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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淚水,他正想說什麼,魯山來了。
志宏。魯山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志宏兄啊,你再考慮考慮吧,還來的及。
什麼來得及來不及,魯山,你沒必要再多說了。
想不到魯山的到來反而使志宏變得更加堅決。
你看不到國民黨兵敗如山倒麼?魯山有些急了的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夠了,魯山,夠了,志宏憤憤地說:兔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魯山不能再說什麼。就把目光投向父親。
父親的手抖了兩下,竟也不知說什麼好。末了,走到志宏的身邊,定定地看著他說:孩子,多保重。。。。。。
說完竟泣不成聲。大家趕忙扶他坐在沙發上。
志宏啪地一個立正,給父親打了一個軍禮,又扭身給姐姐單獨打了一個敬禮,然後脫下軍帽向哥哥魯山、淑芬等人分別鞠躬,最後,戴上軍帽,扭轉身徑直上了吉普車。一陣轟鳴,汽車開走了。等大家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汽車已經遠去了。淑芸猛地衝了出去,淑芬緊緊地跟了出去,一把抱住了暈倒的姐姐。。。。。。。
返 (29)
“媽媽,媽媽,你哭了嗎?”寅搖晃著嚶嚶哭出聲音的媽媽。
媽媽擦了擦淚眼,意識悠地回到了飛馳的列車上。
“看,媽媽,高塔!”寅指著車窗外面的保定安興寶塔。
“是的。”媽媽說:你爸爸說過的:“你們老家的衛運河畔也有這樣一座寶塔的。”
“我見過!”寅說:“老遠,在我們村口,就能看見那塔的頂了。”
媽媽說:“等回你們老家時,我們到近處去看你們老家的塔。”
“為什麼總是說你們老家你們老家啊,難道不是我們老家?”寅很有寫不高興地說。
“我是說,你們魯家,媽媽可是姓李啊。”
“那媽媽的老家是哪裡?”
“北京啊。”媽媽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但是我總是不相信呢。”寅說:“大平說他姥姥家在北京。我說我姥姥家也在北京,他總是不信。”
“這不,我們在往姥姥家去呢,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
“對,回來以後,我要饞饞他。”
“寅,來,你再睡一會兒覺,一覺醒來就到了北京姥姥家了。”
“好的,媽媽。”寅就畏在媽媽的懷裡睡著了。
寅的媽媽的思緒就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北京。
志宏走了幾天,如同過了三年一樣長久,所有的人都萎靡不振。父親再也不來店裡了,似乎這個店已經跟他沒什麼關係了。魯山和淑芬也顯得很無奈。魯山就和淑芬商量,約大家吃一頓飯,活躍一下沉悶的氣氛。但是自從志宏走後,淑芬就覺得這個家好象籠罩著一股不祥的陰雲。
昨天下午突然來了兩個陌生人,與哥哥說了什麼,還讓哥哥按了手印才肯離去。同時哥哥昨天晚上把嫂子送回了孃家。晚上一夜他的屋裡都亮著燈。這一切似乎都是迷——也就是說父親和哥哥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淑芬一下子好象成熟了許多,她早早的就起床了。恰巧魯山也早早地來到店裡。
店裡了無生氣。哥哥全保先是有些痴呆,看見魯山和舒芬,就象往常一樣,把貨架上的皮包皮箱都用撣子揮掃一遍。
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又想你一定會來。哥哥全保先看了一眼樓上的淑芬,顯得很鎮定的樣子說。
不知什麼原因,今天我醒得特別早,心裡亂得很。魯山說。
全保哥似乎有重要的話要對魯山說,但又看了一眼樓上的淑芬,就又低頭拾掇起來。但是手抖抖擻擻的,雖極力裝作無事的樣子,淑芬還是發現了哥哥的一絲慌亂。
淑芬梳洗完畢,就去喊姐姐起床。一連幾天,姐姐每天不起,一直睡到太陽偏西。並且每次都是淑芬一次次敲她的門,把她強行叫起來。魯山要請大家吃飯,所以淑芬就早一點喊姐姐起床。
魯山說:淑芬,喊醒姐姐了嗎?
還沒有。淑芬說:她還沒有應聲。
走,咱倆先去缸瓦市,讓他們都過來。魯山說:大家一起去吃四川館。我定好了。
四川館也在附近。魯山想得很周到,想讓淑芬的後媽帶著兩個孩子也過來一起吃飯。
好的。淑芬說:我們去請父親和媽媽他們。
哎,嫂子呢?魯山說。
先別,魯山。全保這時臉上顯出異樣的神情來,似乎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