說,那一點酒就足以要命了。更何況他聽說自己撞死的是一個千萬富豪和他的老婆。
我在交警隊看見了肇事司機李廣南,年逾不惑的一個普通司機,比較駕照上他的照片,似乎老了100歲一般。我找到了一個熟識的交警朋友,看了看他們的調查記錄,事情的過程很簡單,李廣南與趙文雨素不相識,酒精測試顯示在事故之前喝了些酒,闖了紅燈,因此這起事故的責任估計要落在李廣南的頭上了。但是李廣南被抓到現在一直一言不發,不管交警們如何嚇唬他,開導他。他始終不開口。這些資料都是透過他的身份證查到的。
調查的來記錄寫得很詳細,除了沒有口供之外。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記住他的死亡時間,別的都不重要了。這是場事故,不是場謀殺。巴頓也是死於一場事故的,後人只記得時間地點,我忽然想到這兒。
當我來到趙家時,這裡依然是燈火通明,雖然是晚上十一點多。趙家夫婦在本地都沒有什麼親人,也沒有孩子。雲集趙家的是東遠集團的二把手三把手四把手以及不計其數把手。表面上他們是來哀悼,實際上嘛……
我忽然想起春秋時期齊國的公子糾和公子小白在外國避難,齊國國君死後,他們紛紛趕回齊國,誰回去得早誰就能坐上國君的寶座。不由得笑了笑。
日記裡的秘密(2)
來之前我再次打了電話給小威,還是停機,我用手機查了查電郵,也沒有回。這個小子,到底在忙什麼呢?其實目前對於我來說,趙文雨的私生活似乎更加重要一些,關於他的事業以及公司,早就有不計其數篇報道了。現在我的重點是要挖他的私生活,如果能挖出私生子來更好,可惜他和她老婆都死了,也沒有孩子,他老婆在本地也沒有親戚……天啊,我忽然回想起一句經常縈繞在耳邊的話——
演員已經落幕,觀眾也都離席,就連當時的3,200萬美國人,現在也都煙消雲散。
現在連小威也不知所蹤,難道線索都沒有了?
我詢問了趙家的其他僕人和廚師,園丁等人,他們也沒有小威的下落,似乎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了他的蹤影。這讓我想起湘蘭說過從昨晚就開始打小威的電話,卻沒有人接聽。我有些不放心,打算先找到小威。
我來到小威的住處,趙家的僕人都有自己的住處,小威的住處離起居室不遠,一間25平米左右的小房間,一張床和書桌靠牆而放。床鋪得很整齊,看不出昨晚他是否回來,桌子上凌亂地放了一些紙張書籍。我注意到其中一本是小威的日記本,他平時跟我彙報趙文雨的情報時總是帶著它,他有寫日記的習慣。主要是為了不使自己的文筆荒廢了,他也有自己的文學夢。
小威是一個很有志向的青年,由於家境貧寒而自願輟學出外工作以供養妹妹湘蘭上大學,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湘蘭能夠畢業後找到好的出路。這也是老總對湘蘭開出副主編價錢來套住小威的原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日記本,現在情況緊急,顧不了許多了。我安慰自己道。
作為記者,窺探隱私是天職,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