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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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繫好繩子。”迪爾遞給我一根繩子。
我看見其他人都把自己固定在支柱上,我也照著做了。
迪爾熟練地在空中游弋,我猜他是在尋找其他的倖存者。
大學士帕爾蜷縮著身體一言不發,我看見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一顆淚珠落了出來飄浮在空中,閃爍著晶瑩的亮光。
我想,對一個從未親歷過戰爭的知識分子來說,一切都太突然了。
我看見,有雙腿壓在附近一堵緊急艙壁下面,毫無疑問,腿以外的其它部分一定已經被碾碎了,和“輝煌”號的殘骸一起飄散進了太空。但我能認出那雙腿——從右腳靴子底部鮮豔的粉紅色條紋就能知道——那是海勒,她是惟一一個和我有過肌膚相親的女孩,也是船上我惟一能得到的女孩。
我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
耶茹看著我,“水手,你認為我們該驚慌失措,像大學士那樣嗎?”她的口音很重,但猜不出是哪裡人。
“不,長官。”
“不。”耶茹輕蔑地瞪了帕爾一眼,“我們在一艘救生艇上,大學士。‘輝煌’號出了事。圓頂生命艙在緊急情況下能夠自動分解成多艘這樣的救生船。”她哼了一聲。
“我們有空氣,還不算糟。”她又朝我眨眨眼,調侃道,“也許在我們死前還能再對幽靈搞些破壞,水手。你看呢?”
我笑了,“是的,長官。”
帕爾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我們。“天啊,你的人都是怪物。”他說話的聲調輕柔而文雅,“即使是這個孩子也一樣。你們渴望死亡。”
耶茹用強壯的大手一下鉗住帕爾的下巴,越捏越緊直到他痛得叫起來。“苔德船長救了你的命,大學士。在艙壁放下前,是她把你推進了救生艇。這是我親眼所見。如果她不浪費時間救你,她就能活下來。難道她是怪物嗎?難道她渴望死亡嗎?”然後她鬆開手,把帕爾的臉推開。
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其他船員怎麼樣了——我的想象力總是很貧乏。現在,我感到有些茫然失措:船長死了?我問道:“對小起,委員。有多少救牛艇逃出來了?”
“沒有其他的。”她的口氣那麼肯定,讓人無法再存有幻想,“就這一艘。其他人全都犧牲了,水手。就像船長。”
聽她這麼說,我反倒輕鬆了。當然,她是對的。無論帕爾的性格如何,他都太有價值了,所以不能不救。至於我,我能活下來純粹靠運氣,只不過是在船壁放下時站對了地方:如果船長是在我的身邊,她的職責只會讓她推開我,而自己進救生艇。這不是人類價值的問題而是經濟學:因為訓練和培養一個苔德船長或一個帕爾所花費的投資要遠遠超過花在我身上的錢。
不過帕爾看起來似乎比我更加困惑。
大副迪爾背了一堆器材回來了。“把這些穿上。”他開始分發壓力服。在訓練時我們都叫它黏土裝:它是種質量很輕的貼身太空服,後面有一個基因工程改造的海藻揹包。“穿好壓力服。”迪爾說,“我們的救生艇無法發動起來,四分鐘後我們就會和幽靈的巡洋艦相撞,除了棄船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我把腿塞進衣服裡。
耶茹聽從了大副的話,脫掉長袍露出傷痕累累的健壯身軀。她皺著眉問:“怎麼沒有重點的武裝鎧甲?”
作為回答,迪爾從他找來的裝備中撿起一把重力波手槍。他突然用槍頂著帕爾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帕爾嚇得直打哆嗦,不過什麼也沒發生。
迪爾說:“看見沒有?船、武器,什麼都不管用了。看起來只有生物系統還能運轉。”他把槍扔到一邊。
帕爾鬆了口氣,閉上眼睛,急促地喘息。
迪爾對我說:“試一下你的對講機。”
我套上頭盔放下面罩開始拖長聲音數數:“一、二、三……”我什麼也聽不見。
迪爾輕輕敲打我們的揹包,調整系統。他的頭盔瞬間亮了一下,顯示出淡藍色的圖形。然後,斷斷續續的,他的聲音逐漸傳來:“……五、六、七,你能聽見嗎,水手?”
“是的,長官。”
那些圖案是生物體發光形成的。在我們壓力服的感光器上有很多探測器,它們的探頭能捕捉到我們同伴衣服上發出的生物光,並翻譯出其中蘊涵的資訊。這是一個後備系統,專門為無法使用高科技的環境而設計的,但很顯然它只能在我們的視野範圍內才起作用。
“沒有動力會使生存更困難。”耶茹說。很有趣,透過軟體的翻譯,